相公上错床_五局三胜,丹道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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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什……什么太后,什么先皇,朕好端端的在此,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梁惠帝只觉得五雷轰顶,怒不可遏,气得跳起了脚。。

  宋思年静静看着芸娘,放缓了语气,“芸娘,你若真不中意,爹自然也绝不会再强迫你的。只是,爹要你记住一句话:不管将来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要遵循你自己的心!”宋思年顿了顿,接着慢慢道:“日后你若遇着真心令你心悦的良人,万不可像今日这般以入赘为由将人拒之门外,同样,如若对方不是良配,也决不可因他愿意入赘就委屈自己。爹只愿你明白,你的亲事,关系的是你终生的幸福,而绝不是支撑宋家、维系宋家的手段。”

  宋芸娘一阵小跑,急匆匆回到了家。走进院门,她看到宋思年关切的眼神,只好掩饰住内心的惊惧,换上轻松的笑脸,“爹,面脂已经全部让安慧姐送到靖边城给她舅母代卖了。还有钱夫人的已经给她送去了,她居然给了五两银子。”说罢,将银子从怀里掏出,递给宋思年。

  萧靖北只好谢过柳大夫,送芸娘和柳大夫出门。行了一段路后,柳大夫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他肃然盯着萧靖北,有些迟疑地说:“萧公子,你要有所准备,令堂的病不像是风寒,倒有些像是肺痨。”

  “对了,我昨日去靖边城卖粮,看到街上有小孩子的玩意儿卖,很是有趣,便给大妞妞和齐哥儿各买了一个。”宋芸娘说罢,从篮子里拿出一对虎头虎脑、朴拙可爱的瓷娃娃和一个木身羊皮面的拨浪鼓,笑吟吟地说:“大妞妞四五岁,肯定喜欢这娃娃,齐哥儿才两岁,便玩这拨浪鼓吧。”

  丁大山当了几年的土匪,在守城官兵面前没开口便先矮了半截,有些无法控制地紧张和哆嗦。他只说找萧靖北,见萧靖北不在便急得浑身冒汗,一个劲儿地说是宋芸娘的义兄,可他既无法说出宋家有几口人,也不知道萧家的基本情况,更不敢交代自己曾是土匪的事实。他躲闪的神色和结结巴巴的言辞引起了守城官兵的怀疑,便认为他是土匪派来的奸细,不由分说地给抓了起来。

  许家院子比宋家略大,院子里平平整整,院角有一个小小的鸡圈,此时鸡已上笼,还时不时发出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出几分生活的气息。
  “对了,圣上要恢复你家爵位的圣旨马上就要下了。”白玉宁适时的转移话题,“圣上说了,要你安心养伤,将来还指望着你和你祖父、父亲一样,为咱们大梁国镇守这片江山。”

  钰哥儿小胳膊紧紧搂住芸娘的脖子,看着芸娘,似诉苦又似在撒娇,嘟着小嘴道:“这里的小伙伴们都有娘,就是我没有,他们都说我是没有娘的孩子。现在我也有娘了。”

  宋芸娘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萧靖北,没好气地说:“好好好,敢情你们一家子全都是不敢得罪人的好人,让我来做这个坏人。”
  当时,李氏等人见宋芸娘还有这样挣钱的本事,不禁都又惊又喜,好似捡到了宝。宋思年看到李氏他们喜出望外的样子,忍不住心底暗哼一声,越发觉得芸娘许配给他们家实在是有些委屈。

  她又气恼地想着,想不到萧靖北居然有这么好的精力,昨夜睡得那么晚,现在还能神清气爽地练拳。又见他招式复杂,每一招都带着凌人的气势,看得人眼花缭乱,芸娘便想着,有了这一个现成的师傅,自己也不能太落后,以后倒可以缠着他一起练拳,顺便让他指点一二。

  想到这里,萧靖北觉得一阵轻松,又有些好笑,他忍不住露出淡淡笑意,“舍妹还未曾婚配。徐兄弟……何出此问?”
  萧靖北大惊,快步向城门跑去,已听见王远在大喊:“快,关城门。”

  钰哥儿点点头,又大又黑的亮眼睛一眨不眨,“我很听话,荀哥哥都夸我呢!”

  李氏一进门,看见厨房里冒出的热烟便急匆匆走进了厨房,皱眉道:“芸娘,不是要你好好歇着别干活吗?我回来再做饭。”看了看芸娘的脸色,又心疼道:“你这几日都吐得厉害,晚上也睡得不好,瞧瞧这小脸,都瘦成了什么样了。过几日四郎回来看见了,还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呢?”
  她笑得欢愉,目光柔和而悠远,似乎在回忆过去的快乐时光,李氏和许安慧在一旁看着,却是止不住的心酸。

  孟云泽朗声笑道:“自然是萧四哥告诉我的。”

  柳大夫忙快步走了过去。宋芸娘站在院子里,看着身旁的伤兵和穿梭忙碌的军户们,只觉得自己碍手碍脚,帮不上一点儿忙。她走到杂物间前,透过窗缝看到荀哥儿躺在干草堆上,半张着嘴,睡得正香,不觉有几分泪眼朦胧。她想着,见到了柳大夫和荀哥儿,也算不虚此行,至于萧靖北,既然这里找不到他,就期望如义父所说,他应是安然无恙吧!
  “爹爹,爹爹,快看看盼哥儿!”妍姐儿欢快的叫着,脆亮软糯的孩童嗓音冲淡了哀伤,带来了喜悦和活力。

  正在为难之时,宋家隔壁的张氏出面解困,她大度地提供了自家的住房。于是,所有女眷包括宋芸娘都住进了许家,许家成了妇女的天地,宋家却是男子的天堂。萧靖北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宋芸娘的房间,虽然里面并没有芸娘。柳大夫则带着他捡回来的老婆回了自己的家。

  柳大夫怜悯之余,忍不住又生出了几分侠义之心,他昂首挺胸,目光直视万总旗,正色道:“万总旗,小老儿我虽然年老,但也是一名单身的军户。我现在家里正差一名帮我烧火做饭的老婆子,我看这妇人倒也合适,不知总旗大人可否成全?”
  芸娘突然想起,今日她最后一次见到箫靖北是在厨房,但是,箫靖北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外的亮光,他看着自己,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

  可他转念又想到芸娘,只觉得心中充满了甜蜜,他想起芸娘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觉得自己连片刻都不愿和她分离。他尝试着假设自己是否也能平静地接受和芸娘的分离,可一产生这种念头,便立刻觉得呼吸一滞,心头刺痛。看来自己对孟娇懿并非薄情,而是不够用情。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十分愧疚,面上也现出了难过的神色,黯然道:“靖娴,就算我对不住你四……对不住孟娇懿吧!”

  许安平笑了,“我开始也是不敢相信,特意寻人问了个清楚。据说,开始是潮州有一个生员,本是军籍。他的父亲死后,要他袭替军职,后来这事儿不知怎的闹到了圣上那里。圣上说:‘国家得一卒易,得一士难’,特许其脱离军籍。后来这样的事例又有好几个,圣上便干脆制定了《军政条例》,颁发天下。这对于我们这些一心让子弟从文的军户们来说,可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王远喜滋滋地摸着鼻子,又回味起刚才那一幕巧遇,竟好像是月老儿的特特安排,让美人投怀送抱一般。他是雷厉风行之人,心动不如行动,提步就向钱氏所在的偏厅走去,边走边踌躇满志地想着,钱氏一向大度,在自己纳小妾一事上并没有怎么反对,这次应该也不会拒绝……

  “对了,这次到底出来了什么事,你这么慎重?”

  芸娘无言,微微点了点头。李氏便痛心地说:“为什么我家安平就想不到这种变通的法子呢?”说罢,又充满希望地看着芸娘,“芸娘,你这是为了逃避王防守的权宜之计,是和萧四郎演的一出戏对不对?你们的婚约还可以解除,是不是?”
  萧靖北也惊讶地看着宋芸娘,他这才发现遇险进来躲避的这名女子居然是芸娘。他眼中满是震惊,震惊过后却是后怕,再之后则是深深的恼怒。他一把推开胡勇,怒气腾腾地向芸娘走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大刀。刘栓财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满脸怒气的高大男子持刀向自己走来,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腿也开始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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