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小说全文将_生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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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小说全文将》

 寒泷低着头看见那个孩子,确实没有气息,不敢将他抱给皇上,皇上身子颤了一颤,皇后起身扶住他,又去看了那个孩子,长得很漂亮,奈何没了气息,还是一个皇子,皇后见此松了口气,又说道:“寒泷把他…找个地方埋了罢,”复道:“温婕妤怎么样了?”。

  曲宫正【曲橙槐】年三十(出场:相劝周宫正,差点被周宫正撤了司正之位)

  只留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几日来都没有再踏足景嘉苑,而沈嘉玥也没去长宁殿,两人的关系一度陷入僵硬。

  赵箐箐吓了一跳,才转身,只见她衣裙上有些血迹,便心中明白了,着急问道:“这是怎么了?莫非姐姐被罚跪了?”冲着锦织吩咐道:“赶紧去请太医来。”

  沈嘉玥忙赶至殿中,命人摆上香案,一切就绪,方才跪下道:“妾身沈氏接旨。”

  童尚宫童云琤位临两朝,内宫里也有些实力。皇后从前为女官时,也唤她一声姐姐,与皇后关系尚好。如此,沈嘉玥何尝不给她几分薄面。

  孙若芸眼底划过一丝哀愁,倏尔恢复如常,温和如池中碧波,道:“娘娘好歹还有二公主呢,二公主担心您,显见是个孝顺的孩子,娘娘难道要白白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孝心么?”
  皇后掩帕一笑,宠溺道:“惠妃妹妹嘴皮子愈发伶俐了,”挥手道:“本宫也乏了,跪安吧。”

  待回了合欢殿,只觉眼前一亮,原本空空荡荡的殿宇,如今装饰一新,比之前的嘉仪殿更加精致和美丽。正梁上崭新的匾额,虽还是温惠秉心四字,但瞧着这字竟有些像皇上的字,她也不太记得了,她早就不记得她在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字,仿佛在几年前了,那时也不过匆匆一瞥,如今瞧着匾额上的字有些形似。

  声音虽小,可众妃嫔还是隐隐听见了,心里一阵抱怨,抱怨她不该开这个口,沈嘉玥是离皇后最近的妃嫔,隐隐觉着皇后气场不对,小觑着皇后,皇后脸色惨白,抿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过几个时辰,都一切都变了,皇清城的风向也变了,所有人都在向新晋位的温小仪道贺,连与她平分秋色的恭贵姬也不例外,舒兰宫的爽心居格外热闹,相比主殿嘉仪殿的冷清、落寞,显得格格不入,沈嘉玥冷眼瞧着,露出一丝尴尬的笑,这后宫拜高踩低、唯利是图的人永远都数之不尽,一个人的升位必然有不少人的降位吧?望着前头嘻嘻笑笑,面和心不合的妃嫔们,说着违心的话,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想起冷宫里快要被赐死的孙若芸?会不会想起她从前的一颦一笑?东宫旧人会不会想起一起在东宫的时光,或嬉笑,或冷眼相对……明明前一刻还在一起的女子,下一刻已经身处冷宫,等待她的是什么?是死亡、是陷害……可绝对不会有求情,因为谁敢求情,同罪论处呵。

  南方的天气总是一冷一热,皇清城内各到各处皆附着小水珠,很潮湿,很闷热,也让人难受。

  沈嘉玥静静听着,只待她讲完,宽慰她,“这有什么?高氏要崛起便崛起,她当真以为宫里没人啦,她一人独大了?即便她真的一人独大,太后会不管?至于皇上的…”顿了顿,省略了凉薄二字,“宜静虽是他的女儿,但她确是罪妃苏氏所出,这是谁都没办法改的事,所以皇上如此,我并不在意,早该想到的。”
  那个稳婆明显愣住了,一旦大人与孩子之间只能保一个的时候,都会选择保孩子,这是皇室不成文的规定,从未破过例,她出来询问只是依例而已。他没有想到皇后在皇上心中如此重要,重要的连嫡子都可以不要。

  沈嘉玥心中一酸,泪水像断了线似的不断涌出眼眶,吓得紫苏不知所措,连连宽慰,“娘娘,怎么了?月子里可不能流泪,会做下病的。”又接了一句,“娘娘您究竟怎么了?”心里直犯嘀咕,方才还好好的呢,这会子怎的难过了,莫非是方才的锦盒?

  皇上这才抬眼看她,倏尔起身,扶着她走去东暖阁,坐在炕上,两人相顾无言。良久,皇上开口打破原有的静谧,声音有些憔悴,道:“我…我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知道和你说什么话。”
  沈嘉玥仍然不说话,赵箐箐说了这么多,仍不起丝毫作用,有些急坏了,心中对沈嘉琼的怨念又多上了两分,本来她对皇上也是有抱怨的,只是这些天皇上的行为大家都有目共睹,她明白毕竟是一国之君,要求不能太高,故而对皇上的怨念少了几分,而沈嘉琼作为沈嘉玥的亲妹妹,只是偶尔过过场子象征性的来问候两句,没有照顾过一个时辰,这让赵箐箐非常不满,对她的怨念一天比一天深,虽然知道她也是被人陷害的,但还是从心底讨厌她,要不是顾忌着沈嘉玥,早就大耳刮子抽她了。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下着,轻柔的雪花如蒲公英被风一吹飘洒着,舞在空中,偶尔粘在窗上结成冰花。

  太子妃先行回宫,而后才是沈嘉玥,依次退出明光殿。东宫妻妾由太子妃带领着入皇清城,主持女眷这方的丧仪,遂而各自挑选宫室居住。
  皇后顿时红了眼,“谁让母后这样说的,母后可不能这样说了,倒教人心里难受。”

  不过半晌,宫人来报,“娘娘,懿国夫人来了。”

  皇上不再装什么惊讶之态,他一向都深知他母后对后宫之事很了解,不出寿康宫,后宫之事全在她眼皮底下,没想到这样的事都知道,索性点头坦白此事,“母后所言甚是,儿臣确实让汪御医治了秘药。但这种秘药吃了后,生产时会难产和大出血,所以儿臣没有让别的妃嫔用。”
  “是,臣妾等告退。”

  沈嘉玥木然点头,若真的传扬出去,只怕连皇上亦救不了她,她很清楚。皇上又与她说了些话,只是沈嘉玥并没怎么听,皇上只好离开,去了寿康宫。

  皇后羞红了脸,虽然心里还是对后宫妃嫔耿耿于怀,心里却甜蜜,一下子主动的抱住皇上,“臣妾也很开心,皇上对臣妾真好。”

  不知多久,沈嘉玥隐隐听到外面钟声,又不似往常那样的钟声,竟有回到先帝驾崩那会儿,也是这样悠长又哀伤的钟声,响彻在黑夜中……

  皇上虚扶一把,又说:“你的册后典礼定在元年正月初五,朕已命人去准备了,过几日便有圣旨到了。”嫡妃心中欢喜,却不露,只连连称是。

  皇上死死的盯着她,不免怒火中烧,语气阴冷,“那你说说看安逸宫走水一事,你以为是谁所为?”
  乌梅从前是孙若芸的贴身宫女,性子腼腆,但很聪慧,善于观察后宫形势,正是因为她说出史氏往后会更得宠的话来,孙若芸才在那时迫不及待想置她于死地,却棋差一招罢了。赵箐箐身边就缺这样的人儿,便将她收在身边,是含德殿的一名‘军师’。她灵机一动,道:“娘娘,不必惊慌,瞧这形势绝对是事出突然,可含德殿和合欢殿并未发生任何事,所以太后急召必不会是娘娘和贵嫔娘娘的事,娘娘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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