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档案研究所·大结局_有一根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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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档案研究所·大结局》

 这么一想,原先所想的美事一桩,俨然已成了风险大过收益的冒险,不做也还罢了。。

  宇文琳琅点头道:“也是!就算你日后受邀再来,没人带路,自己也是不好乱走的!”她说着,却回头吩咐一应宫人、嬷嬷道:“你们先回去吧!”言毕也不理众人,便拉了风细细直往北边走去。风细细便也回头给了嫣红二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也不必跟着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太骨感,因为风西西早几年一时善心泛滥,曾签过一份器官捐赠协议的缘故,等她好容易找到自己的身体时,却发现,那具遗体早已面目全非了。

  尴尬的笑了一笑,风细细无力的遮饰着:“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病着,几乎就没出过一次门。外头闲话趣事再多,又哪里传得到我的耳中!”

  内屋的风柔儿其实早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只是心中自觉委屈,非但不肯转头,甚至还背了身,只是不理刘氏。刘氏也不怒,只举步过去,在桌边坐了。

  嫣红会意,忙示意一道跟进来的其他两个妈妈先行退下,但她自己,却仍立在风细细身后,全无一丝离开之意。风细细也知在这个时代,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是断然不能与一名男子独处于暗室的,好在嫣红本就是她可以信任之人,让她听上一听,倒也无妨。

  才一离了偏院,刘氏便打发了身后跟着的一众管事嬷嬷并丫鬟。只留自己身边日常伏侍的几人跟着,一路回了所居的主院。才一进屋,又将其他人支了出去。只命烟柳留下。
  嫣翠则拍手笑道:“正是正是,今儿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嫣红姐姐!”一面说着,早又拉了紫玉笑道:“紫玉,你陪着我可好?”紫玉正不知如何是好,闻声当真是如蒙大赦,自是连连应声。风细细在旁看着,不觉微微一笑,知嫣翠这是怕紫玉初来不自在,有意带她一道。

  嫣翠在旁,也是久久不曾言语,好半日,她才勉强的道:“小姐也莫要想得太多了!吉人自有天相,大爷……他一定会好好的!”却是愈说愈不吉利了。

  定定看她,风细细神色安宁、眸光淡漠:“我会选择忘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若这事若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选择忘记。或许忘记很难、很苦,甚至也许比苦守着那一份念想要更难,但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忘记也许会是另一个开始。
  二人略说了几句,也不过是问些天气,叙些风景。外头早有丫鬟送了茶来,刘氏抬手端了茶,笑向风细细道:“你大姐姐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好,稍停我还要去看看她,就不多留你了!小厨房那边已为你备了合口的晚饭,你年纪小,身体又虚弱,只该早些歇息才好!”

  看风西西一身干爽的模样,该不是水鬼,但也说不准乃是类似情况,因此她才有此问。

  宇文琳琅不意她会说出这话来,反愣在了那里。过得片刻,才道:“这种事,其实你可以不用对我说的!”虽说风入松已失踪多年,但瞿菀儿还在,这等男女私会之事,无论何时,都是大忌,更何况瞿菀儿至今还待字闺中。
  风细细点头。事实上,她所以非要见风入松一面,为的也正是想要骂对方一顿。既然事已至此,不可挽回,那么,骂一顿,消消气也是好的。如果真能将对方骂得幡然醒悟,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虽然她总觉得,这事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得了嫣翠这一句话,风细细心中却已明白了过来。当年瞿氏夫人刚刚亡故,风子扬便迫不及待的接回外室刘氏并三个子女,以致长子风入松怒而与之反目,离家不回。从前岳家连国公府亦因之视他如仇雠。可以想见的是,做出这种事情的风子扬,只怕也不会受这京中豪门世家的欢迎。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要离去,无疑更是插在风子扬身上的又一把刀子。

  嫣红在旁见她如此,心中却不免诧异。在她看来,昨儿泡温泉时,这位小姐尤且兴致高昂。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有心问上一句,又怕风细细心中不快。
  “姓杜吗?”瞿菀儿扬眉:“可是新任都御史杜大人之女吗?”

  刘氏听得“一片忠心”四字,不自觉的冷笑了一声,但当着这名丫鬟的面,终究也还是没再说什么,过得一刻,却叹气道:“只可惜你年纪还小,我身边如今又一刻也少不得你……”

  梳妆台上安放着的,是一面光可鉴人的水银镜,这样的镜子,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她对古代的那种铜镜可是一向敬谢不敏的。镜中的少女,不,也许称之为女童会更适合这张面孔一些。或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镜中的容貌稚弱得全不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女。
  她沉声的问道,眉梢眼底,怒气却已隐然将发。

  只是那书半文半白,到底不是大白话,风细细看了一阵,也不免犯困。便索性将书搁在一边,闭了眼小憩起来。隐约之间,觉嫣红捧了锦被过来,为她盖上,又小心的为她掖好被角。她想睁眼朝她笑一笑,却觉眼皮重如泰山,熬不过睡意,终究沉沉睡了过去。

  三人各自笑着,重又坐下。宇文琳琅早取过银刀剖开一只黄澄澄的脐橙,送了一瓣到嘴里,边吃边道:“菀儿姐姐今儿没往前头去,却不知道今日前头可是来了一位贵客?”
  抬眼看向那名嬷嬷。宇文琼玉淡淡一笑,微微坐直身体,道:“桂嬷嬷可是觉得奇怪?”

  冬日日头甚短。这会儿虽才申正时分,红日却早西斜,一线残阳自窗外映入房内。恰恰落在风子扬的身上,却让风细细在这一瞬间,有轻微的失神。

  低头想了想,宇文琳琅有意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凝碧峰来了!”

  因睡得太晚的缘故,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二人才勉强起了身。风细细本是睡惯了的,忽然少了睡眠,脸上气色便也有些恹恹的,全没一点精神。宇文琳琅身体底子远胜于她,又起得迟,觉倒是都补了回来,人看着,却还如昨日一般精神抖擞。

  二人对视一眼,宇文琳琅却忽然倾身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斗不过那位摄政王,所以才来大熙……”说到这里,她却是越想越觉得像,脸色也不觉白了三分。

  桂嬷嬷是代宇文琼玉送风细细回府的,风府上下,自然不敢怠慢。侯在门口的乃是风府内院新提拔的丁妈妈,一脸笑意的迎上来,行过礼后,忙向桂嬷嬷道:“嬷嬷莫怪,这几日我们府上正忙着,若有失礼,只望妈妈海量包涵!”
  屋内虽仍笼着几个火盆,但因窗户大开、绣阁又临水而建的缘故,其实已不存多少暖和气。宇文琳琅安静睡着后,风细细便又起了身,复又关上了窗户。折腾了这一阵子,她其实也累了,关好窗户之后,就走了过去,在宇文琼玉对面坐下,却是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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