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之战_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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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之战》

 阮凌锡扶住虚弱的李奶娘,声音愤怒着,“滚!”。

  墨肃似已说动了墨凡,桃林苑中的下属退去了许多,只余了二十几人护卫着,李飞、贾震两位将军也已离开卞陵回朝廷复命去了。

  煜煊耳畔轰然一响,赵忠接下来的话语,似夏日蝉鸣聒噪恼人。

  待日头偏移正午,赵信河躬身进朝堂,立于九节玉石阶上,直起腰身、尖起嗓音道:“皇上龙体抱恙,传下谕令,国事暂由阮大司徒及陈右光禄大夫代理!”

  殿内只有一个宫女珍儿,手托金盘中放有一个白洁玉瓷碗,跪拜着向她请安,“奴婢见过皇上!”

  忽地,李昭仪腹中一阵剧痛,玉手中的妆镜落地。她眉眼痛楚的看向扶着自己的宫女,“快去找稳婆,本宫要生了!”

  迎面行来一辆马车,驾马车的人一身阮家家丁衣袍让阮凌锡眸中一亮。他丢下马车上的缰绳,一脚踩踏在马背上,在空中脚尖轻点雨幕,而后双脚落在对方的马车上。马车上的家丁见骤然出现的阮凌锡,吃了一惊,连忙问安道:“小的见过二公子!”
  勤政殿的狼藉在萧渃到之前已经收拾整齐,煜煊心绪也认命的宁和下来。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暖榻的软木枕上,宽大的明黄便服松垮的贴服在她瘦弱的身子上。

  阮凌锡扶着她,见她久久不能从赫连英的阴狠毒辣中回神,出言宽慰她道:“桃林行宫是我父亲为自己晚年所建的行宫,里面皆是我的人马,魏煜澈不会有事的!魏煜澈不被立为储君,魏煜珩便不会对他下毒手!”

  她浑身冒出冷意,面容亦蒙上一层寒霜,随手把帽子扔到赵忠手里,同他往殿外走去。刚行至美人树下,二人被出来打水的阮凌锡惊了一跳。
  “喂!”

  墨肃已经从兵士手中接了缰绳欲策马而走,薛漪澜上前拉住了马鞍,急急道:“墨肃,你要做什么?你不带元儿走了?”

  是已出家的萧夫人,她为何由太后的侍卫护送着。
  薛漪澜曾偷偷潜入麒麟阁,阁中只有库房、桃林苑守卫最多。若他们真囚禁了皇上,若非麒麟阁有密牢,那便把皇上囚禁在了桃林苑,由他们阁主亲自看管。她听得阁中丫鬟们在谈论她们的新夫人瘦弱不会武功定非江湖女子,她心知自己一人孤寡难以敌众,不免想到从她们的新夫人处下手

  阮凌锡一身朝冠华服立于阮太后身侧,朱唇贝齿启开,“太后若是得愿所偿,那侄儿要立魏煜煊为后。”

  络尘见状,即刻抓准了时机,离间阮太后与阮重的兄妹之情,从她口中得知了夷川军镇与武川军镇的龙符被她藏匿于断壁残垣的碧云宫之中。
  半月之久的相处,宇文绾多少能揣摩出煜煊的秉性,她并不暴戾,反而像自己母家临近府邸的小妹般单纯俏皮。宇文绾缓缓道:“宇文绾虽不知皇上身份,却知阮二公子秉性,他非荒诞之人,又向来用情至深。皇城中的人皆以为他夜夜候在勤政殿外是为了宇文绾,但皇上应知他究竟是为了何人才候在宫外。”

  顽劣秉性难除,翊辰想出言笑道,“你一个小小女子,可以赏我什么?”但元儿握着他的双手满是冷汗,他心中不忍,沉色问道:“你的仇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即可。”

  他一跃上了阁楼,从窗棂处翻身进入,见煜煊躲开自己时身子略显笨拙,他心中苦涩伴着喜悦,想来是临盆之期不远。
  当元儿问及二人外面可因皇上驾崩大乱,二人却只知,如今兆泰王护送皇上灵柩回帝都,许多郡王已赶至帝都,奔赴国丧;帝都是何情形她二人未听得阁主言明,尚不得知。

  薛漪澜收回看向上官紫樱的眸光,把自己这数十天来所探听到的消息一一禀告道:“如今帝都朝堂政事由阮重及兆泰王把持,郑太傅在迎皇上灵柩那日被气得染病在身,又时逢连日大雪,帝都冰寒彻骨,郑太傅并未挺过病患已经仙去。”

  兆泰王稳坐于金辇之中,面上笑意抖动,他虽未拿得六川军镇兵符,却已昭示天下,自己乃是魏家正统。
  庄吉立即声带惶恐,禀告道:“启禀皇上,是太后娘娘告知微臣,贺仪曹令夜观天象,有紫瑞龙气流窜到河昌,若皇上不前往河昌,恐真龙易主啊!太后娘娘说,如今皇上痛失一后一妃,这虽是皇上的旨意,皇上却无心下旨,她身为您的母后,方代为传旨。”

  郑尚宫寻常发髻下韵味犹存的面容带些怜惜的看着这十五个扭捏腰肢的少年,要是在民间或许还能做别人家的郎君,而今一入宫门深似海,郎君亦成了奴家。

  缨络余温未除,想来是萧渃整日带在袖袍中,用自己的身体暖着这缨络与玉簪。

  朱力知晓阮凌锡在此,自己定无法得手,便面带为难之色的拱手一礼退了出去。

  回卞陵途中,道路宽阔,三人并齐策马而行。

  阮太后一番柔情话语被煜煊厉色打断,“可你却毁了我母妃的容貌,又多次百般羞辱她!”
  月光姣姣,煜煊指着月亮上渐渐消褪的黯黑色,把自己在庆徽王府醉酒后令庆徽王捉兔子一事告知了阮凌锡。阮凌锡寒玉面容聚起温色,把她揽入怀中,允诺道:“煜煊,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我的命数落入他人之手,你想做皇帝也好,想离开帝都也罢,我都会为你铲平路上的一切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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