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断画妖_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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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画妖》

 “那么。我要入天道。虽记忆泯灭。下一世。若有缘。再相逢。若难遇。也是离你最近。”。

  珞瑶仙子见她已无大碍,又交代了一句,侧身挽过央胤,向主几走去,央胤虽换上了一身红衣,但依然带给人温俊楚楚的感觉,质润不妖魅,豁达不张扬。

  南泽淡淡道,“一个有尊严的人,又怎会生活在他人的屋檐庇护之下。”

  然而,到了丹草仙山,那丹草仙虽然客气,却说龙叠珠百万年才得一株,极其不易,即便是诸仙所求的鲛人聚黛珠,也换不来。

  夫妻同归……夫……妻……

  漠上域在十八域东部。与南端夕州域想去甚远。疏华却将白云御得不快不慢。冷真催了几次。他只是淡笑。最后干脆躺下來。悠悠地注视着晴空。“也是我的真身死得快。否则。连天穹的颜色也要变一变。”

  楚赤暝意味深长地解释道,“可能只是因为嗜血的本性。”
  在海面上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估摸着妙郁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十天半个月愈合,南泽移到岸边,将她放下,一言不发地朝北方走去。

  冷真看向云端上风华绝代的温良男子。就如一个旷古的乐师。让她颇为责备的心柔了柔。终究一言不发。拿不太定主意。

  至于第二个问题,她有些怅然,南泽的表情尽是追思之意,只抚不吹,分明在祭奠离开抑或逝去,四万五千年来,他可曾爱过什么女子?如今他独自一人,又是什么样的情况?还是说,那箫是其他人留给他的遗物?除了她在他身边醒来的这两次,其他时候,他是否也在抚着箫度过仙界漫漫光阴?
  涟司哑着音反驳,“将一万年后的话提前说罢了。”他抚着怀中的银铠,“冷真仙子既然有要紧事,你就跟她走一趟罢。”

  南阶思忖着分析,“显隐镜可以显现隐藏着的东西,银铠的最大功能便是打洞,唔,冷真仙子要干什么,我确实也解释不了,目前也没什么方法,不过么,倘若三哥手头有冷真仙子的旧物,我倒是可以用十天的时间来打磨出一面依物追索镜。”

  楚赤暝道,“只要有生灵的地方,就有麻烦,生命的存在,岂是仅仅为了享乐?”
  “天,有人要自杀?”冷真睁大双眸,“啊呀,这不是楚赤暝仙君么?”

  她惊魂方定,又讶然地发现了方才慌乱中没有留意的问题,身下人的头发是玄色的,且着一袭黑袍,心中一个激灵,颤着声音,“你,你是……南泽……”

  楚赤暝阖上眼。忍住喉间一口血。“冷真仙子。你回去罢。这里不安全。”
  “抖什么?现在知道错了?”南泽眼中一片爱怜,从帷帐上摘下手帕,一点点为她拭去泪痕,“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可你总是动旁的心思,以后不许了。”

  一阵困顿袭来,冷真缓缓阖上双眸。

  南泽移开她的耳,薄唇轻挑,流露出十分的怜爱,“去看你,以及未来的岳父岳母。”
  话至此,不由得湿了眼眶,撩起薄袖拭去。

  “好,我数三下,你若不答应,我就毁了龙叠珠,念诀,投毒。”妙郁声音尖利了起来,一手掌心吐火,一手将龙叠珠举起,“一……”

  引痕虚殿看似与实殿几乎没有任何出入,但天宫上仙焉有堪不破这一处幻象之理,光芒缭绕,海水微颤,十几个身影上下翻飞,里外穿梭,珊瑚,珍珠,贝壳,海螺,夜明珠源源不断地从海域各处涌来,依着虚殿之壁筑起。
  结界在湖面破开,冷真不太适应地闭了闭眼,虚境充盈着白昼之光,却不着一棵花树,所有的景致已被南泽扫荡干净。

  这只蛇影魅竟将她那日对南泽说的气话抖出来,冷真心一紧,后脑勺一阵寒凉,不少质询,疑惑,愤怒,好奇交织而成的复杂目光投向她所在的那一方区域,冷真抛出一脸漠然来,动作丝毫不停,钰歌剑较之前更加凌厉迅疾。

  南泽全身僵住。冷真也睁大了双眸。

  幽静的月光下,楚赤暝浑身是血,瘫在树根旁,而南泽的沧问剑正保持着刺向他左胸的姿势,恰好停在红衣处。

  冷真虽是这样想着,仍感到心间空缺了一块,那里有怨,有委屈,有曾经的希冀,有炽热,如今逐渐冷却下去了,慢慢淡薄,灰飞烟灭。

  原本愈加正义的。走向反面往往最极端。最可怖。
  温良玥抱着守了十年的赤狐君,要寻那个遗忘了一切的女子讨说法,身后跟了一群义愤填膺的羽漱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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