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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兮淳沈宸渊小说》

 总而言之,这桩婚事,至今为止,也还是个未知之数。。

  这一句话,他说得很慢,似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说到最后一句时,更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那“恕罪”二字,与其说是从他嗓子里发出,倒不如说是从牙缝里迸出的。

  轿帘也在此时适时的被人揭起,风细细抬眼看时。第一眼便见了宇文璟之那张清俊雅逸的面容。步下暖轿。她若无其事一般的朝着宇文璟之一礼:“见过九爷!”

  交待妥当后,这事儿也就算过了。宇文琳琅很快卷好画轴,重又收回盒内,又笑向风细细道:“细细作画的本事真是了得!不过这画的风格倒很有些古怪!”

  嫣翠本是没打算出去的,这会儿见众人都退了出去,却也不好独个儿留着,也只得随众。屋内,厚婶见众人都去了,这才转向风细细正色道:“小姐可是有所怀疑?”

  宇文璟之见状,倒也并不催逼,只闲闲的打量着她,眸中饶有兴味。

  听得她问,对面那人便偏了头看她。那是一个年纪比她略大些、容貌清秀的少女,发才及肩,也未梳成发髻,而是简单的以红绳扎起,看起来干净而俐落。随着她偏头的动作,那束头发便也跟着一偏,为她平添几分俏皮。不无苦恼的叹了口气,少女道:“我也姓风,我叫西西……”眼见风细细陡然睁大的双眸,她忙又补充道:“西,是东南西北的西!”
  偏头看他,好半日,风细细才抿嘴一笑:“昨儿风大,其实听不真切,只是粗粗一听,却只觉满腔都是不甘不愿,三弄风花迎春来的傲然韵致,却是差着好些,表哥以为呢?”

  这要是一说了,岂非就是明告宇文珽之,我该知道的我都已知道了,你该知道的,我也都说了,我们就此别过!不过我让你办的事儿,你可千万莫要忘记才好!

  月老祠并不在凝碧峰顶,而是在凝碧峰南麓中段的一片平台之上。祠堂并不很大,掩映于一丛丛高大的长青灌木之中,却给人一种玲珑精致的感觉。几乎在第一时间里,风细细的目光已然落到了祠堂跟前的那两株连理枝上。让她意外的是,这两株连理枝并非是长青树木,而是银杏树。深秋的银杏,树叶已全转成了黄色,但这种黄却绝无一丝晦暗衰败之气。
  风细细听得一怔,莫说是连国公府最有名的东西,便是靖安侯府,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她有心回头去问嫣红,又觉如此似显失礼,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

  风细细听见“糕点”二字,心中不觉欢喜。她一向嗜甜,糕点之类,自然最合她的胃口不过了,当下连连点头,笑道:“糕点好,我最爱吃糕点了!”

  倘或她当真这么做了,再为此落下什么后遗症来,却要风细细如何过意得去。
  瞿菀儿笑笑,却道:“既来了温泉。怎么却站在池边上说话。下去再说吧!”

  瞿氏心恨丈夫忘恩负义、豢养外室以致卧病在床时,又有谁知道,她刘氏那时也正承受着兄嫂鄙夷的目光,因羞愤成疾而缠绵病榻,满腹苦水却无从吐露。

  风细细虽坐在几桌旁边,但一来她与宇文珽之并不算太熟,二来她也真没太注意楼下的景况,因此直到这会儿宇文琳琅抬手点名,她这才发现了宇文珽之。
  微怔的摇了摇头,这一刻,风细细真是恨极了自己,早知有今日,前数日,她便该好好向嫣红打听打听瞿府情况的,只是事到如今,一切显然都已迟了。

  二人在屋里,闲聊了不多几句,便听外头禀说瞿菀儿到了。二人忙起身迎了出去,才一推门,便见瞿菀儿正迎面过来,她素喜红衣,大冷的天,一袭大红猩猩毡斗篷从头裹到脚,只一张俏脸半露在外头,衬着身后的琼楼玉宇、冰雪世界,愈觉双瞳如星、肌肤如雪。

  这样一想的时候,瞿煜枫不觉浑身冰凉。他与风入松年纪甚是相近,自幼便亲如兄弟,即便风入松有天大的不是,他也还是不希望他出事。沉默了片刻,他到底恨恨道:“到底还是他心狠,知道纵他不仁,我们也不会不义,这才如此有恃无恐!”
  含笑推她一把,宇文琼玉道:“同我,你还客气什么!是了,你身子素来虚弱,仍是保重些的好!你就随她一道上绣阁去换了狐裘再下来赏花吧!”

  但很快的,她便不无自嘲的摇了摇头,是了,她来的那晚,已是七月廿八,如今又过了这么些日子,可不是已快中秋了,这个时节,又岂非正是桂花的花期。

  而事实上,如今处于这个尴尬境地的人,已是她了。
  嫣红闻声,这才释然,倒也并未怀疑什么。事实上,知道了这个,她反而更能理解风细细何以性情大变一事了。责备的瞪了嫣翠一眼后,她很快问道:“只不知小姐到底忘了什么?”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个诡异的风西西已跟在她后头出来了:“你是谁?”她忽然问道。有些话,她不问不是因为愚钝,就好像有些事,她不是不懂,而是无能为力。

  宇文琳琅也懒得去看她们,径自将手中去了芯的莲子丢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咀嚼着。等吃完了这颗莲子,她才笑笑的问杜青荇道:“才刚竟忘了问你是谁了!”说到这里,她不觉顿了一顿,又拿眼看了一眼一边的严曼真:“当然。还有她!”

  但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否则的话,宇文璟之断然不会如此待她。

  当死去之人变成白月光的时候,那个原先温柔体贴、从无怨言、始终大度的女子,最终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他开始疑心,疑心她爱得究竟是他,还是他的身份、地位;她从前的温柔与大度,也似乎成了另一种证据,证明她其实并不那么爱他,至少不如另一个她……

  宇文琼玉听得柳眉一蹙,但她毕竟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起身道:“几位妹妹稍坐片刻,容我换身衣裳!”言毕起身,绕到一边的八幅紫檀木绣山水屏风后头,几名宫女见状,忙捧了衣裳,快步跟上。
  “也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宇文琳琅应着,看向风细细的目光却一如之前、似乎并没生出芥蒂之心:“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也不必客气,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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