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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仙武》

 沈嘉玥几日前听赵箐箐说起傅慧姗的事,她自回了瑶光殿后愈发不爱出门,总躲着旁人。赵箐箐不明白也罢了,沈嘉玥确是知道的,却故作不知,只下了帖子邀请赵箐箐和傅慧姗二人往暗香园赏梅闲话家常,二人无不答允下来,在雪停后的某日三人相邀结伴同去,暗香园的红梅开的最盛。而傅慧姗却最美绿梅,奈何今年绿梅少见,入了园子连连叹息,另两人倒也无所谓,她们本就不爱梅花,开的盛与不盛,在她们眼里无甚差别。。

  “约莫半个月。”

  几个女史本有些同情沈嘉玥,但看曲司正只这样一说便差点撤了司正之位,她们哪儿敢不遵,只好收了同情之色,急急过去便是一脚,让沈嘉玥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沈嘉玥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另几个女史拿首饰的拿首饰,扒衣服的扒衣服,更有甚者见沈嘉玥还在反抗,在她脸上又甩了几个耳光,或是在她手臂上划上几条长长的血印。

  如花见沈嘉玥眉头蹙得更深了,知道自己搞砸了,只能宽慰道:“娘娘,您别生气了,都怪奴婢提了这么个馊主意,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庆朝仿唐朝设女官制度,内宫一切事务皆有女官处理,设女官五等,除女史和宫女外,从四品至八品。四品尚宫统领整个尚宫局,引导中宫,为女官最高品级。而尚宫局又分设七局,共二十七司。由各司各局管理皇清城内大小事务,条理分明,井然有序。

  如今这样的荣宠恐怕要随着那个孩子的离世而消失在像深海似的皇清城中了罢。

  午后日头猛烈,空气中夹杂着燥热,树上的蝉又开始一阵近一阵远的叫着,此起彼伏,更添一阵烦躁,烦躁的情绪蔓延整个皇清城,绵绵不断。
  慕容箬含不过思虑片刻,心中有了计较,甜甜一笑,“与侧妃说了这会子话,耽搁了你们去凤朝宫请安可就不好了,妹妹的轿撵在远处候着,先过去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皇上驾到――”

  太后当然看得出她的形态,也没有戳破,继续方才的话头,“安逸宫走水一事,哀家会严查严办,”转而看向傅慧姗,“懿文夫人,哀家听闻你最近都在查这事,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很清楚傅慧姗的能力,不然那时皇后禁足也不会许傅慧姗手握凤印。
  皇后?为这那心事?我对皇上的爱意?脑海中浮现无数画面,半晌后摇头不再去想,“皇后娘娘和童尚宫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想叫你们为难,毕竟这事兹事体大,尤其是童尚宫你,底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位临女官最高,必然有很多人想着把你拉下去的,高位可不好做,瞧瞧皇后娘娘和我就知道了。我没做的事,再如何我都不会承认的!清者自清,即便来日真的有什么,我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天地!”顿一顿,又说道:“请你也代我告诉皇后娘娘,不必为我费心。”

  “你说她会不会受到责罚?”

  容琦羽不曾想沈嘉玥此次如此强硬,又想到之前她入宫正局之事,突然发现眼前的惠妃娘娘其实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这番话也无从反驳,只好默许了。
  沈嘉玥抿一口普洱茶,淡淡的语气,冷淡中透着一股坚定之姿,“臣妾也不知道皇上如何想丽妃娘娘,这要看好几个角度来说,不同角度不同的看法罢。”

  魏院判心中分外明了,思索再三,只得照实回话:“回娘娘话,悫小仪并无身孕,上回诊脉的林太医今日休沐,未曾进宫。”

  苏洛念动了心思,点点头,不语。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孙若芸一笑,如一抹月光,柔和而皎洁,徐徐道:“哪里称得上辛苦,也没帮上姐姐什么,姐姐别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梨琴馆宫女妍欢一日胜过一日的恩宠,让众妃嫔越来越坐不住,虽为宫女却是名副其实的妃嫔,而且还是宠妃,就连前朝也隐隐传出一些不好的风声,名不正言不顺的‘妃嫔’得不到众人的承认。皇上已经三番五次的请太后旨意,而太后态度坚决,甚至搬出先帝,皇上一时没了主意,不再多说此事。而太后一边催促众妃嫔争宠,一边打压妍欢,众妃嫔却处于两难境地,一面是太后催促,另一面是皇上不屑一顾,着实犯了难。
  沈嘉玥望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殿里,心中苦涩,却无人诉说,只换了一身清简的淡绿色宫装,又洗了一把脸,重新梳妆,搭着如花的手往繁花园那儿一路逛过去。只见繁花园中挺立着一个美人儿,拈着一朵月季,不问也知道是慕容箬含,瞧瞧过去,轻拍她的肩膀,吓了她一大跳。

  傅慧姗反驳道:“我和你的情况不同,宜静本就是你的名下,你待她在外人看来本就是应该的。但我只是三皇子的庶母,为何要待他好?”想起被赐死的杜旭薇就一阵恶心,“有那样作恶的母妃,三皇子又会好到哪儿去,与其往后被他牵连,还不如现在就让大伙儿知道我们之间没关系,往后就算真要牵连,也牵连不到哪儿去。”

  沈嘉玥听她突然这样问,轻呼一声‘啊’本想着说是,可又逃不过她的眼,只好说实话,摇头,脸上挤出一抹苦笑,深知她不是那种说嘴的人,也坦白说:“死何其简单,一刀下去便可没了气息,可我知道一旦自尽反倒坐实了我的罪名,恐怕我一死,宫里便要传我畏罪自尽。况妃嫔自戕连累家族三族,一旦落实厌胜之术罪名,想来不止三族了,必然要沈氏九族同下黄泉了。”叹一声,“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历朝历代帝王如何痛恨厌胜之术的,童尚宫不会不知吧?不仅嘉仪殿内所有宫人、沈氏九族,可能连旭薇、若芸也会遭皇上彻底厌弃的。我又怎会自尽?既不敢也不想自尽。”
  沈嘉玥见她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知道她的心事,有心相劝,也不知该说什么,且宫道上多少宫人看着,若说了不该说的,恐怕随即便传遍后宫了,后果不堪设想,只紧紧拉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只能等到了嘉仪殿再议此事,含笑道:“这事儿是喜事呢,可要恭喜旭薇呢,真好,”又说:“只是我瞧着她面色不好,是身子不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堂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必然是你在挑唆,你以为我会相信么?”许妙玲有些乱了方寸,“收起你的小伎俩,我不需要。”

  连梦瑾一心以为惠妃斗不过自己,愈发得意忘形,提高了嗓子,大声道:“娘娘您慢走,嫔妾不送了——”

  沈嘉玥坐在梳妆台前,画娥眉,抿口脂,又在脸上略微涂了些胭脂。由着如花为自己绾发,带发饰,自己愣在那儿,发呆。

  赵箐箐暗暗瞪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又让素画为自己穿衣裳,三千青丝梳成双环望仙髻,髻上嵌着数朵新摘的凤仙花,发髻前挂着一条爱心流苏额饰,一颦一笑,顾盼生辉,起身纤纤细步,往沈嘉玥那边走去,背后轻拍她,笑而露贝齿,“这样早就来了,可有用过早膳?在我这儿用些吧?”

  寒泷小跑过去,通报皇上,皇上让一众太医滚下去,并扬言若是午时太后还未醒,那他们也不必醒了。太医们哪儿敢说一个不字,忙连滚带爬的离开正殿,往墙角那儿去研究太后病情了。皇上待心情平复了一会子,这才命寒泷将沈嘉玥请进来。
  五月初初到来,荷花含苞待放,合欢殿外琼花飘落一地,铺满地面,散着几丝柔和。沈嘉玥一身粉底绣白琼花宫装甚是应景,坐在左室炕上,与身边一袭紫色长裙的赵箐箐下棋,两人都分外悠闲,边聊边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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