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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展翼全集》

 “小心!”她猛地抓住他手臂,后方已有一道寒光直劈下来。刀锋贴着九郎的衣衫划落,座下白马受伤腾起,双澄急忙将他拽下马背。。

  一尾一尾,分分合合,在碧澈水中摇曳生姿,时不时有水花飞溅而起,跃在空中耀出颗颗珍珠,倏忽间又悄然落下。

  “赵锐!”官家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这都是你的安排?”

  说罢,她将衣袖微微挽起,倒真有些做家务的架势。尽管近日来一直处于内忧外患的困局中,九郎望着阳光下这样娇俏的双澄,唇边也不禁浮出了微笑。

  他打量了她一番,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不曾,勿慌。”车中人顿了顿,道,“捧着那包裹作甚?里面只怕空无一物。”

  但细心的冯勉还是知道他内心一直沉郁。
  她怔了一下,“给我吃的?”

  她却站着不走,“我要等大夫来。”

  双澄愣了一下,随即着急地跺脚:“你怎么把我跟你说的话告诉端王了?不是之前还说过只能由我们两个人知道吗?”
  她想到刚才李善说的话,“那儿是你住的地方?”

  “圣上在这儿本就是想与民同乐,先前那一阵既已过去,就还是暂时不提,免得打搅了大家的兴致。”端王温和道。

  却也在同时,端王带人上到塔顶,众多禁卫疯狂涌上,将冯勉用力按下。
  “是啊。”双澄点点头,不以为意地拨开身前荒草,“所以我去了汴梁就觉得人山人海……”

  湘妃竹帘半掩半卷,虽未完全天黑,屋中已经燃起了支支明烛。烛火轻跃,光晕浮动,淡妆宫娥敛容肃穆,弯腰在榻前笼起熏香。

  “我自然有办法知悉。”他侧身,将琉璃灯盏轻搁在座位,又打量了双澄一眼。她眉目柔丽可人,身量苗条有致,可惜身上的青色夹袄布质粗疏,肩头还打着补丁,脚上唯一的黑棉短靴也旧得泛出了白色。
  “你无需知道,只管随我走一趟就可以。”冯勉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去。双澄不明所以,可她相信冯勉,便不再追问,紧紧跟随他身后出了小院。

  九郎撑着桌沿的手微微发颤。“那样的她虽然有所缺憾,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双澄过了一会儿才过来开了门,虽换了一身衣服,可头发湿漉漉的垂下,脸色也很不好。
  元昌正在忧虑之中,对他的问话也没在意,只是随便应答道:“替九哥办些事情,确实来回奔波,晚上都没睡的地方,不过我身体强健,还能撑得住。”

  端王沉吟一番,道:“这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贸然找不熟悉的人打探内情。”说罢,他将枪尖重又放回桌上,望着那五块牌位出神。

  如九郎说的那样,离开雍丘后,马队便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不过,自从那夜之后,双澄总觉得九郎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变化。
  “叫他去办点差事。”

  “你!”双澄才一出声,就被九郎以目光阻止住了。淮南王紧锁双眉,骂道:“你这厮办事向来粗枝大叶,可也不该在我皇侄面前扯谎弄假!老老实实跟九殿下说一句真话就那么难?他难道还会降罪于你不成?!”

  厮杀骤起,火光暴涨,兵荒马乱中,双澄冲破刀丛将田家母子护在身后。那突然赶来的救兵与元昌汇合在一处,如暴风般横扫敌群。喊杀声阵阵入耳,黑衣人一边抵挡,一边继续朝着双澄攻来。她手中银索翻飞,残月弯钩挟着寒意在空中急旋,一道道弧光上下起落,将自己与田家母子紧紧围在中间。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撑着下颔没说话。九郎问道:“在想什么?”

  纵然想让自己定下心来,却又谈何容易!

  端王立即应道:“是,臣这就差人去办。”
  他与官家一样,脸型轮廓都酷似先帝。但比起形容消瘦,双目也因劳累过度而深陷的官家来,淮南王正是大好的年华。他姿容俊朗,眼神明亮,言谈间常含笑意,不像官家那样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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