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六零]_不动手我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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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爸[六零]》

 她记起了初见他的那年,他着一身清浅白裳,他朝她伸出手,他问她,可愿跟着他走。她跟着他走了,这一路千里万里,她走的艰苦异常,索性她足够坚强,可兜兜转转数圈之后,他却走丢了。。

  如此,便没什么不对了。

  桃华干干又笑了几声,心道那是壳子的情人不是我的情人。挪个地方让侍女收拾碎片,起身时眼前闪过几条黑线,她揉一揉眼睛,忽然知道哪里不对了。她虽然没了术法,依稀还能感受到仙气,白裳的青年虽然长得像帝君,但浑身一丝仙气也没有,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照帝君的性子,不可能敛了周身的气息,他的术法造诣打遍三界无敌手,自然不用怕周身气息引来敌人。青年估计只有声音与容貌同初微相像罢了。

  大婚前一日,桃华回了初云天。自境外走到境内,绯红的花朵仍旧灼目,飞舞的彩蝶依旧活泼,但帝君造出的花幕似乎暗了几分,飘落的花瓣不如前几日多了。

  这些疑惑她没问出口,万一她家公主特殊呢。低着头想了片刻,棠玉抬头望着桃华,神色动容道:“奴不喜欢吃□□。”

  许是她看他的目光太过痴迷,帝君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不解的同她道:“你在看甚么?”

  她想整点小酒喝,流封说睡不着的时候喝口酒,有助安眠。碍于桃花坞只有她一个大人,她喝醉了没人管她,兴许会睡到泥地里去,总不能靠小胖子照顾她罢?那家伙不刨个坑把她埋了就算万幸,还是算了罢。
  洁白的牙齿从红唇上松开,桃华慢吞吞动了动身子,似是自言自语道:“这倒不像帝君的作风。”她记忆里的帝君向来把天下苍生的性命当成是自己个儿的性命,哪里有作恶的魔兽,哪里就有他,哪里有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凡人,哪里便有他,青年挥剑的身影遍布世间的每个角落,凉月剑的轰鸣声几乎夜夜都在响,斩落的魔兽连起来能绕地球两圈。

  桃华慢慢跟着她挑高嘴角,最后凝止在一个固定的角度,这一抹笑虽不高贵冷艳,却恰到好处的讨人厌,“你也是怕的罢。因为重华仙境都在传桃华与初微有个私生子,所以你不禁慌了神,你所住的宫殿距离碧连殿不止一点两点远,能让你放下帝姬的架子往碧连殿附近走一趟,估摸,你是想看一看鱼丸是否当真是初微的孩子。对罢。”

  怀中人的嘴唇已然发紫,气息微弱的好像时刻能停下来,抱在怀中似团棉花一样,轻飘飘的不觉重。
  一千年转瞬即逝,期间发生了两桩大事。

  她看着帝君苍白的脸想,哪怕帝君他是天地间顶厉害的那尊神,也是要接受天谴的罢,他现在不敢直接将天机告诉她,是不是不敢接受天谴,亦或说,帝君他现在的身体,接受不了天谴的威力?

  是神力,不是仙气。那么现在的意思是,桃华成了上神。神仙中仙阶最高的一级。重生这一场,她成一个下仙一跃成为了上神,不经天劫,不遇瓶颈,若说是上天的恩赐,这个恩赐未免也太大手笔了,打的她措手不及。
  桃华冲她展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继续抖着腿,先头去添水的仙使提着水壶回来,桃华探身接了水壶,咕咚咕咚倒了满满一杯,险险溢出来。瓷颜推了推手上的茶盏,桃华便也顺手为她添满,抖一抖手都能洒出来。

  桃华自从醒来后十分怕冷,约摸是在思骨河的那三万年里落下了病根,见着白色的东西便觉从骨子里往外冒冷气,她暂住的这间宫殿里的一应摆设皆是暖色。

  她在泡澡的时间里想到的第二桩事就比较离奇了——她的术法,好像恢复了那么一丢丢。为了验证这个离奇的想法,她动了动大拇指和食指,夹了一撮头发在里,暗暗搓动几下,全无效果。她不死心,又倔强的搓了几下,头发烧糊的味道同缕缕白烟一同荡漾在水间里。
  桃华愤愤然起身,被海风吹的纷乱的头发拂在脸上,痒痒的,她抬手挠一挠,恼声道:“初微你个……唔……”剩下的话被一口烤的正好的鱼堵没了。半大的海鱼烤的正好,汁水鲜美充沛,鱼刺都是软的,她用力吧唧嘴,歪着头嚼的起劲。

  最终青年还是没能拗过美人儿,到美人儿婷婷袅袅的迈着宫步离开去取披风,桃华也没看出她那点儿像果子狸。

  轻抬身子,绣了桃纹的袖子枕在脑袋底,继续道:“诚然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双方皆有责任,但若你醉酒后失了心智勉强我,我也没法子拒绝,桃华你该知道自己醉酒后的力气多大。”略思索一番举了个实例:“你知道大力神君罢,三界就属他的力气大,你喝醉了酒后,能同他打个平手。”
  只是她现在还想做个正常人,不想被当成个疯子对待。略一思忖,她咳嗽一声,格外一本正经道:“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不能挑食,荤素都要吃一些,不然营养跟不上,会长不高的。”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嘱咐她,“所以棠玉你不能挑食,要同我一般,不喜欢吃的东西也要硬着头皮去吃,如此身体才会结实硬朗。”

  瓷颜的哭声穿过他的耳朵进到他的心里,一下将他的心揪住了。他一壁为瓷颜的话心惊,一壁为自己的失职自责。他身为瓷颜的哥哥,竟连她喜欢谁都不知道,可眼下初微已喜欢上了桃华,哪怕他出面撮合初微和瓷颜,也不见得会成功。

  眼见上元震惊到说不出话,他吸一口饱含水汽的空气,特意留出时间给他沉思。双目在山涧的灌木丛中流连,从矮子松到荆棘林,从在雨中辗转飘零的花到匆忙拍动翅膀避雨的飞鸟,正看的兴起,身后蓦地响起一道压抑而阴沉的声音:“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被遗弃的命,譬如桃华,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要做天地间最威风的帝君,譬如初微。在对命运的抗争中桃华是个不折不扣的输家,在酒桌上,桃华同样是个人生输家。

  桃华掩唇“啊”了一声。方悦使的这是甚么招式,为何凉月剑明明从他体内穿过了,他却毫发无伤?

  桃华被送离壁国是在夜间,夜最深的午夜时分,壁国上下都在陈眠,白羽黑翅的仙鸟平缓匀速从壁国上空飞过,抖落一片白羽,久久未落到地面,清脆的啼鸣彻响长夜。

  她记得凡界的桃树一年只开花一次,结果一次,西方王母娘娘园子里的桃树是蟠桃,比较稀奇,三千年一开花,五千年一结果。她的桃树不是蟠桃,纵使气候常年如春,亦不可能开三千年的花。

  直到瓷骨提到她当年重生之事,并将季霖的双眼双臂是如何没的也一道说了出来,她再也坐不下去了,径直从藤蔓上摔落下来,右腿膝盖处插了两片碎石,刺骨生疼。

  桃华干干又笑了几声,心道那是壳子的情人不是我的情人。挪个地方让侍女收拾碎片,起身时眼前闪过几条黑线,她揉一揉眼睛,忽然知道哪里不对了。她虽然没了术法,依稀还能感受到仙气,白裳的青年虽然长得像帝君,但浑身一丝仙气也没有,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照帝君的性子,不可能敛了周身的气息,他的术法造诣打遍三界无敌手,自然不用怕周身气息引来敌人。青年估计只有声音与容貌同初微相像罢了。
  天边的金光愈发盛烈,小鱼精哆嗦着躲进河底的岩石缝中,头也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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