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的超凡年代_预定入队(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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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修的超凡年代》

 众人平日间俱见他一贯流风回雪,素来是的清贵到了极点的人物,又是当代士子中领衔文藻之风流人物,当下除了杜士祯那小子也无人敢上前戏弄于他,只待看他倒要如何。。

  往日矜贵无比,养尊处优的恭亲王,如今只能独自担负起这偌大的重担,独自面对那花厅中的众将吵闹,独自面对水深火热的奉曲和西凉麾下的狼虎之军。

  苏萧心中隐隐不安,扭头去看那起伏的江水,道:“下官有要事在身,恐怕是没有时间听邱大人的故事了。”

  郑溶眼中透出一丝几不可见的赞许,欣然起身:“难得苏大人有如此雅兴,那也请诸位大人陪本王一同走一趟罢!”

  他脑中一时之间闪过许多念头,他不敢深想,只觉皇帝锐利如寒剑的目光冷峻地巡梭而下,审视着他面上的每一丝表情,耳畔只听得皇帝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这是京师街头巷尾这几个月人人口舌相传的一句讹语,朕听了很是不顺耳,你可愿替朕解了这件忧心事?”

  郑溶笑道:“有道是无利不起早。这个时节来必然有旁的时节没有的,单单是这个时节才有的好处。”

  “平安度日?”郑溶点头道:“除了平安度日,最好还要同夫婿举案齐眉,等那二十年之后,还要儿孙满堂……”
  可自那日之后,她却隐隐地感到,邱远钦对她比以往有些个不同,那双目光仿佛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待她转头时,那目光却又转去了别处。

  她不由地往窗后避了避,透过窗棂间的缝隙见那壮年男子朝着郑溶低头一礼,郑溶拍了拍他的肩膀,耳语了几句,那壮年男子便匆匆而去,看起来他们彼此之间已是熟稔至极。既然这位救过她的壮年男子正是郑溶的手下,那么中秋之夜她在燕子塔上遇到的人——不是郑溶又还有谁?

  郑洺猛然抬手指着郑溶,高声叱道:“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只是借口而已!朕乃是堂堂正正奉遗旨登基的皇帝!你不过是暗处窥偷皇位的鼠辈而已!”
  如今因着水患的关系,延平镇上虽说不如往日的熙来攘往,倒是比郑溶他们一行人一路上所经的别处各地要繁华许多。镇上不时可见成群结队的商旅之队牵马而过,而镇上的酒舍秦楼更是一派太平气象,远远地便闻听管弦曼妙,歌舞升平。

  只见那佳人屈了屈膝,脆生生地道了个万福。那边杜士祯在一旁啧啧道:“王爷的人,哪里有不好的。”

  邱远钦万想不到她扯到这一层上头去,微红了脸皮,只尴尬道:“在下尚未娶妻成家。”
  郑溶盯着她的眼睛,嘴边浮现出一丝自嘲:“难道与本王说句话,便如此让苏大人不耐烦么?”

  而她这样的无用之人,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更有何面目拖累于他?

  她将头埋得极低极低,哽咽道:“殿下莫要骗阿萧,君子一诺千金。”
  如今,往事不可追,一切已惘然。

  十多日后,苏萧终于下得床了,也渐渐开始出来走动。这天天高云淡,日头晴好,不由得让人浑身神清气爽,苏萧闻听店家里浆洗衣服的小丫头说到郊外杏子坡上新杏初结,她病了多日,许久未曾踏青,如今听闻此事,心下觉得小小青杏反倒比赏看杏花更得意趣,更有心趁着残春未去,访一访暮春,以去连日来的病气。当下约了王旬并两个同科的进士,一行人往杏子坡而去。

  郑溶微笑道:“他们盘算的是长公主大婚之日,京中哪个地方是最热闹,好在头几日去占了地方,等着长公主大婚那日,好赚个盆满钵满。”
  这小女子的情郎生死未卜,现下怕是心急若焚,只心心念念想回去陪着她的情郎罢?罢了罢了,她既然非说自己是个男子,看这声气儿这装束儿文采儿,自己便顺水推舟就权当她是哪家高墙大院里的年少公子。年纪尚小,家里又娇惯,未曾沾得人间烟火气。而这一场月夜偶遇,便权且当做了一段风雅逸事罢,又何必再戏耍捉弄于她,且放她归家罢。

  郑清叹了一口气道:“景阳姊姊最和善了,可现在却要嫁到那样的蛮夷之地去,”他睁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郑溶,“三哥,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舍得将姊姊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三哥,我岁数小,说话不顶用,咱们一起去求求父皇吧,求父皇换个人代替姊姊嫁过去啊!”

  青萝道:“苏大人每日间都要为这滋补之药与奴婢讨价还价一番,饶是这样这十成的药膳也只喝了三四成,若是奴婢再不劝着,怕是连一两成也喝不下去罢。”
  这四年来,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听之任之?

  苏萧知郑溶一贯严厉,她怀里揣着那一万人马的心事,难免忐忑,可事到如今,已是无路可退,忙恳切道:“下官有要事需立即向殿下通禀,烦劳辛大人帮下官安排安排。”即便苏萧这头如在炭火上翻来覆去炙烤一般的心急,可待到她见到郑溶的时候,业已是入夜时分。

  她抬起头来,只见二楼交窗叠榥,窗上糊着密实的窓纸,里头仍旧如往日一般透出了一点微微的光亮。这几日来,日日如此,那郑溶总是伏案到深夜,她入睡的时候,那屋里的烛光从未熄灭,每日晨间她与同僚们出门办差的时候,他的房间又早已是人去楼空,她甚至不知他是在清晨的什么时辰离开的,让她几乎怀疑他这么些时日都未曾好好的眠上一眠。昨夜从那头的厢房里透过来的光亮,就如同太白星辰一般,在那幽暗窅冥的夜空当中,犹自在澄润明澈。不知何故,那一点光亮透入,扰得苏萧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他恍若未闻,眼光未从手中那卷宋版的《平阳志趣》上移开分毫,似是读书已然入了神。

  说罢,他将桌上的酒杯慢慢地推到云霞的面前,只轻轻一笑,将一张银票压在酒杯之下:“在下想让前头的客人知道的不过是三句话,第一句话,在下乃是承王世子景襄,第二句话,在下的道儿比他们现在的路子宽上百倍,第三句嘛……”突然间,郑溶伸手握住了云霞搁在桌子下的芊芊玉手,此举惊得她不由地一怔,不禁抬头去看他,只见他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在酒杯之上,轻轻点了点那酒杯下的银票,“姑娘今儿可不是头一回见到在下,在下倾慕姑娘已是两年有余,自然姑娘对在下的身家也十分了解。姑娘仔细想上一想,方才在下对姑娘说的三句话,可是句句属实?”

  一语未落,他侧头用佩剑挑起一块小石头,那石子儿直直朝着那匹白马臀上而去,那匹马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飞石击中,一时间疼不可耐,猛然跳将了起来,仰起脖子嘶叫一声,撒开了四蹄朝前冲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郑溶忽地搂起苏萧,飞身而上跨上黑马,手中佩剑狠狠地拍打在黑马身上,那马儿吃疼,旋即撒开了蹄子跟着前头的白马冲将了出去。
  正在这时,却听身后有人在后远远喊道:“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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