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温柔_信修(感谢书友‘抢你的棒棒糖’打赏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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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温柔》

 管事曾听过阿曼对子青交谈。。

  “那我也去!”缔素不甚情愿地起身。

  雷声轰隆隆压着屋顶滚过,她仿佛间又听见那夜轰鸣的战鼓声。

  听到他的回答,日禅竟有些慌乱:“真的是你?他们、他们……一直在找你,你……”

  不知不觉间,日渐西沉,帐内的光线也一点一点地暗下去,随侍军士忙燃上烛火,又有庖厨送来饭食,也被搁在一旁。霍去病间或着捏一捏眉心,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军务之中,时而咳嗽几声。

  “阿曼,你不必为了我……”

  “嗯。”子青似还被曲中音符缭绕着,“……我已经好久未曾听过了,这曲子有名字么?”
  两人皆在昏迷之中,幸而都还活着。子青迅速地替他们都检查了一遍:缔素尚好,都是些皮外擦伤。施浩然左肩头挨了一记重的,虽伤及要害,可血流了不少。治外伤的药都是现成的,子青半跪着替他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包扎妥当,回复她医士本职。

  眼看劝说无效,老者也实在没有办法,一来不敢违抗阿曼的意思,二来不想与汉军有纠葛,一行人并马匹全都避地远远的。

  子青快步奔至他面前,喜不自禁地望着他。
  牵着马往东南方向过去,远远一株老松下果然静静停着一辆黑缯盖偏幰輂车,隐约看见旁边骑在马上的人是伯颜,还有卫伉,子青正欲过去,忽听见身后有人唤道:

  马车一长溜停靠着,不光有霍去病的马车,还有卫青的、卫少儿的,其中最前头的是刘彻的御用马车。马儿都卸下嚼头,拴在马厩之中。马厩旁有草料房,还有专供车夫休息的屋子,车夫们常在里头凑个赌局,因赌得小,也不伤筋动骨,只图个闲暇消磨。

  子青坐起身来,双目对上他暗沉的双眸,这才知道方才的人居然是将军。
  霍去病将手指举到唇边,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后,一匹玄马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轻快地朝他们跑过来。

  阿曼端着药碗,极耐心地用小木匙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药汤自她唇中喂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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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敢笑道:“那咱们去找找,还有捏面人的手艺刘,说不定他还在。小时候你往他摊子前一站就挪不动脚步,就是舍不得买。”

  忆起那时情形,阿曼眼中满是笑意。

  魏进京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说你们是土包子吧,御膳那可讲究得很,我听说有一道菜,要未满月的小牛,只取背脊上那条肉,因为那样烹出来的肉才最嫩。”
  直到此时此刻,子青才明白,他为何让自己等了那么久,他为何要故意穿一件黑袍,他为何要带自己来沙漠之中……不知不觉间,她已是泪如雨下,道:“你受了伤怎么不告诉我?你怎得不说呢!我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不要你死……”

  “你是西域人吧?不知该如何称呼?”卫少儿问道。

  “这原本是你写的么?”他问她道。
  “伊稚斜手下四大勇士之一,单金泽科,大概是被伊稚斜派来浑邪王这里商谈军务,没料到在这里送了命。”阿曼想了想,复欢喜起来,“他死了,伊稚斜一定气得要命。”

  信送了出去,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其间顶着烈日酷暑操练,汗透重甲,众人皆是苦不堪言。而徐大铁的娘亲和妹妹始终音讯全无,众人心中皆知凶多吉少,只是面上仍得强作轻松以宽慰铁子。

  一碗水递到她面前,转头望去,正是阿曼,她感激一笑,接了过来。水也是兑好的,温和清澈,她三口两口便饮罢,待想去给阿曼也倒一碗,才发觉他蒙头蒙脸,压根连口水都没法喝。

  阿曼抱了条薄毯进来,见子青蜷在角落里,小兽一般,遂在她身旁好笑地蹲下来,刚欲与她说话,便听见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竟然是已倦然睡着。在她身旁坐下来,阿曼伸出手去,轻轻替她掠开几缕发丝,借着风灯昏暗的烛光,静静地望着她。

  赵破奴挠挠脖颈,犯难地想,这该怎生才好……

  “你睡吧,我一时半会还睡不着。”
  过了不多时,青绮自那群质子中脱身出来,并不径直往他这边来,而是这里逛逛那里走走,时不时将眼风往阿曼这里瞟上一瞟,存心让他着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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