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圣父黑化后_陪老夫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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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圣父黑化后》

 宋芸娘沉默了下来。许安文想了想,看着芸娘,小声问:“会不会因为你们家继承军职的事情,让荀哥儿有压力?”。

  “管他鬼上身还是神上身,今天王大人这样处置他,真是大快人心。”

  李氏忙问:“钰哥儿,你这是怎么啦?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了啊?”

  “奇怪的是,太子已经被幽禁四五年了,却一直没有听到重立太子的消息。”李氏深深皱起了眉头,她虽然远离京城,却时时注意着皇城里动态,“最受宠的张贵妃仅生了六皇子,今年才十五岁。她想让自己的儿子越过前头的几个已经成年的皇子当上太子,只怕还有不小的阻力。”

  王远恼火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队伍里老的老、小的小的其他军户,纳闷地问蒋百户:“我记得堡里身强力壮的男子已经全部选作营兵了,城墙上干活的都是各军户家剩下的老小,怎么这儿还有这么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还是这么个怪模怪样。”

  这一日天气晴好,天空一碧如洗,微风徐徐,张家堡外的田地里,几十个军户们正在埋头耕作。宋芸娘看着三三两两分布在田地里的军户们,同王姨娘商量,“我们之前在张家堡内已经寻了个遍,都没有看见靖娴,她应该是一时赌气出了城,萧大哥应该也是查得她出了城才会往东边去寻她。既然萧大哥他们去了东边,不如我们往西边去寻。”

  芸娘拍开他的手,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愤愤道:“我哪里敢差遣你的妹妹。今日是她主动提出要帮我送面脂去防守府,我只当她终于想通了,心中还甚是欣慰。我担心她万一进府后放不下身段,不能做小伏低,还特意嘱咐她不必进去,直接将面脂托门口的守卫转交即可。可谁知就是这么点儿小事,她可也以闹出一场风波出来。”说罢又后悔,“早知这样,当时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去。罢罢罢,以后你这好妹妹,我是不敢招惹她了。”
  宋芸娘一阵头痛,久远的几乎快淡忘的记忆又涌上了脑海,当时只是为了安抚小孩子的权宜之计,想不到钰哥儿居然还记得这般清楚。当日说下那番话时,她从未想过萧家会有重回京城的那一天,可谁承想他们真的回到了京城,自己真的面临了这艰难的抉择……

  两个人又商量了半宿,最后,丁大山不顾宋芸娘的反对,忍痛拿走了田氏送的那一对银手镯,准备明日去村里的富户家里借马,到时候再带银两来赎回这两只手镯。

  洗脸之前,宋芸娘忍不住先照了照镜子,却见铜镜里,自己的眼睛下方有两道哭花了的痕迹,便不禁又羞又气又好笑。她想着当时秋杏他们虽然给自己补过妆,但出了房间之后,却又哭了几场,倒真应了秋杏玩笑说的“一掀盖头,看到一张大花脸”了。看来萧靖北当时立刻就注意到了,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只是暗暗记在心里,现在又让万巧儿端水给自己洗脸,这贴心又细致的小举动令芸娘心中甜蜜不已,只觉得充满了阵阵暖意。
  天仍然阴沉沉的,呼啸的北风一阵紧似一阵,疲惫的骡子拉着车拼命地往前跑着,刘栓财一鞭又一鞭地用力抽着,鞭子“啪、啪”地抽在骡子身上,也抽在刘栓财和芸娘的心上。骡子迈开四蹄卖力地跑着,可是身后负担太重,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宋芸娘一边轻轻拍着他抽搐的肩,一边柔声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娘的好儿子,也是你母亲的好儿子……”

  荀哥昏迷时,芸娘一直担心会出现柳大夫所说的头部受创的情况,此刻见荀哥神色清醒,口齿清晰,便彻底放下心来。她从厨房取来早已煎好的药,小心地喂荀哥服下,守着荀哥安然入睡后,便坐在炕边,一针一线缝补着荀哥摔破的衣服,后半夜实在是熬不住了,就挤在荀哥旁边凑合睡了一晚。
  永镇门前,宋思年、柳大夫、李氏、田氏他们正在翘首以盼,看到马车驶近,都激动的围了上去。

  这些被虏的女子面容憔悴、神色麻木,一路上多次寻死,护送的将士们连哄带劝,好不容易将他们完完整整地送回了张家堡。

  矮小的正屋里,李氏端坐在上首,萧靖北站在她身侧,两人都面带欣慰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端正地跪坐在正屋当中的萧靖娴。萧靖娴微微低垂着头,披着一头缎子般顺滑的秀发,作为正宾的张氏刚刚高声念过了祝词,此刻也跪坐在一旁,她轻轻挽起萧靖娴的秀发,盘成一个秀丽的桃心髻。发髻盘好后,王姨娘便将手里端着的盘子里递向站在一旁的宋芸娘,宋芸娘见盘子里放着一只光泽温润的碧玉簪,暗想这大概便是萧靖北当日在靖边城所买的吧。她小心拿起玉簪,轻轻簪在萧靖娴的发髻上,青翠欲滴的玉簪衬着那一头黑压压的秀发,显得秀发越发乌黑亮丽。
  萧靖北无奈地笑了笑,“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自有你家娘子和两个儿子照顾你啊!”

  张二郎沉默了会儿,羞赧的说:“求亲的事情,请宋娘子不必顾虑了。我家已经和刘媒婆说清了,她不会再上门打扰你了。”

  芸娘心中涌上一股软意,还未开口,却听得一旁响起了萧靖北的声音,稳重而坚定,“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芸娘,她日后若受了半点苦,你们唯我是问。”
  宋芸娘乐了,“钰哥儿,你好好念书就行,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萧靖北静立在宋芸娘面前,低头看着他,目光柔和,嘴角含笑,面上带着淡淡的询问之色。

  “芸姐姐!”殷雪凝拉住芸娘的手,伏在她的肩头,失声痛哭。芸娘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她想到殷雪凝虽然父母双全,但还是比自己可怜得多。她父母为了自己得到小小的安逸居然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与人为妾。想到这里,她不禁为自己拥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父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许安慧又说笑了一会儿,见荀哥面露疲色,便冲芸娘使了个颜色。芸娘会意,拉着许安慧来到了自己房间。

  她将书还给许安文,对他们二人笑着,“外面那么热闹,你们居然坐在家里看什么书。下午的时候,防守府门口有舞龙和舞狮的表演,你们等会儿可要记着去看看。”

  宋芸娘抬眼望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关心,她心中一暖,突然有些惭愧。这时,陆蔓儿抱着盼哥儿、背着包袱从楼上走下来,一脸坚决地看着芸娘,“芸姐姐,小姐当初将我托付给你,我就一心一意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张氏忙扶起芸娘,连声说:“大家邻里邻居的,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太外道了,张婶我不爱听。荀哥儿好点了没有,我看看他去。”说罢,便去荀哥房里探望了一番。

  “一拜天地——”

  此时,酒席已备好多时,可是萧靖北却迟迟不至。眼看着贵客的脸色越来越冷,王远不禁又是心忧又是暗暗埋怨,张家堡统共这么大,也不知这萧靖北为何还未找来。
  “孟家姐姐?什么时候你们变得这般亲热了?”萧靖娴懒洋洋的靠在床上,斜睨着她,“要不我再将她接回来,让你们继续做一对亲亲热热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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