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_我绿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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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

 “皇上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样一个性子,都掩在低眉顺目之下,可我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她一定会熬过去的,熬到那一日。”。

  “小姐如何这么说?我陪您一起去不好吗?”

  曹潜点头,侧脸沐在柔光之中,是我最喜欢的秀气和熟悉。

  帝王之家,本是杜绝栽种槐树,只因槐字带鬼,实不吉利。而许久之前,后宫倾轧的败者被打入长门宫之后,不堪敌手无休止的报复折磨,一头撞死在那面墙上,于是,人就被葬在墙边的位置,胜者对其恨之入骨,挫骨扬灰了都不解恨,便在坟头种了一棵槐树。为困死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之意。

  “曹恚怎的还不来?难道是年老体衰目不明了?”高昂嘟囔,立刻嗓门确实高的很。

  “这就是乱世,人命不值钱,死一个人多出半亩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当头主子,人也白死了,地也没了。天下大乱,哪里能是世外桃源啊,活一日就算一日,像是这栾城,等那袁贼过境,还能活几个下来,到头来还不都白白死了。

  我掏出怀里从方愈那偷来的地图,展开看了又看:“按照这地图所画,应该是没有错误,怀县本来就小,如今中山之地仍有频繁战乱,通行的人少,也不足为奇,我倒也不怕荒凉,只怕会有战败的散乱流兵,那么我们就危险了。”
  我无话可说,心口里搅着,翻扭着的是一颗跳动的心脏,或是一段不堪回忆的往事,我已经不愿再去深思。我只是在想,生命存在的意义,是否只是要让人无止境的经历那些出其不意的意外和丑陋。

  孔裔似乎还不放心,却被江欲晚制止。

  “小姐,雨大难道不会把土全都冲下来?”曹潜纳罕。
  余妃闻言笑的花枝乱颤,指着我的眼睛,嘲讽之意犹盛:“这双勾魂的眼真让人看了不舒服,我不管你是真的疯,还是真的聪明,德妃娘娘说你是个疯子,你就是疯子,给你一身黑衣,你就得做只晦气的乌鸦,不让你束发,你就不得束。

  孔裔被留在营里,监管后方大小事宜,孔裔虽忠,智谋远略却是远远不及秦染本事,现下来了攻营的大军,他本是坐镇之人,岂能丢下所有一门心思跑去迎战,岂不犯了大忌?

  我扶着沉香趟过蒿草,看见有人伏在那里,背后一刀,深彻的伤疤,正汩汩流血,那人在呻吟,我走过方才看见是余妃,她颤抖侧头看我,嘴角的血迹未干,眼神涣散,她朝我伸出手,却被沉香一脚踩下去。
  “无双郡主既是过了陵江,我从前看过地图,是否走了江廊这一路?”

  “娘的,看来这姓江的真是被炸个尸骨无存了,只不过他之前带走的那个娘们儿是谁?怎么没见她的尸首?”

  小太监利落送好东西,跟着打头的老太监准备出去,走到墙边才看见我,那老太监瞥了我一眼,尖声细气的念叨,嫌弃极了:“这贱妇竟然还活着。”
  原是逃到这边缘北地也能被影响吗?在抬眼之际,只觉得心是沉的,头顶那柄步摇更是压得我颈项做疼。

  “那是因为他坚信,今日天黑之后,就是歼灭我们全军之时。”

  应是快到子夜,星亮月明,透过花架藤蔓,洒下银钱般的浅辉斑点,落在我黑色衣袍之上,仿佛金线绣出一样,我慢慢眯眼,慵懒的窝进软榻里,轻声道:“那将军这一晚可否也得好睡?”
  “好,当然好了。”小唐连连解释,生怕我误会:“我只是在想,说不定是老天怜悯我呢,带走了我一个姐姐,又给我另一个姐姐。”

  我介不介意,用来时的姿势,将我困在他双臂之间,暧昧而尴尬。

  沉香不知道理几何,只是乖乖的减慢速度,然后下了马,手掌狠击马的屁股,两匹马又开始往前继续奔跑,我则跟沉香蹑手蹑脚的往树林深处里躲。
  我让方愈准备了许多冬青树种,将它们包好收起来,如果有一日,我与沉香能找到避世安稳的一处,就买下一个院子,种满冬青树,有井,有藤,安适而舒服的过这一生。

  旗倒,马栽,惨烈的嘶吼声在耳边此起彼伏,仿若要穿越云霄,直奔九天之外。那乍艳的血红艳色更是铺天盖地,浅黄的火舌轻舔,倒是渡了一层浅浅金辉一般,画满了漫山遍野,锦色照人。

  两日后,秦染率大军刚入陵安城,?便被一道圣旨召入宫中,秦染一入宫,便没有再出宫的机会,李哲下令软禁,并传出消息,只等刚入城的那帮将士有所反应。不出所料,得知秦染被软禁的消息,部分将士揭竿而起,而李哲事先早有准备下,所幸造反的人数不多,只是稍作镇压,便很快平息。于是他借此诏告天下,秦染谋逆叛变,当处凌迟之刑。

  我话音刚落,曹潜怒道:“可恨的是,将军竟是派我前去迎驾,小姐,您说这……”

  “比我们预料快了些。”

  我轻笑:“所谓引狼入室,也就是如此罢了,北越王防心甚重,却不知道,最该防的就是身边之人,这不算聪明。”
  秦染闻言,微微低头,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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