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舍友眼神不对劲_流氓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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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舍友眼神不对劲》

 殊不知桃华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吃饭是因为饿了,睡觉是因为困了。。

  流封点头,“我懂的,你……你别想太多,我已私底下求了数位神君去寻帝君的踪迹,终有一日会寻到他的。”

  桃华打自己巴掌时初微是笑了的,毕竟很少能见到她自责的模样,从前在初云天,哪怕打碎了宫中最贵重的金玉盘子,桃华也只是假惺惺的装作很自责,演戏根本不走心。他挑着嘴角浅淡淡的笑看桃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桃华再浮上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蹙了蹙眉,轻轻的跳入思骨河,溅起两朵水花儿。

  使女这次没再点头。

  桃华是个凡人,身上没有神仙的仙力,纵使初微教她术法,她也没办法使用。帝君收她为徒,左不过是为了逼他和诸仙住口的权宜之计,他偏不信他赶不走她。

  她低头看了看鱼丸露出半截的肚皮,还有胖的凹进去的肚脐眼儿,决定重给他做套衣裳,尺码要大一些,起码不露出白肚皮。凑过去一口吞了桃花酥,满足道:“不愧我陪了你三万年,小胖子你够仗义啊,简直比流封还要仗义。”小小的一块桃花酥一下便吃没了,桃华咂咂嘴回味道:“唔,确实挺甜的,有股子淡淡的桃花香,你兜里还有没有?”

  她顺着帝君的话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怕冷,帝君身体又不好,这件披风让给谁都不行,唯有他们一起穿,才是最好的法子。
  夜晚的思骨河与白日根本没法比,冷的让人没法靠近,好像再靠的近一些整个人都能冻住似的。

  没几日,青云国内开始流传一个小道消息,说是黎国的公主并未嫁到青云国。大婚当日,迎亲的车马行到半道上时,天生异像,狂风毫无征兆的袭来,沙尘迷了所有迎亲的卫兵的眼睛。

  看来上天也舍不得她打自己这一下。
  桃华冲着他抱歉一笑,转身往鱼汤里兑了半锅水,想将鱼汤冲的淡一些。好容易钓上来的雪鱼,总不能连锅端扔了,还是再加水煮一煮罢,没准煮完就不咸了。

  散着枣子香的茶水倒满红梅的茶盏,侍女双手将茶盏俸至桃华面前,不忘交代道:“茶水烫,公主慢着些用,午后风便大了,公主可要挪回厅房里头去?”

  桃华遮在面上的手玄玄滑下,憋着的心酸可以用来表演胸口碎大石。作下的业障不是一时半会能还的清的,她已经死了一回,算是以命来赎罪,这一世还没能逃过口笔诛罚,时时被用作三界的反面教材。她拘了一捧心塞塞的泪珠子,叹口气伸手来取水壶。
  桃华遮在面上的手玄玄滑下,憋着的心酸可以用来表演胸口碎大石。作下的业障不是一时半会能还的清的,她已经死了一回,算是以命来赎罪,这一世还没能逃过口笔诛罚,时时被用作三界的反面教材。她拘了一捧心塞塞的泪珠子,叹口气伸手来取水壶。

  她对着月亮使劲揉着眼,想将眼眶里泛着的酸涩之意揉回去,满脑袋都是忽然涌上来的惊惶,她不敢抬头去看帝君,好像只要她抬了头,之前帝君说的话就都会变成假的一般。

  前天壳子的母后坐到半夜才走,临走前顺便提了壳子的心上人,说是等她嫁到青云国后,便杀了他,用作祭天的活祭。
  眉间松快几分,他含着一抹分明的笑,温柔看向桃华,颔首道:“嗯,你这样说我很是欢喜,看来从前我没白白宠你,知恩图报这点你做的甚好。等下鱼烤熟了,我送你一尾尝尝鲜。”将烤得焦黄的一面翻过去,换发白的一面在火上烤,他抬目扫了眼离钟罩外的溪流,又道:“方悦真是会选地方,钟岳山不单风景好,溪流中的银鱼也比旁处的味美,剑上穿着的这两条是今年开春最肥美的一批银鱼,你待会儿尝尝,味道一定不同寻常。”

  桃华懊悔的咬紧嘴唇,再不说话,只低头去逗小季霖。

  眉心突突跳两下,黎里仔细琢磨初微的神态,摸着下巴道:“兄台这是作甚,我妹妹她……”
  事实证明仙子这套衣衫送的很合时宜,简直如雪中送炭。隔日她便穿了仙子送的新衣裳坐在仙波阁的二楼雅座中听戏,往来的众仙皆要多看她两眼。估摸是怕弄脏她的白衣裳,她方在二楼落座,原本津津有味听着戏的众神仙刷的散开,不多时,整个二楼便只剩她一人,格外的清净,清净到有那么些鸡摸。

  看完这几行字不过片刻的功夫,桃华遥遥看向珠玉帘子后,小胖子睡得香甜,偶尔动一动嘴巴,似在回味嘴巴里的牛乳味道,眉间透露出无忧无虑的孩童稚气。

  东南方有仙山数座,陡峭不平,甚是艰险。有的插入云霄,有的密林遍布,有的寸草不生。桃华一座座的找过去,上到尖尖的云峰,下到漆黑的山涧,事无巨细不落任何一个角落。好似三万多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帝君再次生死不明,她再次在茫茫天地间找寻他。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将四海水君的仙邸照的恍若白昼,数盆昙花在月光下乍现又凋零,从如火如荼到声息寂灭不过片刻,一场华景无人欣赏。然,眼下最美的景致不是昙花,若想看昙花盛放日日能看,只消换一盆花就是,这世间昙花多的是,但笼罩昙花的明月只有一轮。帝君要带她看的好东西,就是这轮当空明月。

  权衡再三,桃华决定用壳子的身份暂且在黎国住下,她在等自救的时机,在等术法恢复的那一日。凡界再好,终究不是她的家。

  桃华从小误食过天地灵果,耳聪目明超过诸多神仙,一眼便看清了鱼钩上钩着的小家伙。

  流封每日每夜都思念那把小剑,哭着喊着让他阿爹把小剑还给他,他阿爹不为所动。没到半月,他阿爹的另外一个下属送了他一根锁仙绳,财神府的下仙在锁仙绳底下老老实实的动弹不得,他很高兴,也很神气,于是当天便把小剑忘在了脑门后头,了无牵挂。

  他终于明白过来,震惊的叹一声:“啊!”气鼓鼓的拔出插在地上的兵器,带出一团黑魆魆的泥土,遥遥指向初微,怒道:“死对头你奶奶个腿儿,老子今日非同你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帝君轻轻转着手上的黑色骨戒,睫毛垂下的暗影一抖,只看着她道:“魔界的魔帝已老,早已挥不动兵器,新的魔帝还在沉睡中,仅凭十二方魔君暂时还攻不到仙界。”似含了两汪深潭的眼睛柔柔将她望着,仿佛这天地间只有她一人,一旁的小鱼精不过是个摆设,缓缓道:“初云天有流封坐镇,我且偷得浮生半日闲。”
  杏花纷然,对有情人来说,只一眼便可许下终生,她便是看了他一眼,花下的少年温润恬淡,眉间似含了万重青山,满足了少女所有对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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