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鲛人凶猛_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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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鲛人凶猛》

 张墨渠站起身,径直走过去,搬开一把椅子,朝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我本身并不远单独和他在这里吃饭,流言蜚语的强大在于可以颠倒是非罔顾黑白,虽然邵伟文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我,可我没有忘记答应过他什么,我不会单独和张墨渠见面,我已然违背了我的承诺。。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回去,眉目间愣了愣,然后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会儿,“应该还可以。”

  在没有死心之前,再多的劝诫再多的理由,都无法让自己迈开脚步离开,这就是人心本身的固执。

  “邵先生可曾看过动物世界?一个挺有意思的节目,特别适合将社会适者生存来简化缩影,只不过主角从人变成了动物,蛇吃食物并不像狮子老虎那样迅速凶猛,相反,蛇的缓慢却更具有杀伤力,它会先咬住猎物,把毒液一点一点的渗透进猎物的血液和肌肉,让它慢慢的痛苦的死掉,往往看上去越是无害隐蔽的东西,越能在商业的争斗中发出致命一击,却让同战场的人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已然注定了战果的输赢,在我眼里,邵先生就是蛇中最可怕最腹黑的一条,同样,也颇值得敬畏和仰慕。”

  “沈蓆婳,信不信随你,我这段时间,过得不好。”

  我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保镖,他们一共四个人,通常有两个是在大门口和二楼的走廊上徘徊,邵伟文谨慎到了极致,他不允许有一丝错漏,而另外两个,总是时刻的跟着我,除了我进卫生间方便和洗澡的时候。

  我笑了一声,“那我到了人老珠黄时,忽然发现咱们并不合适,张先生这样显赫,自然不愁没有女人巴结,那我又怎么办。”
  我和邵伟文到今天为止,认识了93天。

  “小伯的女人,都是天姿国色,可曾想过这么多凑在一起,又是何等的热闹?我怎么听说,那个远在墨西哥的一度要成为我小婶的人要回来了呢,还是我的消息不准确?也对,小伯权势惊人,脱离了邵氏还有自己的一股势力,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易如反掌,只是我当真好奇,爷爷如果知道了自己钦定的邵氏接班人,为了两个女人在不久的将来闹得满城风雨,会不会直接气得撒手人寰?”

  我从他别有深意的眼神中恍然大悟,“为了牵制张墨渠和你一起对抗邵伟文,助你彻底拿到邵氏将邵伟文击垮。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完全不缺女人结婚,而且你并不打算用婚姻束缚你张扬和自由的生活,你只是想以婚姻为纽带,为你谋取利益,单单凭借你在邵氏的一党可以抵挡邵伟文,但无法让你名正言顺的从老爷子这里拿到通行证,相反,你的很多手段和方式让人不耻,你难以得到公认。你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打垮邵伟文,而最好的人选就是比他更厉害的张墨渠。但他很难为人所用,而且他特别冷酷,没有什么可以牵制他和你同僚,他根本懒得理会,但你在暗中调查中发现张墨渠很紧张我,我比任何一个诱惑与承诺都更有用,并且你可以一箭双雕,让邵伟文因此觉得难堪,在他分出心思的同时,你更好操纵邵氏,对么。”
  他将半截烟戳在匪玉的烟灰缸里,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高大的身体格外显眼,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定在我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你并非只有逆来顺受这一条路,为了生存也好,为了你所谓固执的感情也罢,你愿意留在邵伟文身边,我不以强迫的手段带走你,我给你时间,但在这期间,我不允许任何人仗着她的资本来伤害你。”

  两败俱伤是商人的大忌,可人们更忌讳输赢。

  “吕先生怎么如此不专心,你可是围棋大赛省里的冠军,要是被别人知道,输在了我一个新手这里,岂非要丢了面子。”
  “我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红发男人摇头,“先来的是张墨渠!”

  “没有永恒的利益,只有共生的扶持,一旦一方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的辅佐方就变得微不足道,甚至多疑的人还会想,是否自己这些被同僚觊觎着,我宁可自始至终都不得到,也好过为了暂时的利益葬送了长久的安乐。我更认为,大伯的为人和品性,不足以让我放心。相比较你,我更愿意相信小伯,至少他会看在我父亲和他一奶同胞的情分上,对我手下留情,但在大伯心里,邵家的人都是你的仇敌,我自然不例外,我凭什么放着更好的共赢者不去拉拢,却要依附一个注定成为我对手的人。”
  “邵臣白绑架我,那天你本可以不去,在我遇到危险时,你放弃自己的生命于不顾,我没有理由不陪着你,张墨渠,你不明白我是怎样的人,到底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够长,时间久了你会明白,我是一个宁可不和你同甘,但务必要与你共苦的人。”

  “你带着她去了樱桃林,见了小茜。”

  “这样,喜欢么。”
  我低低一笑,“如果我继续下去,你会厌烦我,对不对。”

  我说罢低眸看着地面,不知怎么了,胸口堵了一口气,发泄出来却病不轻松,反而有些怅然若失,他仍旧在沉默,空气寂静得让人觉得冷冽。

  我何止与这无情无义的人世间错过了一次两次。
  我捂着脸开始哭,被火熏得沙哑的嗓子呜呜着发不出声音,张墨渠,我真的好想你,这一年,就透支了我全部的勇气,我等不下去了,真的等不下去了,没有你的每一分都是煎熬。

  邵伟文冷冷一笑,“父亲,我的分寸还是有的,至少我不曾抱回来什么私生子,惹得天下大乱,妻子和儿女都失了面子,被人戳戳点点,说什么风流债。”

  我笑了笑,“你怎么了?”

  我们四个人落座,重新洗牌摸牌,邵伟文站在我右后方,他的手搭在我肩头,我只要回眸去看他,他便朝我笑,我原本躁动又紧张的心,渐渐也平复了许多。

  我这才知道被他耍了,气得跺了跺脚,背过身去吃我的早餐,再不理他。

  各种传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向来无从考证,有人说他痴心多年,为了那个女人游走在花场,游戏人间,我却从没见过她,其实很多人,都不曾见过罢了。
  经过邵伟文这样的提醒,我也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我咬着嘴唇,脑海中很乱,仿佛一下子拥挤进来了许多片段,支离破碎的,我闭上眼,两只手扣住太阳穴的位置,静静的梳理着,然后,我就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顾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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