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这个兵+番外_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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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这个兵+番外》

 帝君生的好看,眉眼精致如画,这是三界所有女子都知道的事,哭天喊地要嫁给帝君的女子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她比她们都幸运,能够离他这样近,若没有这个结界,她甚至还能摸到帝君的衣裳头发。。

  当天夜里,青云国的太子慌慌张张的返回王宫,惊魂未定的连灌三杯冷水,但黎国的公主星归,再也没有回来,真正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鱼丸不解的问她,“你为啥埋个东西还要背着我?”

  月影微斜,她打个哈欠爬上床榻,身上穿的衣服缀有圆玉,颗颗饱满,硌的骨头疼。眼下睡在水君的仙邸,应当不会有登徒子行不轨之事,况且亦没人敢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想了想,为了睡得舒坦些,动手去解外袍的扣子。

  帝君引了结界内的河水浇熄火堆,骨节分明的手随水波起伏,目光落在渐渐熄灭的火堆上,瞬也不瞬。桃华盯着他认真的侧颜看,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有些害羞,亦有些满足。

  对于相信爱情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种致命的打击。但壳子自断双手,其实有些不值,到底还是少女心性,单纯的很,以为失了爱就失了全部。

  结界出问题的时候她刚好也在初云天,流封先走一步去将此事告知帝君,她本来不打算与流封一道去桃花坞,那是桃华的地盘,她靠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流封默默叹了口气,他这几日叹的气比过去几万年叹的都多。

  她记得这个声音,哪怕迷迷糊糊的睡着她也记得这个声音,三万多年了,一日都不曾真正忘记。她很想告诉那个声音她在何处,翻来覆去许久,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只说出两个字:初微。缓缓如梦呓似的。

  洁白的牙齿从红唇上松开,桃华慢吞吞动了动身子,似是自言自语道:“这倒不像帝君的作风。”她记忆里的帝君向来把天下苍生的性命当成是自己个儿的性命,哪里有作恶的魔兽,哪里就有他,哪里有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凡人,哪里便有他,青年挥剑的身影遍布世间的每个角落,凉月剑的轰鸣声几乎夜夜都在响,斩落的魔兽连起来能绕地球两圈。
  回重华仙境后,瓷颜哭哭啼啼的到他跟前诉苦,难过的程度犹胜前几日,眼泪半天止不住。他好声抚慰她,告诉她他会想法子将桃华赶走,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她现在才算明了守门仙童口中的两尊上神是哪两尊——一个初微,还有一个她,是她误以为仙童将鱼丸误以为上神,原来她的误以为不是仙童的误以为。

  青山老母的仙号听着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其实不过是个稍微上了年纪的妇人,离老妪尚有好大的区别,按年龄算,她还没初微降生在世早,左不过皮相显老了些。
  找到不周山上时,她的仙力已耗的一干二净,勉强可以撑着用双脚行走,再没法御风或是腾云,连团火星都搓不出来。

  桃华有些尴尬,但是觉得只说一句话达不到她心中坦荡荡的目的,又加了一句,“今日的阳光很是舒服,帝君也出来透气,下仙方才一直在钓鱼,不曾留意身边,帝君来了多久?”

  胸前的伤疤隐隐作痛,该是要变天,现下正处在四季中的夏末,天气说变就变,兴许上一刻烈日当空,下一刻便阴云密布。桃华百无聊赖的在太阳底下翻个身,好让后背也晒一晒。
  正踌躇着,偏头忽见白裳的青年终于跟了上来,神色淡然平静,衣袂飘飘然如神仙一般,容貌出色的让他这个男人也愿意多看两眼。黎里拍拍胸口,逃也似的迎上前去,只想离桃华远一些。

  她应该再聪慧一些的,她怎会如此笨拙,帝君若身体无恙,之前被方悦的结界困住时,他不会选择等结界自动消失,依他之前的性子,早打碎结界出来了,顺便打的方悦分不清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帝君不打碎结界,一定是有所顾忌,极有可能他当时的术法造诣不足以维持他打碎结界,亦或是打碎这个结界他会受到影响。桃华还记得,当时帝君打碎了结界后,面色是有些苍白异常。

  她也不知她对帝君抱有何种想法,说她放下了罢,她又觉得心里头有帝君的身影,他在她心中泡茶练剑,袅袅茶香从她的心头一直飘到脑海中;要说她没放下,她却又觉得她已经不如从前那般,想到他就心口疼了。
  桃华打算不声不响的埋在祥云团中“嗖”的飞过去,飞的快快的,不让帝君察觉,就好像这是个无主的云团,无人驱使,如此他们才能不打照面。

  她在泡澡的时间里想到的第二桩事就比较离奇了——她的术法,好像恢复了那么一丢丢。为了验证这个离奇的想法,她动了动大拇指和食指,夹了一撮头发在里,暗暗搓动几下,全无效果。她不死心,又倔强的搓了几下,头发烧糊的味道同缕缕白烟一同荡漾在水间里。

  黎里摇头,“哥哥虽未见过那魔物,可也听说它相貌丑陋,妹妹算不上花容月貌,但好歹也是个俏生生的女子,无论那魔物要公主是吃了还是做夫人,妹妹都亏得慌。”
  “瓷颜,有件事我一直想同你说。”不着发饰的额间朱砂点缀,桃华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扭过头,对着石阶下的瓷颜璀然一笑,“你,老了呢。”

  打那以后她开始躲着毕阅,连带着见到魔族的人也要战战兢兢一番,没法子,那时她的实力着实弱,身边若没有初微,在众魔云集的魔界,基本等于半个残废。

  瓷骨离去的步子有些踉跄。

  没了毕阅的桃花坞顿时冷清下来,这种森森的凉意愈发明显。她的茶盏被初微捧在手上,她不好意思开口要回来暖手,茶壶里的水被毕阅喝光了,哪怕她拿毕阅的杯子过来,也没法暖手。

  不知名的小虫子从眼前飞过,薄薄的翅翼上下扇动,一块黑点似的,轻微的响动亦不曾发出。初微看着桃华离去的方向微微蹙眉。

  灵符子未成佛陀之前是凡界的一名凡人,做过屠户,当过士大夫,亦修习过岐黄之术,悬壶济世。直到他钟爱多年的女子等他到三十岁,仍未等到他许诺的君临天下的婚礼,于一个雨夜投了河,他方看破红尘,隐于山林之间,潜心修行数年终成一方佛陀。
  她是抓着帝君的手不放了是罢?可能是被毕阅的突然表白吓傻了,同帝君独处的这些时间,她一直不在状态,初微说甚么她就听甚么,让她做甚么她也照着做了,她甚至忘了,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了,从今以后就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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