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场现形记_再见猴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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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场现形记》

 不得已,孙肃江又多言了一句,延福宫延的早已是去了势的祸,哪里还有往日里那丝丝热闹之气。。

  她原本对宫家洗净清白一案就焦心不已,如今她觉着事情好似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于是,曲立尤搭了白玉圭出列,“君上,微臣以为祁大人此言差矣,慕阳将军为国征战,劳苦功高,又大破南辽之兵,即便是慕阳将军女扮男装,但北周的律法也未有规则指明军中不可有女将,还请君上明断。”

  她也不气,这世道若真是要气,还真是气不过来,就这付侍医跟那姜太医就能将她给气死,眼下里她也想得开,想来是因着她位份越来越稳固,又出入正阳宫得了君上的赏识,他们心下慌了,才处处瞧她不顺眼。

  当真是看事看得太浅了,若是耶律无双真要犯事,大可不必等着北周的兵士前去围城,趁着耶律家的本事便能一举成了事。

  上官淳耳吐出来的清彻沉厚的声线眼下里就是一根导火索,叫着君上心中的怒意径直泛了上来,男子,他可不就是一名男子么,听听这声音,他在他那个年纪之时,声线便就是这般不纯净的沉厚。

  正阳宫外已经有李元碌在外头守着,小安子只送了上官淳耳在殿外,便没再往着前走一步,非君上传诏,他可不敢随意跨进去。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得君上厚爱,又总领太医院院事之职,君上杀了微臣,那也是微臣的福气。”她可不敢直说君上的症疾还得她亲自经手,若是她这么一说,非但保不了自己的性命,反倒还会将自己置于炭火之上。

  她微微一笑,点头受了,“一些皮外之伤而已,沾些药草便就无碍,无需担忧。这几日本官不在,太医院内可有何情况?”

  绝双没有起伏的双眼微微飘远了一些,小些时候,还未有做暗卫之前,母亲也是这般边替他上药,边这般叨叨地说个不停。
  上官淳耳结结实实觉着骨头里有血脉停滞了些许,深宫里侍女多有寂寞空虚,被指给侍卫太医的比比皆是,这若是成了真,那她到时怕是麻烦会接连不断地上演来,能不能保得住性命还犹难其说。

  她微咳了两声,因着食了赤术,仙茅,桂枝等所制的药丸子,她的声线听上去要比一般的女子声线粗犷些许,“何事?”

  曲夫人一手轻抚了自己的小腹,微微隆起之地,孕育的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殊璃清丽的容色褪了丝微的妖媚,只隐含着一丝的苍白无力。
  以为就按着常理上头来讲,此事就与着上官淳耳无关么,他也太小看她堂堂一国正宫王后的手段了。

  “有劳江宫值了。”上官淳耳侧身对着江宫值点头告谢,册妃大典之上于这些个宫妃娘娘的宫室上她未有记得全,也不知晓新挪进宫来的娘娘们性子如何,如今宫值处正巧有了答处,眼下里也好适时用一用了。

  但这其间,国库拨出来的银子也就少去了一半了,工部拟定了官员,但官员下头还有官员,一层一层地下去,真正拿来采办药材的银子便是少之又少了,所以,她才会在君上的跟前揽了这个活儿。
  等在桌案间的众位大人,没有一人敢吭出一声来,慕将军失踪的消息,君上独独告诉给了在场的五位大人,而且还是彻查宫家一案的五位大人,众人除了薛尚书一人之外,心下里就如同雷鼓大震似的。

  上官淳耳点点头,也只能想着君上是为了国事而如此了,她微微叹息了一声,“李公公说得是,若是不能与君上分忧,下官只得顾惜着君上的身子了。”眼下里,也只得如同是李公公那般所说的了。

  这香气为苏合,苏合香配了厚朴,能治治脾胃呆滞,湿浊不化,腹胀,食欲不振等症疾,普通的苏合香溶于清酒中,过滤去渣,再蒸去清酒,则成精制苏合香,这种香油犹其以棕黄或暗棕,半透明,无杂质者为最佳,
  李元碌领了命去请姜太医,一行众人将良美人送去了君上的正阳宫,上官淳耳打从一开始就被君上隔绝在外,于此,她这个太医院的侍医还得等在这里瞧着那情况发展,当真是有一些嘲讽。

  肖将军当机立断,指挥了兵士纷纷照着君上的吩咐开始动作,上官淳耳背着药箱快速地踱向了那两辆马甲间,幸得君上吩咐了青彦从宫内挑选了药材出来,否则的,她可真成了难为无米之炊的巧妇了。

  一想要这些,祁王后额间的褶皱就越发的多了一些,近日里来,她的心绪越发的难以掌控,兄长也是太不争气了些,有些事情太强出头,反倒会落人口舌。
  “安公公近日来也越为的勤勉,连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说也是深谙其道啊。”她打趣着小安子,自打恩师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对着面不露形色上,她也学了一个十足十。

  “苏合香幸温,归心,太医院有心了。”曲夫人眼眸未有波动,一手搭在了身侧侍女素清的手腕间,染了桂花脂油的指甲间,透着晶莹的光色,波光粼粼,宛若水纹。

  她四下里瞧了一圈,心中已有计较,现下言语来不及说,她得先把病症解了才是正理,正想着,方才前去置办东西的兵士带了两名侍士进来,将她需要的东西一应全都提了进来,顺道还提了一方木桌子。

  “走吧,眼下里君上又沾染了风寒之症,汤药必是不能马虎。”上官淳耳终是将她的手指紧紧捏在了一起,眼下里,什么也比不过她的性命来得重要,家族之罪,还得由她亲身来扛。

  “公子,咱们这是往哪儿去啊。”君上不是因着这疟疾之症而动了肝火么,眼下却像是来逛市集似的,也不知君上打着的是何主意。

  头首沾地,额间抵在了松软的毯间。她听得君上嗯了一声,唤了她起身,“你倒是来得早,起来吧。”
  君上近些日子为国事烦忧,单从将她推出去执行了棍刑一事上头,就可以瞧得出君上的心思起伏不停,眼下里给玉珠指的婚事竟然会在这两日办了,上官淳耳有些打不定君上是拿的什么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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