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哈哈与不高兴_隐秘而伟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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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哈哈与不高兴》

 赵钧急促地喘息着,背倚着墙壁,冷汗淋淋。。

  九郎屈指轻轻叩了下桌面,正视着孙寿明道:“她记性差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只是银票上原本就不该有血印,孙都监你又如何解释?莫非是为了偷梁换柱,故意找了张假的来代替,又听我那么一说,便在回去之时急着印了个痕迹上去?我看这红色还是鲜艳的,都监不会是给自己割了一刀弄出了血吧?”

  沿着御街一径往南,出汴梁城,过护城河,骏马疾驰,队伍中肃穆得听不到半点杂音。

  玲珑小窗轻轻掩上,一盏明灯照亮房中。双澄撑着手儿坐在床沿,看蕙儿在灯下做着女红,不由问道:“在绣什么呢?”

  九郎坐在临窗书桌前,淡淡笑了笑:“花朝节是你们女儿家过的节日,我就算回来又有何用?总不能陪着你去撷芳亭跟妃嫔娘子们斗草,再者说本来也有事耽搁,实在是无法赶回。”

  她放下去时候特意留了心,动作极其细微,可他还是微微一动,随即低声道:“干什么?”

  元昌其实也并不清楚九郎到底伤得怎样,便道:“反正我看那样子摔得不轻,当夜是太后带着他急匆匆赶回大内治伤的……”
  “你就别谦逊了,殿下素来不近女色,这些天来却时常让你这小黄门随从伺候,可不是因你能博得殿下的欢心?”黄门低着眉梢窃笑,“我叫做李善,去年才到凝和宫去伺候九殿下……要是你能跟着殿下回去,到时候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彼此要多照应。”

  九郎在车上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忽敲着窗棂,对仆人急促道:“停车,掉头过去。”

  他这才颔首,低声道:“回去吧。”
  却忽听外面有人走至棚口,似是被纷扬的草屑呛到了,连连咳嗽。她急忙抛下木叉子,那人探身进来,哭笑不得:“到处找你不着,怎么跑到这来了?”

  她这才止住笑,扑到他身上,道:“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能擒住我?我躲得远远的,又站在地上,你怎么能抓到我的脚心?”

  他甚至未能亲见她最后一面,如花美眷便化为凄凉。
  醒来的第一刻,便觉手心好似有一物搁着。

  “就算回到汴梁待着不走又能怎么样?”她愠怒地像头鬃毛竖起的小狮子,“你进了皇城大内又出不来,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方丈怜惜这人年纪轻轻却得了疯病,心想着或许在庙中静养些时日能够使他恢复正常,便答应了下来。
  双澄见冯勉抱住九郎,不由咳嗽一声,悄悄道:“冯高品,你再这样揪着九郎不放,他可站得更吃力了。”

  “这……”元昌为难地想了想,“应该是被暂时收入库房,等将犯人押解进京时一并带去。殿下对这银票心存怀疑?”

  因此当潘太后听闻冯勉求见时,便蹙眉吩咐内侍,叫他改日再来。
  钢刀弹射飞出,正中孔盛肩膀,顿时间鲜血不住渗出。

  ——只是像那样一个耽于风月不事稼穑的纨绔子弟,被逐出家门后又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父母兄妹俱死于非命,他都没曾出现一下,一种可能是怨恨家人兼之担心惹祸上身,所以索性隐姓埋名湮没于人海。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也没活到那时,流落街头无法自食其力,亦不知倒毙于何处荒郊,成了无名野鬼……

  “跳出去像什么样子?”他却抬臂拦在她身前,“在这坐着就是,我不赶你走。”
  他离潘太后极近,身子挨着她的团锦长裙。

  “九哥没跟你说?”端王讶然,“刚才我们不是谈到了吗?明日起他就要启程离开东京了。”

  “干什么?很快就到。”他坐得端正,蹙着眉道。

  “汴梁城范围太大,四周农庄甚多,其中有很多是宗室官员的私宅别苑,暗中查访清楚确实需要时间。”九郎握了握她的手指,道,“我一直叫人在查,不会将此事搁置不管。”

  其余骑兵急忙上前围捕,那人身手快如闪电,一柄梭子枪刚猛异常,旋舞间风声如啸,将扑上来的骑兵纷纷打退。

  几乎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艰难地活着,当端王平定淮南王叛军,赶回大内之时,潘太后已经到了连呼吸都困难的时刻。
  元昌一惊,“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太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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