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不染,慕年华_所谓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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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不染,慕年华》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说:“我约了两家旅行社,下午三点过来。到时候,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行程,和小律出去好好玩吧。现在就好好吃饭,不要多想什么。”。

  想起虫子,我本该是会觉得恶心的,但因为泡在热水里,又有香气弥漫,所以整个人都迟钝起来,只觉得什么都好,什么都愉快,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我刚想提起上次在医院的事情,大可以拿出朱仁锋来证明,可是这样轻松美好的时光,实在不忍心破坏。生怕一句话出口,这些梦幻似的美好,都会瞬间变成死灰。脑子一热,我低着头笑笑,没说什么。

  “你还真是花样作死。”他胳膊一伸,把我的脖子夹在手肘间,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要笑,你去外面抖露试试!”

  看司青脸色不善,我心里窃喜,面上却怨叹一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好歹就跟小律凑活着过吧,只要他不嫌弃我,我什么日子都愿意跟他在一起。不过,也是我福大命大,瞧起来谭律不像是没本事的男人。我应该……不用真的住山洞了,对吧,我的好妈妈。”

  这笑容让我不寒而栗,突然就想起了上次蟑螂的事情。吃人心,我料定她说着玩的,可蟑螂却是实实在在的恐怖威胁啊。想起那群黑得发亮、带着触角的小甲虫,我就觉得浑身难受。背上的汗毛随着回忆侵袭,从尾椎到颈椎,一根根站了起来,弄得我浑身难受。

  我才二十六,怎么就是阿姨了。你才是阿姨,你全家都是阿姨!“
  “对不起,所有展品谢绝触摸。”一个女生急切地喊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不好,懒得起床去餐厅。明天一定下楼去吃饭,不会把房间弄出味儿了。”

  “为什么决定放弃?”我手下顿住,侧坐他身旁,有些不甘心的问。
  我自言自语,“一辈子?”半是不信,半是不敢相信。

  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肖禹已经不见了。走出小树林,我看到谭律一个人站在路边,背景就是色彩明丽的大片迎春花。还有一道斜斜地黑影,从他脚下折到矮墙上。

  两年之后,许岩才二十五岁,如果那时候他还没找到喜欢的人,那么我们……也还是有机会的。
  我没回答,只是抿着嘴,假装没有听见。可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就像敲小鼓一样,咚咚作响。

  肖禹单纯善良的眼神,平静地看着我,并没觉得哪里不对。我看的心疼又感动,怕自己眼里的泪水被他看见,赶紧低下头,说:“你去超市买一把小葱,要最细最绿的,可别买成大葱了。”

  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头顶,气的手都抖了,想找几句恶毒的话骂过去,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脏话都想不出来,顺手就把桌子上的热水泼了出去。
  看着跪在面前哭个不停的两人,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感受,脑子嗡嗡的蜂鸣,真的想拿把刀捅死他们,然后自杀,让这些肮脏的事情全都消失。可是我不能,因为手抖的太厉害,我连站起来都不能。

  看着他,我也愣住了,摇摇头说:“不,不知道啊。怎么是你?”

  半小时之后,我揉着酸痛的腰,对还在认真画画的肖禹说:“喂,你先慢慢来,我去倒杯茶啊。”
  我当下不知道怎么化解,只好找借口,说:“哎呀,我妈妈身体不好,跟她说了下周二回去看她呢,怕是周三赶不回来。”

  虽然我不喜欢苏秀娟,可是听到她被人这样说,我还是非常难受,就像被指责的人是自己。

  “什么陆家的小子?”
  他嘴角不动,冷哼一声,说:“但愿。”

  谭律再三看我,最终我下车走了两步,他才放下心。不过,脚步还是放的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见我步伐可以跟上,又继续慢慢往前走。

  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闭口不言。他虽然老实,却并不傻,大约也察觉了什么吧。我接着他的话,说:“好呀,转悠了这么久,我也觉得累了。”

  许岩没回答,在我额头上深深落下一吻,道:“瘦了,瘦多了,看着心疼。”

  失神的跟在他俩后面,我脑子里一片混沌。

  虽然一直寻找到最里面,我才有点收获,但是其实整个餐厅就两个人是单独行动的。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他,一个眼神中带着询问和尴尬的白净小伙儿。我俩对视了几眼之后,基本可以肯定对方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个人。
  偶尔在停车靠站的时候,有些枝繁叶茂的活泼型樟树,还会把枝条伸进车窗里。在车子猛然发动的时候,因为来不及撤离,只好留下几片叶子,或者是掉落紫黑色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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