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界第一因_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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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界第一因》

 为了平息流言,皇上第二日一早便抱病起来,甚至还召集了群臣,来共审吴林均下毒一事。。

  彼时彼刻,兴王踏进门口,却见夏杰正站在门口,痴痴向里面望着。

  夏玲珑抬头微笑道:“诗经上说‘焉得谖草,言树之背’,如今兴王都找到了谖草,我们这等不孝的儿女岂有不来观赏的道理,何况夕阳无限好,萱草晚来香,正是观赏萱草的好时候。”如今已经是申时过后,却是观赏宣草的最佳时机,可夏玲珑却语带别意,兴王,兴王,我们之后的日子还长,焉知不能有一日,终可琴瑟再御,岁月静好?

  夏玲珑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皆是喜色,明月端来洗漱的东西,亦是笑着对她道:“听说昨日兴王立了大功了呢,王爷以少胜多,给了小王子一个下马威,等小王子意识到咱们本来兵力不足,又是起了大雾,只能干瞪眼守在城外,皇上派去的另两队援军已经到了,那小王子眼见咱们的兵越聚越多,一时不敢妄动,也许明日就要退兵也说不准呢!”

  这边宁王早已是喜笑颜开,在他看来,“无论以后如何”,无异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是在提醒他时机不对罢了。更何况夏玲珑虽言辞严厉,可居然还肯替他想办法——皇上毒发,有些经验的大夫都可验得出来,若想尽量掩饰,将那尸体用水淹过,很多东西便都没了痕迹。

  “孤苦伶仃”四个字让陈莲心中一动,她望着夏玲珑想要说什么,终是只蠕动了下嘴唇,并未出声。

  夏玲珑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根本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只能让她们小心为上。
  这些人原都知道太后的意思,并不是让她们十分精心地伺候吴贵妃,是以她们个个都不过是推脱了事,吴贵妃的难产,和她们照顾不周也是脱不了干系。一听小皇子有事,均是心虚不已,没一个敢上前去查看,都争着要往后躲,生怕小皇子的不幸和自己扯上关系。

  夏玲珑摇头:“本宫自然是相信你,正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平日里对太后也算是忠心的,才能活到现在,那白萍儿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你和白萍儿姐妹情深,想来亦是知道她暗暗效忠于吴贵妃,这也许还不值得太后痛下杀手,可偏生那晚,听说白萍儿是负责给皇上送上新生被褥的人,这保不齐她送去的时候,就听到了什么……”

  夏夫人见玲珑面色不变,只微笑敷衍道:“若是妹妹们容色品德都是极好的,那选秀之时,皇上一定不会错过,到时候我们姐妹就能在一起了。”
  夏玲珑神色恹恹,不禁皱眉问道:“什么大喜?”

  这个男人迷一般英俊的脸庞,在这漆黑的夜色里洋溢着异样的温柔,他的脸色,多是阴沉的,刚毅的,极少有这样的时刻,温柔似水,那一双眼睛,竟似蕴藏着海一般的情意。

  这一日,已经是撤离的第四日,众人疲惫的脸上都带了些喜气。大同已经是近在眼前,再行半个时辰,她们便可好生休息一阵了。
  云华急急说道:“娘娘,我把胭脂衣服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是奴婢实在不知道您应该穿哪件?”

  她刚刚听到军医们说兴王肺部之寒尤盛,犹记得当年李太医的话,用音律中的商音,可以度人肺部之病气,也不管自己并无兴王那般修为,只自顾自地吹了起来。

  夏玲珑在心里苦笑一声,却当即明白过来,在古代,哪有什么柔情蜜意的恋爱,只有侍寝,才能代表皇帝的承认,代表他一定程度的重视和宠爱。也是自己过于天真,皇太后所说的机会,自然不会是让他俩秉烛夜谈,而是希望她通过侍寝来留住皇帝的心。
  话音刚落,太后刚还略带喜色的脸瞬间便阴云密布起来。

  “皇贵妃聪颖过人,虽是不通医术,却对太后心思拿捏极准。她一直告诫我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后虽然失势,可这么多年来,她在宫中暗暗培植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觑。她一直吩咐我不要轻举妄动。即便是……我假意向她投诚,假意陷害皇贵妃中毒,卧病在床之时,也绝无动过一分要害太后的念头。再后来,太后计谋败露,身边之人被皇上一网打尽,已经过得如此凄惨,对谁都毫无威胁,我又有什么下手的必要呢。”

  彼时彼刻,只听太后呵呵笑出声来,她望向夏玲珑的面孔,隐有几分赞赏之意:“玲珑啊玲珑,你比哀家想象的还要聪慧,这夏碧玺若是有你一半,今日也不会做了这枉死的冤魂。这是可惜,你竟不能为哀家所用……”
  只听陈莲说道:“兴王如今被困应州,皇上虽三番五次说了拨兵,可最终到的,亦不过才三万人,如何能敌小王子十万铁骑?先前那些大捷,不过是兴王巧施了些障眼法,故作了些声势,让小王子以为应州兵力雄厚,方才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那小王子已经知道实情,兴王身边那些兵力,拖不了几天,皇上又下令不让撤退,真真是要逼死王爷了。”

  吴林均看着兴王的那墨如寒潭,冷若冰霜的眼睛,犹豫着说道:“他看起来凶狠,实则最是多情,对身边的人,往往心慈手软。”他顿一下,接着说道:“但他作为一名皇帝,却是生性贪玩,不懂治国之道,不思治国之事……”

  彼刻,夏琉璃轻蔑地望了夏杰一眼,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他憨厚老实,与世无争,只是一个不争气的孱弱夏家子么?你错了,他乃是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长子,他自小就背负重任,潜伏在你的身边,为的,不过就是今日一天。”
  她手里搅着轻巧精致的帕子,轻轻叹道:“怪不得皇上把你放在了心肝上,你果然是比常人都聪明太多,竟然连我的心思都猜了出来!”

  那双手,带着一丝清凉之气,竟然是轻轻地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也是雅冬小小年纪,便毫无顾忌,随着夏皇后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却丝毫不觉得惧怕的原因。

  那个纠缠她很久的蓝衣梦境,她似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了。

  她素来大方稳重,做事不疾不徐,可这侍寝一事,实在没在她的计划之中。

  而这件事情之后,这位皇帝的异常之处便越来越多了起来。比如,自己所调动的军队越来越多,比如,自己知晓宫中的事情,越来越容易,自己的王妃陈莲,本来嫁给自己,意在监视,可慢慢她看自己的目光,不似凝视自己的丈夫,而似在恭谨地望着一位帝王……自己隐隐感到了什么,却怎么也理不清楚。
  他心中一喜,但抬头望向夏玲珑的眸子,却只见那明眸深处,只有亲人般的关怀,却无丝毫情谊,他心中一苦,嘴角却是淡淡笑道:“你一切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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