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侦探:翻身把歌唱_咱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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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侦探:翻身把歌唱》

 妙仁心下一惊,却陡然发现郑溶并未曾像其他中了相思方的人一样神情恍惚,目光涣散,倒是脸色玄青,眼中似有千年寒冰,却是对什么人动了杀机。妙仁忽然觉得又惊又惧,仿佛从这一刻才真正地认识郑溶,不由骇然唤道:“殿下?”。

  郑溶深知皇帝疑心甚重,格外忌惮皇子私下联络结交士子官员,故而只说自己在水华寺与住持闲坐论佛理,倒是投了皇帝如今上了年纪愈加尊佛门重仙家的心思。

  郑淣轻轻地摇头:“三哥,你可知道父皇为何替我取这个名字?”不等郑溶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长公主郑淣,父皇的第四个孩子,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我们的父皇已经五年不曾有过子嗣,父皇和满朝文武都多么希望这个孩子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皇子,可惜的是……生出来的,却是一个不顶用的长公主。郑淣郑淣,从水从儿,不是希望这个女儿福寿绵延,也不愿给这个女儿尊荣珍视,这名字希望的不过是往后出生的孩子,都是皇子罢了。”

  那闯了祸的女子声音微微有点发抖:“姐姐,我摔坏了碟子,现下可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猛然一惊,站立不稳,捂着嘴巴,直接跌倒在了郑求身边,这一跌倒,这个侍奉在一旁的下人这才仔细看清楚了巡抚大人此刻的模样,只见他一双三角眼睁得滚圆,嘴边由于半张着的缘故,正往下流着涎水,脑门正中央插在的,正是刚刚郑溶射出的那一支利箭,还在往外头汩汩地冒着血,巡抚大人分明是已然毙命,哪里还有半分气息?

  那边郑溶一面拣棋子,一面随口问道:“是哪个书生?踢人的,还是那个被踢的?”

  她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到底也是觉得心有亏欠,总觉得郑溶这样彻夜少休,殚精竭虑地忙于整治水患,所费的心力之中多少也需得要解决她招惹出的那件麻烦。那夜之后,她总是想找了机会,在公事上多尽一尽心力,可自从那日之后,莫说是难得遇见他一面,就算是去求见了几次,也在门口就被辛七不冷不热地挡了回来。
  他正准备飞身而去,正在此时,却听不远处传来邱远钦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声:“苏萧!”

  顾侧看了眼那脚印,口中淡淡道:“全公公委屈了。圣上为了何事如此震怒?”

  见郑溶点头,她深吸一口气,道:“下官怀疑,方才的那一群内侍中,并非全然是……”她微微红了脸,“并非全然是净了身的男子。”
  她怕一路上遇上劫匪,便将银票贴身藏了,随身只留了些散碎银子,一路上匆匆赶路。她原是是独身的年轻女子,模样又青春娇俏,于是方才走到豫州城,便被拐子盯上了哨,待到她在一家客栈落脚的时候,便寻了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出头的当地婆子来与她搭话。

  三喜拱了拱手,问安:“候大人最近安好?王爷他老人家甚是记挂着您呢。”

  苏萧缓声道:“殿下执意要去长琅,为的不过是查视灾情,安抚百姓,可若是那长琅现下已是空无一人,殿下可还要为一座空城,冒如此之大的险恶前去长琅?”
  文九回道:“回禀王爷,是踢人的那个。”

  皇帝叹道:“既是僭越便有觊觎之意,她不久便要嫁入西凉,也该静心在自己宫中好好养养心性。你本该统领后宫却训诫不严的过失,扣罚贵妃半年俸禄以儆效尤!”他微合了合双眼又道,“丽妃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下人在何处?”

  杜远见他久久不语,想了一想,近前来在他的耳畔低语道:“王爷,那人是礼部仪制清吏司主事,苏萧。”
  官场水深,前路险恶,难得遇到志趣相投,宽厚待人的人,更难得王旬这样不以俗事萦怀的心境,颇有几分春秋古侠之风。苏萧一面自愧不如,另一方面则不由生了几分敬佩之意。

  顾侧沉默良久,方劝道:“方才我冷眼瞧着她,仿佛是极伤心的样子。苏萧忍着家仇血恨,除了自伤之外倒真没做什么加害之事,反倒你却这般伤她,”他仿佛勾动了什么心事一般,语气渐渐凄凉起来,“德舆,一步错便是步步错,你可真想好了?”

  却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来已经是五六年的光景了。
  这位瑞亲王殿下不仅不好骄奢之物,据说竟是连着女色也一概不近,加上御下又颇有手腕,因此上虽然领着户部吏部的事儿,就单单说户部吏部两部上面,竟也对这位王爷的喜好一丁半点儿打听不出来。

  苏萧在公房里前思后想,让顶头上司家事不安,到底不是做手下人的本分。况且——苏萧叹了口气,那杜氏三兄弟赖在自己家里,到底也不是个长法。

  永不相见。
  王忻誉拆开那黄绫封儿,取出一看,里头果然是先帝手书的传位诏书,立时神色端肃然道:“请三位殿下跪下接旨。”

  那一日,父皇颤颤地扶了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地登上宫门上最高的高台,精神却比平素里好了许多,父皇望着那逶迤而去的煌煌之队,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欣慰,讷然道:“我朝有望矣……”

  那头,店家也自是喜不胜喜,老早就在院门口高高挑起几大挂冲天的炮仗,当下就噼里啪啦地放了起来。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里,沾喜气的士子学生,楼上楼下一时间锣鼓喧天震耳欲聋,将方才满屋子的清冷一扫而光,仿佛那空气中弥漫的药味,也透出了喜气。

  家里的下人说,苏家男丁满门送斩,共计一百零五人。

  刘许沉道:“必是因军饷而抄家的苏家无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兵部倒还听人说起过,这个案子说起来也真有几分蹊跷,虽说当年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苏家贪污军饷,人证物证俱全,可抄来检去,最后到底也没能找出那笔军饷的下落。”

  他想就此就将她留下来,扣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有一个邱远钦又能怎么样?莫说是一个邱远钦,就算是十个百个邱远钦,又能奈他如何?只要他动了心思,便是她不情愿,就算是明火执仗的强抢,对他而言又有何难?她不情愿——思到此事,他心中仿佛利刃穿心,痛苦难耐,求不得求而不得,他万般的隐忍,要的不过是她的一个心甘情愿!
  她垂首侍立,半晌,案几之后的人这才抬起头来,正要说话,见来人是她,郑溶心中不由一喜,放柔了声音道:“你几时来的?一路可曾顺利?一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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