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遭遇未增删_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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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遭遇未增删》

 苏萧掀袍坐了王旬下方,笑问:“学生不敢当大人二字,斗胆问一句先生尊姓大名,在何处高干?”。

  苏萧推门进去,只见席上众人大多是熟识的,见她来了,有人带头吆喝起来:“苏萧,你可来迟了,必得罚酒三巡!”

  张德忙掌了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细细翻检一番方带着哭腔回禀道:“四殿下,此人乃是奴才的徒弟小双子,今儿晚上本该在前头侍奉晚宴的,小双子开席尚未到一半,便不见了踪影,奴才还以为他躲懒去了,没想到……四殿下,小双子是被利器一击而毙的,想来是沈大人要将他强行带出宫去,小双子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第二日,苏萧醒来是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近来忙于公事,苏萧很少起得这样的迟,皆是为着她昨夜熬得双目通红都睡不落觉,故而今日才起得晚了。

  苏萧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他凑得太近了些,近得让她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忙退开一步道:“殿下请。”

  郑洺闻言哈哈大笑:“本王今日才知,远钦你乃是天下第一等痴情之人,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娇妻同旁人花前月下浓情蜜意,却还为她思虑再三,生怕她被伤了分毫。”他的笑谑中含着如寒冰般的犀利,“可是你就不怕她深陷此情,日后得知枕边之人正是杀父灭门之人,到时候你叫她如何自处?况且你不怕正是那郑溶不过是一时兴起,此等无名无分无所凭借的一个女人,终究难舍弃妇之命,到时候你又叫她如何自处?”

  话说一心桥边,有座荒废了许久的古刹。
  听她说话间,他本一直踱着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转回头来看着她,眼神里一片平淡无波:“你说完了?”

  今日来见郑溶之前,她去了京城中最大的水粉铺子馥香阁,随掌柜的在店后头去取了一块极普通的菱花镜,她还在那里见到了一名瘦高的黑衣蒙面人,那人对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你放心,绝没有性命之忧,你受的不过是皮肉之苦。”

  那小双子舍了性命,冒名进宫。
  苏萧虽然养着病,不曾外出,可消息仍然断断续续地传进了耳中,在瑞亲王的消息传来之后,她更是一日一夜茶饭不进,王旬日日来看顾于她,总觉得她神色木木的,时而失神不语,仿佛有什么千钧重的心事压在心间,不觉叹息与当初结识之时那个眉目飞扬的少年差了何止是千里之外。

  说罢便朝对面招手,哪里知这方一抬手,甫才看到杜五身边还立着一个极清瘦的身形,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不由愣了一愣,一旁池家几个姐妹早凑了上前,那池家小妹眼尖,从绣帘间瞥见了苏萧,不禁疑道:“那个和杜家哥哥在一处的人是谁?”说话间又瞥了瞥苏萧的容貌,一时间生出倾慕陌上少年风流的心思,不由脸上飞红。

  他看了一眼文九欲言又止的表情,当下也不再多问,只大步流星往远思阁方向而去,文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若是殿下也同顾相一般通情达理就好了,他心中庆幸,终于不用向顾相解释,为何品级如此之低的苏大人受伤,却不得不惊动了六部之首的顾相亲身而来。
  见此情形,文九心中那个最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激灵,他顿时再也顾不得顾及身份,一个鹞子翻身从拥挤的便人群中脱身而出,几个起落,直接追了那壮汉而去,待他赶到坝下直至近处,这才分辨出那壮汉正是郑求家奴郑丁,此人正双手攀在那处机关之上,那机关已然被他推开了些,郑丁心怀必死之心又有一身蛮力,身后的众多军士也推他不动,眼见着机关已被冲开,那洪怪已然汹涌而来,若再无人阻挡他,不过是一瞬之间,那洪兽便会吞没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一切生灵,后果将不堪设想。

  郑溶微微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皱眉道:“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杨忻自己失了检点,做出这样风流浪子的样子,浪荡无状,让人实实抓住了错处,若是这事儿真捅到了皇上那里去,我倒是想看着他吃些苦头。”

  隆昌帝龙颜大怒,当庭下旨要将左相顾侧推出午门问斩,左相毫无惧色,从容道:“午门问斩,陛下使臣固然不能开口再言,奈何此举却堵不了天下众民悠悠之口,更废不了后世史官千秋刀笔!”
  众人听得寒毛倒立,不由道:“若真是如此,这瑞亲王可真是心思深沉呢!”

  对面的人并不说话,半晌方笑道:“大师乃一代国手,目光如炬。”

  苏萧从怀里掏出碎银两,给那报喜的差哥打赏,那人喜笑颜开,又说了许多官运亨通步步高升的吉利话,方千恩万谢的去了。
  “那芙蓉花遍开在锦官城的大街小巷,依小弟看来,此等繁盛之景,”她轻声一笑,“可比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景象也要强上几分呢!”

  那参军本是武将出身,只知上阵杀敌,哪里招架得住苏萧这一翻伶牙俐齿?只得按着佩剑道:“末将只知遵军令而行事,其余一概不论!”

  苏萧虽是半信半疑,可见他如此笃定,当下也无二话,两人简单收拾一番便上了路,一路逆着江水向东而行,果然不出四个时辰,便遇上四处来寻他们的士兵,此刻江水已是渐退,两人随着军船渡江,不多时便直达昌安城下。
  王旬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苏萧碟子里,关切道:“一个虚景席面,去不去都可罢了,倒是苏兄你,弱得跟个什么似的,一阵风就能把你从贡院榜墙下吹到城外头去,得好好将养才是。”

  顾侧疑道:“这女子是立冬前后进的宫,那时候内务府还在黄达手上,这其中怕是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缘由。”

  仪态万方的长公主郑淣轻轻地牵起裙裾,屈身为礼:“三哥吩咐,妹妹焉敢不从?”

  池郁啐道:“我哪里会认识这种人,不过是听说过罢了。”

  “殿下,您与那几支商队不过打了一个照面,为何在那春风楼的云霞面前,便十分笃定他们往南运送的一定是米粮?”

  众人凑上前去,急问道:“什么计谋?”
  为首的太监怕是没料想到郑溶亲自来这一趟,急忙忙上前一步,谄笑道:“王爷请看,这批孩子虽然进宫时日不长,可俱是调理得规规矩矩的,想着是内廷外朝同贺圣安,奴才们不敢不小心,特地选了些眉目清秀机灵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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