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_人?怪物?鬼?
unsv文学网 > [盗墓]逃之夭夭 > [盗墓]逃之夭夭
字体:      护眼 关灯

《[盗墓]逃之夭夭》

 “我去问将军,他不是对您情真意切,对您不离不弃吗?这算什么?摊手将您推到最前边,可曾想过您所处的立场?那秦染又凭什么说你亏欠他们二条人命,我不能看着您刚从火坑中逃出,转眼间,又要奔赴另一个火坑之中,这不公平。”沉香转身要走。。

  “以阅而鉴。”

  我挪眼:“宫中眼线无数,你走,沉香不见了,我又离奇从宫中被劫走,单凭李哲自是不会猜出多少,可终究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江欲晚会派人紧追我们不放,我们有的只是两只腿,而他们有的却是数万的轻骑兵,日行近百里,怎可比拟?

  江欲晚来找我时,水晶宫玉儿郎的仙姿俊态,眉梢眼角的悠然自得,显而易见心情甚好。

  一夜之间,云翻雨覆,赵家遭算,连根拔起,连他们都未能防及,何况只是临时栖身树下,遮阴避阳的萧家?这一切不过是面薄镜,脆弱到一点即破。

  人越涌越多,都是步行道的盔甲军,喊杀声不绝于耳,我惊呆,死死揪住马鬃,天地之间,只余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我缓缓睁眼,光影扑在脸上,刺目,眯眼:“剑走偏锋也要走,我等了这么久,试探过身侧所有人,甚至不顾性命,为的就是这一日。既然他可算我,我又为何不可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计就计。”
  曹潜在北门外夹道等我,不愿多做停留,与她擦肩一刻,淡语:“无论是我还是江欲晚,都能做到生死不悔,你吗?”无双没有再说话,直到我走出很远,扭头再看,她仍旧站在原处,似乎僵化一般,不可动。此时此刻,所有心思都归于平静,我从这里再次走出,没有当初的激动,亦没有那时的苦闷,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人离我而去,可我并不孤寂,至少他还留给我一个同他血缘相承的人,余生的一切,便都要为了这个孩子,安静而平顺地走下去,我虽仍旧不甘,可我知足了。

  “可是重沄,我已时日不多,但我不愿就这么死去,我要求不多,余下的日子,只望你可陪我。”

  棚子里星点站了几个人,看样子都是赶路躲雨的,这棚子简陋,貌似曾经作为酒棚用过,但后来许是因着世道乱而险就被主人弃了。
  “恩。”我轻应,抬手,掀过盖在盘上一黄缎布,眼光一掠,只见眼前人一速度极快,猛地抽出靴子里一一把锋利匕首,快如闪电划过,直朝我这边刺来。

  我常坐在树下休息,树根部的确有土包突起,可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当初妃子的坟头,传言无从得知,只是这就地埋葬的确有些荒唐,长门宫即便是人神共弃之地,也不至于要随意埋葬死人。

  “重沄,未曾想到这一日来的如此之快,甚至让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上次你说挑拨张徐二人之事,果然管用,到底只是冲锋陷阵的兵,而非坐镇出策的将,论玩弄心思,知之尚浅。
  方愈回来时候并没有带回马匹,吃饭的当口,沉香开了口:“冬日已近,小姐身子孱弱,冬衣总是要准备的,还有些药材,也要先准备好,免得路上找不见齐全的方子,耽搁了小姐服药,不如白日里趁小姐休息,我就去办齐。”

  “沉香,我都托付给你了,莫让我失望。”转而抬头看两人一眼,淡然莞尔:“说过要保护你们,我说到做到。”

  嘴角有笑,冷而轻微:“方愈,许是你遭遇的世事还少,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谈吐,倾诉,事情本来的面目可能没有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那么简单。”
  我点点头,按照沉香的吩咐绕过宫殿处,从御花园边缘的小路逃走。沉香体力明显不支,可我没有太多时间,只能将她安置在离北门最近的地方,剩下全凭她自己造化。

  或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对江欲晚释怀,就像我无法喜爱无双那般,人总有跨不过去的坎,并非总想自己认为的那般坚不可摧。

  “请夫人指教一二。”
  “我这里向将军先道喜了。”人未出,音飘四处,底而沉,确实饱满,随着世子出来的是另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青色缎子远看如水,头顶亦有同色的碧玉冠束发,若说世子端正,那这人便是干净,少见男子长相清洌至此,仿佛衣衫上那山泉浅水划过他身体,也流过他的脸,竟被荡涤的如此清明。

  “是我,你别叫,如果你不想死,我们最好互相取暖,不然,谁都别想走出这个房间。”我端倪她,这女人是最后与我血脉相连的人,如此境况下,虽心有仇恨,却无法让我弃她不顾,情况已然如此糟糕,再相互争执推脱,也没有任何意义,她也只如同我一般,是个注定只能随波逐流的人。

  我们这根本就是在逃命,且是被冲散之后,四下逃窜,我不知道后面到底是谁在追来,只是发现江欲晚似乎并不准备反击,只是一味狼狈逃离,甚至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
  隔日一早,小唐神秘兮兮的推门而入,见两个丫鬟都在,猫腰走到我身边,轻声问:“小姐喝药了没?”

  “小姐的意思是……”

  我起身,感觉昏天昏地:“曹潜,今日就在这休息了吗?”

  我微恼,现下是何种状况,哪里有心思听他这些胡言乱语:“我们得下马,立即下马,不然你可真的要死定了。”

  我低头,眼色定在那根断箭上,右手微微用力握紧,打断孔裔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救我不是因为你想救我。”

  没过多久,方愈如期来了,他与我道宫中定下的离宫日子延后一日,可城里却是从今日开始便被戒严。我心里暗赞时机大好,李哲后宫丢了人,他只能哑巴吞黄连,有苦却也不得说,又不愿被留在宫中江欲晚的眼线得知一二,遂不得不硬着头皮按照原定计划,而延后一日,已经足够江欲晚好奇,也是李哲可撑到的最后期限了。
  我坐起身,伸手端碗,他不依,嘴角衔笑,凝眸看我:“重沄,刺客的匕首找到了,留下的活□待,是袁鹏浩的人所为。”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