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蚀骨_末日已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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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蚀骨》

 却是干干脆脆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样的哥哥,她认不起,也不会认!。

  风细细想着她这话,倒也觉得颇有些道理,不禁又叹了口气。

  听了这话,宇文琳琅却不禁叫起屈来:“我本也没想叫上她们,这都是九哥的意思!九哥坚持命我多叫几人同来。免得无端给细细引来麻烦!”

  沉默的凝视风细细良久,厚婶忽然转头,向嫣翠道:“嫣翠,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同小姐说说!”嫣翠在旁听得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风细细,见她微微颔首,这才应声退了下去。

  “轿内坐的,可是靖安侯府风小姐吗?”拦轿那人沉声的开口问道。

  他也是口才便给之人,三言两语间,已将宇文琳琅的打算及自己的来因一并说了出来。

  这些个事儿,却是早些时候,嫣翠无意提起她才知道的,今日倒正好用在了这里。
  风细细笑了笑。正要说话的当儿,前头宇文琳琅却已扬声笑道:“呀!四姐姐竟还藏着这么个好地方。不教我知道!不行,明儿我就命人收拾了行李,务必住个一年半载的!”

  杜青荇显然是信了,认真的点一点头,道:“我娘从前常说吉人自有天相,人这一辈子,总有灾劫,过去了,前面便一马平川,若过不去,也就没有什么前面了!”

  不过呢,迎难而上,方显我辈本色,没有挑战的人生,该是多么无趣呵。
  二人在池中又自闲叙了片刻,期间风细细几度看向瞿菀儿。有心吐露从宇文憬之处得来的消息。但又想着事情至今尚不明朗,说了倒还不如不说,到底强自忍住没说。那边宇文琳琅已洗了头发。问二人可要一并洗了。二人应着,便也起身离了池子。

  风西西这话虽是没有说出口,然风细细其人一贯心重,又最是心细如发,自然早发现了风西西的异状,微微苦笑一下,才欲详加解释之时,园内忽有风起,却将一个娇嗲甜糯的声音挟带着,传入了二人耳内:“早闻王爷雅好古琴,只不知这琴可入得王爷法眼?”

  风子扬亦是个光棍之人,在答应了风入松会送风细细往南源后,他便赶在皇室正式指婚之前,前往九王府求见了宇文璟之,抢先一步将话给挑明了。
  风细细见此,心中也是好一阵难受。这段时日,她与宇文琳琅相交甚密,自然知道,宇文琳琅的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嫁到南源去的。只是依照目下情势,只怕她不想嫁也得嫁了。

  主子既进了敞轩,嫣红等人自也匆匆的跟了进来,这会儿眼见风细细手捧茶盏,似有取暖之意,少不得快步上前,低声的道:“小姐今早起来的急,还未用早点,可要就摆在这里!”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个诡异的风西西已跟在她后头出来了:“你是谁?”她忽然问道。有些话,她不问不是因为愚钝,就好像有些事,她不是不懂,而是无能为力。
  这一路,气氛都算不上好,刘氏与风柔儿偶尔说笑几句,也因风细细的淡然而没法进行下去,为缓和气氛,刘氏偶尔也会同风细细说上几句,风细细却只是淡淡应对,问一答一,竟是水泼不进,让刘氏也深感无奈。好在风家离着四公主府并不太远,没过多久,也就到了。

  风细细听她这么一说,对她的细心不觉暗自称许。至于嫣红口中的那位厚叔,她倒是依稀有些印象,此人似乎是瞿氏夫人嫁来风府时瞿家的陪房之一,却是从了主家的姓,名唤瞿厚。记忆中,也有他的影像,仿佛是个中年男子,生相忠厚,双目却甚是有神。

  风细细从沉沉的睡眠中慢慢清醒过来,不无倦怠的睁开双眸,同时打了个呵欠。目光落到全然陌生的床帐之上,停滞片刻后,她才陡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下意识的转头看去,身边的宇文琳琅却仍睡得香甜,也不知她这会儿在做什么美梦,却连嘴角也是上扬的。
  瞿菀儿一直在旁冷眼旁观,这会儿却终于开了口:“好了!我们既在太后面前应诺抄经,这经自然还是要抄的!在房里抄,还是去佛堂抄,本来无甚差别。太后娘娘既觉佛堂抄经甚好,那我们便定好时间,每日准时过去佛堂抄经一个时辰,你们看如何?”

  坦然点头,瞿菀儿道:“腊月一到,家中各项事宜都多,我也懒怠去问,正乐得来此偷闲!”

  隐隐听出不对,风细细也不接话,只拿了眼看她。
  厚婶听了这话,这才面现恍然之色,点一点头后,毕竟道:“小姐这话却是不无道理!”

  这佛堂,也实在是无愧“静室”二字。正面堂上悬挂了一幅极大的观音画像。观音裸足踏于莲花之上,手持净瓶,敛目下视,神情悲悯。下方,却陈设着一条紫檀供桌。桌上,供奉着四碟鲜果,一只古色古香的紫铜博山炉,炉内燃着数枝檀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为那画像上的菩萨平添几分超然、神秘。香气幽幽散开,令人不觉心思澄明宁静。

  风细细笑笑,随口应道:“曼真比青荇大些,且是庶出,有些地方自然不及青荇爽朗!”

  平静点头,风细细道:“但风入松一定知道这事,对吗?”

  风细细笑笑,也并不回他什么,只问道:“昨儿风雪甚大,不知表哥可曾听到有人吹箫?”

  爽快应下这事后,风细细又想着宇文琳琅早前留宿一说,少不得吩咐嫣红二人收拾妥当,只待第二日前去。次日她仍是早早起身,收拾、查点了一应物事,又用了早饭,风柔儿处便已来人相请。风细细仍旧带了嫣红二人出门,行至垂花门前,却见车马早等在那里。
  只是这话,她若对嫣翠坦白道来,这小丫头恐怕会以为她是脑壳坏了吧。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的一生,似乎也就是相夫教子一途,而这,可远不是她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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