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铠_暗夜杀手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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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铠》

 她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大哥病重,又在那日酒席上说了那些话,这些人最会审时度势,自然来缠我。我看得明白,却不好拒绝。逃了七年,此时再无逃避之处。。

  只觉得才几日的光阴,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所有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变了一个样。

  苏曼芝没有回答,只是朝梁复笑了笑,把口中的烟圈向他悠悠的吐去。烟雾之中,梁复的脸忽然变得红彤彤的,一直红到了耳根。

  过了很久,一个服务生走过来,说,“小姐,我们要打烊了,有人来接您吗?”

  “我演得怎么样?你看到了吗,喜欢吗?”

  我不再听,扑通的挂掉了电话。走到外厅,对一向负责接听电话的小丫鬟说,“记住这个号码、这个人的声音,以后凡是他的电话,一概不接。”

  可是,那双和他哥哥几分相似的眼睛,让我觉得更加难受。
  元存勖抱紧了我,发狠的道:“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可以逃走的。”

  大嫂忍住泪,道,“他闭上眼睛的前一秒,还在看芸儿写字——昏迷了,就没再醒过来。”

  “让开!”我盯着他,怒道。
  方云笙只道,“王家待我不薄,这是我应该的。”

  可惜,如苏曼芝所说的,这样热闹的时节怎能少了元存勖?

  姜掌柜摘了圆顶帽,揩了揩额头上的汗,说道,“二小姐,景元茗府的茶出问题了。”
  “谬赞!”我硬声说道,一双眼睛直视着当厅正挂的一幅写意的山水画,落款是元显祖。忍不住想,元老头能和我爹做朋友,也算半个能文善墨的人吧,可惜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这期间,我抽了几次空隙,去舞月楼看了看苏曼芝,她似乎有些好转,但也不大爱和人说话,见了我,有时傻傻的笑,有时又默默的哭。我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宽慰她。如果有一个人像母亲宽慰我似的来说通她,也许会好些;可是这样的人并未出现。苏曼芝的哥哥债务缠身,依旧困在香港,须四处躲避债主;而她曾经的、也是唯一的所爱梁复,此前倒是来看过苏曼芝,但自从我自棉兰回来之后,还一直没有见到过他。听林秀娘说,梁复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小公寓了,这让我感到甚是奇怪。

  “这些都是要带的?”母亲看着这摆了半床的家什杂物,问道。
  而元存勖的傻,就在于他如此执着的守护着这份坎坷的感情,即便丢掉自由,也要忘乎生死的回到这里。

  “这是——”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阿美。

  我抬起头,颤抖的视线先瞥见了耳根下那道熟悉的伤疤,接着便看到了那双深邃而黑亮的眼睛。
  那人“哦”了一声,表示听过我的名字,不过还是带了几分惊诧。

  “嗯,我要多吃东西。”

  她的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皮鞋声已然走近。林秀娘带着合同起身离开,正好让出对面沙发的位置。
  如果云笙只是一个普通的主事,就算犯了有损东家利益的错,只要就钱说钱就行了,决不至于投到狱中;而今日元存劭故意这么做,分明是在针对王家。

  元存劭点了烟袋,用力的吸着,只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语气里竭尽调侃与讽刺。

  “就为这事?”我的语气不是很又好。但怕吵到母亲他们,还是压低了嗓子,没有发作。

  散会之后,小杨已经把车开来等候。刚出门口,只见一个人忽然抓住我的包,大喊大叫起来。德元吓了一跳,用力的踹了那人几脚,想把我拉开,谁知那人疯疯癫癫的,死活不肯放手,连声嚷着“给我钱!”门口顿时混成一团。

  窗帘飞舞起来,像天女的裙摆一般,然而在这漆黑的暗夜里,在我一个人独住的卧室里,却显得格外张狂肆虐。

  怎么可能?唐老三就算再无能,唐家人也不能窝囊到这种地步吧!难道这也是元存勖和文家的协议?到底拿了多少钱来定这样一个协议?
  脑袋有些晕——隐约想起昨天晚上似乎喝了很多酒,好像有服务生来结账,我似乎还给了很多小费。再后来,好像有人说话,有人搀扶着我走了——走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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