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授受相亲_欺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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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相亲》

 “美国人也不都是大学生。”她最后只是说,“上大学对美国人来说也很昂贵。”。

  亚当的声音甚至有点港腔,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李竺,自己走向卧室,透过敞开的门,他们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行动——他拿出一个旅行包,显然是亚当一直为自己准备着的应急行李。“U盘的密码你们也已经知道,之后该怎么处置,我不会再关心。只是作为朋友,我给你们一个友好的建议——尽量不要再继续留在开罗。”

  傅展应该也是如此考虑,他现在光着上身,但没法脱裤子,还好路上没有其余来车,Mini的速度依然维持在180,甚至还越来越快。飞机起飞瞬间的时速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她的眼睛很快又闭了起来,尽情地回应着傅展,冰淇淋店的伙计看了,舌头不以为然地弹动,发出‘嗒’地一声:一对胖夫妻坐在冰淇淋店边接吻,手里还举着吃到一半的残杯,这画面并不唯美,甚至可以说是过分油腻、触目惊心。

  打斗结束了,但反审讯仍在进行。

  这是自忖必死,在死前终于说出心里话,还是料定他们能有惊无险地到达绿洲,对未来下了决定?终于有了期许?终于……也愿意去相信?

  圣彼得大教堂在各个纬度而言都堪称巨大,也的确极尽华丽,也因此丝毫不能触动人心,贝尼尼的青铜华盖矗立于教堂中央,传说中圣彼得就安葬于此——这传说,和圣母无罪始孕、耶稣复活一样,最有教养的态度是闭口不谈私人感情,转而赞赏那精湛的技艺。
  李竺肚子里却早已有蝴蝶飞来飞去,【差不多,没法完全信任他们,但这似乎是唯一能走的路了。】【也许。】傅展的字迹很草,李竺还想说点什么,但他给她使了个眼色。

  “90%,挺高的概率,我们查看了录像,经过变装,但体态和脸部特征是有些像。是昨晚的事,不过,录像今早才被上传到服务器。”H说,“看起来,在米兰发生的事只是为他们吸引注意力,把我们的人手都吸引去意大利,方便他们在瑞士接头。”

  慌吗?也并不是,现在她真没什么情绪,好像事态越过临界点之后,她想要的反而是按部就班地把它处理好。
  “好,”这倒是减轻了不少愧疚感,“我来关门。”

  “他的命运会怎么样。”傅展把话说完,“就得看布达佩斯有谁上车了。”

  “跑,跑!”做完这一切,顾不得他是否跟上——亚当的嘴上甚至还蒙着一层胶布,她就掉头往外冲,边跑边喊。这时才留意到傅展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没等她,但此时却把着门不许网吧用户先走,而是冲她招手。
  跑了也好,系统注意力完全集中向东欧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六名特工都赶往战场,没人在意是否有个女孩横穿过几条马路,又匆匆走进Zara买了件新衣服——

  从目前的分辨率来看,车内坐的人谁也看不清,不过,局里的图像技术是全球第一,经过识别与还原,操作员两小时的工作,一张更清楚的图被识别了出来——当然比不上单反相机的清楚,但已经足够看到一些细节。比如说,两个本应该胖乎乎的白人异常健美的上半身,以及属于黄种人的独特肤色。

  “沉睡的火药桶——一战的时候这里死了五十万人。”他环顾四周郁郁葱葱的林木,轻快地说,“不论是征服希腊,还是从欧洲打过来,战火都从这里燃起,所以,特洛伊的故事就诞生在这里。”
  “申请批准。”内勤说,“吉姆正好在你附近执行一个非优先任务,过去和他会合。凶手应该是一个人,你们在一起视野会好很多,你们可以一起扫荡一下这附近,注意马特周边的行人。”

  在心底吐槽傅展,几乎已成为她的本能,李竺也知道傅展的任务更重要,安排给她的活也非得她来做不可,但难免还是多嘴一句,这才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了那仿佛无所不能,又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超凡状态里。

  他们当然有行动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行动,美国国内怎么忽然会如此轰轰烈烈地开始炒作政治黑幕的新闻,进而把他推到风口浪尖?原来他只不过是个前奏,对方想要的,恐怕还是透过他扯出水面下的大鱼,甚至是这么一整份文件……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继续倾诉的意思,而且也很平静地接受了他们提出的说法——毕竟,生活不是电影,精巧的诡计在大多数时候只是个粗糙的计划,大部分时候得随机应变,而信息不对称也的确是许多计划失败的原因。

  ‘叩叩叩’,门口传来轻叩声时,两人也都并不诧异,【总算来了】。

  “所以,我能告诉你们什么呢,是退休金和加薪谈判,还是同事间的桃色新闻?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这U盘里不管装的是什么,它一定非常见不得人,我做过那么多私活,有时候毫无报酬——好处全被上司拿走了,你能得到的就是一句假惺惺的夸奖,和他为你批准的几次权限内疗养假期,全是你本来就应得的东西,有时候收入丰厚——为我自己的人脉帮点无伤大雅的小忙,打开系统,查询些你本不应该感兴趣的东西。没人会举报什么,大家都这么做,只要不过分,好处你就自己生受着。但私活有个特点,它们有个清晰的界限,那就是最好别在系统里留痕,很少见到私活还能转正。”
  乔丹是个憨厚的黑人男子,只有牙是白的,他会说点基本的中文,闻言咧嘴一笑,“对对,对对。”

  这里刚发生的大屠杀显然让车队非常警惕,车速非常的慢,车窗、天窗,处处都是林立的枪口,这支非正规部队实力确实比刚才由李竺送葬的那支强盛得多,枪支保养的情况明显就更胜一筹,直到看清她的脸,气氛才有了变化,人们的喊叫声充满了丰收的兴奋与喜悦——

  “是的。”傅展温顺地说,他的眼神和她碰了一下,用口型说:‘Bambi?’,李竺耸耸肩作为回应,这是她冒上脑海的第一个化名,‘Bamboo’。

  一对青年夫妻带着微笑走上月台,他们穿着易于行动的便装,但仍能看出好品味,年轻的丈夫穿着笔挺的亚麻长裤、Polo衫与吸烟夹克,而他娇小的妻子则选择了一双简洁却经典的玛丽珍鞋,驼色羊绒披肩与针织衫、及膝中裙。他们亲密地挽着手臂,脸上散发着富家子弟常见的气质:恬静、无忧无虑,富有教养,一望即知,这是一对殷实的上流夫妻,感情也相当不错,妻子靠在丈夫怀里,一边走一边喁喁细语,“你从哪搞到的现金?”

  他死了。

  该发生的事的确一件接着一件,容不得他们有丝毫异议,伊斯坦布尔的朝阳,特洛伊的海潮,东方快车上伴着落日的情潮……李竺顿了一会才说,“总之,也就已经不再那么单纯。”
  除了是浪漫之城以外,巴黎是小偷之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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