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色_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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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本色》

 我闻言不禁笑出声音:“你的仇恨该算在另一个人身上,很可惜,他已经死了。”。

  我抬头看了看郾城周围地势,脑中细算,思忖半刻,顿道:“将军在朝中可有能带兵打仗的心腹之人?若是有,兵令易得,兵令已出,北越王薨殁,敌军兵临,将军又远离京师,远水不得救近急,那么二公子没理由不趁机下手,起兵谋反。

  便如现下,方愈与我坐在这里面面相对,目色坦然,真情意切,我们都在极近所能的说着谎话,为的不是伤害彼此,而是试探彼此,安抚彼此,最终为的,也只是自己而已。

  我只是心里七上八下,如果方愈只是信口扯谎,倒也没必要把消息传到青州来,可若是当真捉住了小唐,又是怎么捉到他的?

  我漫步,在长满槐树的树林里踩着软草,赏着月辉,心也跟着轻盈起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想过将来的我,还会有这样一日,可以轻松自在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么你曾最钟爱的,曾宁愿舍弃我也要得到的这个天之骄子,就由我来推翻,我会让李家王朝彻底消失,不复存在。而你,无论逃到哪里,最终还是会留在我身边,我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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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支起上身,外衣从肩膀滑落,钗落发散,乌丝如水划过我肩膀,掩住赤/裸肩头,我微微侧头看他:“几年前你便做给我看过,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一,那一定不是杀我这一事。

  “娘子身子重了,有血虚的毛病,总会头昏。”江欲晚轻声道,用胳膊将我圈在怀里,温柔至极:“好点了吗?可要小心一点。”

  “听说郡主归来,您是前去迎接了吗?”
  “幸好马儿没有跑出太远,不然我们不是累死也追不上他们了。”沉香和我翻身上马,扬了扬缰绳,策马跟进前方火影。

  “这一路山势崎岖,坡陡路窄的,副将手里可有地图?”许岩平请问。

  江欲晚衔笑:“非也,非也,兵不血刃,不损我一兵一卒,还要他的粮草分毫不差的全部送入我军帐内,没有后方供给的中玉关,看他能撑到几时?”
  我点头,暂松一口气,伸手轻拨帘子,但见马车常速行进,出了宫门,上了官道,陵安城百姓夹道围观,喧天震地,满是欢呼声响。

  也只是刹那之间,眼里再无激涌情绪,我敛目,无谓:“无妨,你要就拿去。”

  他心里的不是恨,也不是不甘,而是一种不屑,对于他人自以为百无一漏的算谋最终却竹篮打水,挫骨扬灰下场的嘲讽。
  我抬头,只见是玉器银楼,转眼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前来,也需要我粉妆淡抹一番,将军若是有准备,只管遣明烟和方愈送来才好,无需我自己去挑。”

  我们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似乎有一行人追上来,我看了再看,残垣断壁之中,能栖身的地方少之又少,火炮的轰炸和大火的燃烧,已经把整个徐庄县变成阴曹地府般,聊无人烟。

  她冲我笑,我亦淡然回之,酒杯轻举,心头上不免压的有些重,曾几何时,我面对李哲的后宫嫔妃也不会如此,许是情深不至?许是从未有心?抑或者这淡淡沉沉的不爽,只是因为阅尽千帆之后,我终是改变看待世间的那双眼了?仰头一瞬,酒水饮尽,琼浆玉液,划过胸腔,带着一种苦涩,一直滑向身体的最深处。
  我双目紧盯前方动向,生怕被曹潜引路的火光落下,冷声道:“幸亏当初我没有走建安那一条路线。”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般认为,又听他接着道:“这陵江上的一夜,重沄可别错过,夜里风寒,有酒,会好过很多。”

  我闻言暗忖,突然惊醒:“难道……”
  马匹行进速度不慢,我本是体力不支,再加之颠簸,不由倾身歪了过去。待我猛然反应过来,人已是偏过太多,快要坠马,只感到一只有力手臂顺势一捞,将我从马上揽到他胸口,我不愿靠在他胸膛,他却死死困住我,头顶声音又响:“再撑一下,等到了下面山坳,我们就停下安营,你且先睡会儿。”

  他听见我这话,便愣在当初,面上再没有笑意,连之前的平静无波也不复存在,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脸,眼眸之中,只余那深彻的绝望与痛苦,翻江倒海一般,泛滥不堪,我的话宛如一只无形大手,一刀刀剜进他心口,活生生扯出他心肺。于是,疼的人,又多了一个。

  小唐闻言脸色难看,执拗道:“姐姐这不是嫌弃我吗?就算在宫里我们都相依为命,现在逃出来了,反倒要送我先走,怎么讲得通。”

  我扭头看沉香,“去帮他们包扎一下,周先生那里有药,省着点儿用。”

  我微微凑过身,挪目:“江欲晚此次离陵安城,坐镇本营的仍旧是秦先生吧?那便有你去准备凯旋之时的大婚,我全权交由你做,可放心。”

  我脚步一顿,未有回头:“谢秦先生提点,那我便再送你一句,无双郡主,金玉良言,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再说那二公子,有没有眼线,在不在将军府,寻了犯人该如何,这些,应是不用我再多言了吧。”
  那丫头兴许是个刚进来不久的,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人,只是穿着一身粗布白衣站在众人面前面目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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