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塔科夫里薅羊毛_终于不用隐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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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塔科夫里薅羊毛》

 莫霜摆手,喃喃道:“他要走,你们留不住的。”。

  帝梓元低低应了声,肃冷的眼底染上暖意。

  “无事,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当初救我的人也是像孙大夫这般告诉过我。”韩烨神色平和,望向施诤言的方向,“诤言,这次你总该放弃了。”

  见温朔不愿多言,宋瑜也是个聪明人,只问:“那殿下何时回来,三日后的攻城战……”

  帝烬言一愣,看着小心翼翼藏着担心又故作成熟的韩云,心底叹了叹。

  “不知道?怕是这仁德殿外,没有人比你更懂本王的话。江云修,本王说,你才是那个将试卷偷天换日藐视科考的人。”帝梓元在群臣错愕的神情下微微前仰,一字一句道:“哦,不对,本王说错了,应该说根本没有什么试卷被掉的荒唐事……”

  “承恩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她盈盈下拜,终是忍不住留下了泪,倒也情真意切。
  这大抵就是当年帝盛天最想对韩子安说的话。

  “无妨,朕知道轻重,你不在时,这两日不会离开将军府,你只管去便是。此事事关重大,需你亲自去办。”莫天声音一重,沉声道。

  韩云离两人最近,他默然看着谨贵妃僵硬的神情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心底轻轻一叹。
  她用最后一份力抬头望,韩烨坚毅的侧脸透过雾朦的血眼落在她眸中。抱住她的人颤抖着把真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她经脉里。

  谨贵妃望着手里的碧绿扳指出神,心里头千回百转,苦涩难言。

  “你们都退下吧。”嘉宁帝朝三人摆摆手,在谨贵妃愕然的神情中开口:“让帝梓元入殿。”
  “看你衣衫遍尘,想必是得闻消息匆匆而来。现在一身是伤,又不肯受叶家的银子,难道要拼着这股硬气损了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家中长辈得知,岂会安心?”

  “你们这些混蛋!还我弟兄们的命来!给我射!”赤衣人完全现于空中的那瞬间,被属下惨死所刺激的羽卫军首领红着眼就要下令百箭齐发。

  赵仁年纪尚轻,面色通红就要起身反驳,却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这么多年,帝梓元一直无比孤单地走在这条复仇的道路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年那场劫难毁掉的不止是她帝梓元的一生。韩烨和安宁又何尝不是……他们陪她走在这场十年仇怨轮回里,从未远离。

  “你是楚王莫凌?”帝梓元打断莫天的话,这一代北秦王的兄弟,只有一个楚王莫凌。莫天既然要隐瞒身份,帝梓元乐得配合他。她眉眼微挑,一眼都似懒得放在莫天身上,转身行到窗边,推开木窗,漫不经心开口:“若有一日你敢在你皇兄面前说出这句话,我便受你“兄死弟及”四个字。”

  帝梓元倚在门边,眼微微上挑,看着吉利的眼底带着淡淡的威压。
  在众人瞪大眼的惊讶中,帝梓元弯下腰,在小团子脸上一顿乱揉,她动作看上去粗鲁,却十分轻柔,放下手时韩云脸上被擦得干干净净,连他头发丝上沾的雨水和摔倒时额上蹭的灰尘也被帝梓元一并拭去。

  不远处的桃树下,帝承恩一身白衣,单薄地立着。

  帝梓元醒了,决战前日帝梓元竟然毫无预兆的醒了。
  宁子谦身上被踢了不少瘀伤,自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就医,点点头跟着赵福去了。

  但于大靖而言,这是一场惨胜。二十万将士八万百姓亡于此战,数十座城池沦于战火,非数年之力不可恢复。戍守边疆二十年的老帅施元朗护军献而亡,大公主安宁守青南而死,太子韩烨夺云景而殇。

  连澜清神情冷然,挡在了愤怒癫狂的李忠身前。

  一年前军献城城破,世人皆知除了北秦倾举国兵力逼近城池让施元朗猝不及防外,也因为军献城周郊和城内的布兵图被盗,城门被叛将秦景打开所致。

  她抬首,目光眺望而去,涪陵山下帝都巍峨,国土如画,她神色悠远,复又回首看向帝盛天,言语铮铮,“姑祖母,韩仲远不配为皇,亦不配坐拥大靖江山,为天下之主!”

  “吉利,你记住,以后靖安侯君的命令就是孤的谕令。”韩烨吩咐这句的时候,清清淡淡的神色,手里仍不停歇地在剥着葡萄。但不知怎地,另外两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认真和毋庸置疑。
  至于鼎天城守将肖荣,也是从那一年起受先帝重用,一路升迁,如今已位极人臣,和鲜于焕在北秦军中两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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