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笔记_无人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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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笔记》

 她脸上,很光滑……没有任何疤痕……而那个人的左脸,有一道深刻而标志性的疤痕。。

  回想两个人的纠葛,简直不知是谁更对不起谁。

  这一夜,离别前夕的愁绪,就在两人唠唠叨叨的话中消散了。

  公司的大门并肩走出两个人,左侧的女孩子肆意笑闹着,突然一辆车飞驰而过,右边的男子迅速拉了她一把,女孩似乎有些后怕,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男子无奈的摇头,默默地与她换了个位置,从右边移到了左边,将她护在内侧。

  而当她整个人的形象进入单反的镜头,便越发的出彩,在开满雏菊的花圃中,她随着何盛秋的指示不住的摆着各种造型,虽然初初略显生涩,但后来便越来越娴熟,镜头里的她,时而歪着脑袋淘气地拉着额头上翻边的毛呢帽,时而吹着泡泡朝镜头肆意大笑,时而踮起脚抱着树上的泰迪娃娃亲吻,时而骑着单车迎风慢行,那碎花布艺的车篮里,是一捧嫩黄的小雏菊——活脱脱一个俏皮而率真的苏格兰英伦风少女!

  道具师是个爽快人,闻言张开双臂,“来吧。”

  她递给他一杯水,“漱口!”
  沐华年的脸瞬间发白。

  “吃的什么?”他的语气十分熟络,仿佛他们根本不是昨天刚认识,而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

  是了,爱情真正的归宿,不过是褪去了一切浮华喧嚣的宁静致远。
  众人七手八脚给她上完药后,王礼芳将药油往沐华年手里一丢,“过一个小时再给她涂一次,记得必须轻揉一刻钟,得把药效渗进皮肤里,不然会留疤。”

  虞锦瑟抬头冲他一笑,素净清秀的一张脸,没有任何张扬艳丽之意,可当她弯起唇角,微笑便如苍穹里和煦的阳光,映出一个疏阔而明朗的世界。恍惚间,周身倏然变得极静谧极安然,眼帘里的画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般缓缓拉开,光影被定格的霎那,沐华年的脑中陡然蹦出一句话——他整个的生命,是因她的出现,才被赋予光明的意义。

  她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各有所思。须臾,沐华年的声音传进她耳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有些焦躁,却只说了一句:“叫你别咬吸管!”再接着,他手一挥,夺去了她的吸管直接扔进了垃圾篓。
  何盛秋先将朵朵送回家,陈阿姨抱着朵朵洗澡去后,何盛秋并没有送虞锦瑟回公寓,而是带着她又去看了场电影。

  旁边的八卦爱好者们也跟着附和道:“对呀,这究竟怎么回事呀!我们都绕糊涂了!”

  虞锦瑟:“……”她从没想过,傲娇的沐华年会这么厚颜无耻的索吻。
  莫婉婉道:“何盛秋吗?锦瑟在我这里,她喝趴了!快来帮忙!我们在江堤北岸。”顿了顿,又道:“咦,不对,你不是何盛秋吧!”她低头,快将眼睛贴到了手机屏幕上去看,大惊:“我去,怎么是沐华年!”

  “等等!”她惊了,竟没想到一贯高傲自负的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改。”

  季弘谣的脚步一顿,“能有什么,恨我呗!”
  除了心绞痛之外,他性格上的诸多毛病,譬如多疑,敏感,善变,患得患失,无非都来自一个原因。

  王秘书将手中咖啡跟文件夹一起递过去,面有担忧,“沐总,您每天忙完自己的工作还要去处理虞总的事,这样通宵达旦下去,身体受不了的呀。”揣摩着主子的脸色,又道:“其实我觉得,很多事,您可以放手交给虞总,她能独立完成。”

  他一口气噼里啪啦将肚子里的意见全部说完后,扫扫四周,发现监制助理场务等人的表情全僵在那里,有人震惊有人惊讶,似乎在敬佩他敢于面对强权敢于对boss拍案而起……除此之外,又似含了一丝同情与怜悯。
  “两根肋骨,一根手骨……”虞锦瑟将头靠在雪白的墙上,闭上眼,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曾以为他将重伤的自己抛弃于医院,她为此深受伤痛难以释怀,此后的两年她不曾有一刻原谅过他,如今得知真相,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沐华年不动声色抽回手,他盯着虞锦瑟,表情依旧是淡漠地,幽深的眸中却浮起一层朦胧的笑意:“虞锦瑟,我竟从没发现你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

  这一句话让虞锦瑟乐了好久,当天下午探望的时间里,她鼓足勇气,将消毒了不下十遍的手,握住了沐华年的手指。怕他感染,她只敢虚虚地握住他的指尖——原谅她这个不好好读书的生物白痴,她以为彼此接触面积越小,病菌感染的可能就越小,她全然不知道,某些病菌是通过空气传播的。

  沐华年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不做后母,也好。”

  “不会?现在人赃并获,你有什么理由反驳她不会!”季弘谣道:“她跟那男人的女儿都三四岁了!你想想,四年之前是什么时候?那会你正巧在国外,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守不住寂寞,去跟其他的男人相好?”

  沐华年早已吃完,大海碗已被盖子盖上,他斜斜地坐着,优雅地拿纸巾擦着指尖,见她来,口吻含着丝遗憾,“你来晚了,饭菜已经吃完了。”
  “我晓得自己高攀不上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我对你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可你父亲为什么那样,侮辱我还不够,还要那样对待一个老太太!”沐华年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在这个酒醉的夜晚,他对她说了平生中最多的话,也是这一晚,一贯清淡的他首次向她显露出最极致的伤痛与愤慨,他紧抓着她的手臂,捏的她生疼,“你知道吗?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婆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是血,身体已经冷了,你能体会我这种感受吗?我这一穷二白的人生中,她几乎是我的全部,可你们把我的世界摧毁了!你知道这种绝望吗?你能体会这种撕心裂肺吗?虞锦瑟,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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