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断雁歌_你连死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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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断雁歌》

 敏嫔杨语婳向来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快人快语,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索性她一直没有恶意,众妃嫔也不会与她计较,轻笑道:“我倒觉得是爱屋及乌才对,敦嫔颇有圣宠,连带着她姐姐康婕妤,皇上也不会让她一直精神失常的。”。

  寿康殿内,太后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两侧坐着三人,皇后,沈嘉玥和慕容箬含。太后召见,岂能不来,三人早早赶到,奈何太后正在礼佛,未曾接见。待太后礼佛毕,才接见这几人。

  沈嘉玥淡淡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没事,你别想那事了,皇后娘娘说的也没错啊,我到底没有生过孩子,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我一点都不难过啊,你别想了,回去早点睡吧,明儿我们一起去看旭薇和小皇子。”

  宜珍公主摇摇头又点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侄女曾听皇祖父说过姑姑的事,皇祖父说姑姑是巾帼不让须眉,侄女不敢效仿姑姑,只愿效仿汉朝王昭君,让庆朝边境长治久安,也让霸国永远臣服于父皇,”复道:“自然这也是公主的责任,母后曾说过身为公主,就该修身齐家为万民典范。”

  子音捧着凤印及中宫笺表缓缓而来,众妃嫔并着皇上皆疑惑,唯皇后和沈嘉玥二人心里清楚。

  赵箐箐还想说什么,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打躬作揖一番后,道:“二位娘娘,皇上在凤朝殿召见众妃嫔,命奴才来请二位娘娘,还请二位娘娘立刻前往。”

  沈嘉玥靠在他肩膀上,一手环抱着他的手臂,“好,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日头猛烈,沈嘉玥搭着如花的手撑着伞,走在小径上,额上密密麻麻的汗,不时拿着帕子擦拭,不停的抱怨着天儿这样热。小径边的野花野草低了头,路面像着了火一样很烫很烫,从厚厚的鞋底蒸发上来,脚上冒汗,沾湿了金丝袜,黏糊糊的异常难受。

  邵绘芬不领情,回击道:“嫔妾哪有这福气做娘娘的妹妹,娘娘的妹妹在沈府呢!”附耳过去,不过一句话,沈嘉玥顿时失了颜色。

  众人的话落入赵箐箐的耳中,倍感刺耳,她快受不住这些话了,她深深觉得这些话都是针对她的,她甚至觉得宜珍公主自愿和亲一事是皇后设的局,要么就是皇上故意问她的意思,她却将最错误的答案宣之于口……
  沈嘉玥轻轻点头,如今她只想尽快离开这儿,“臣妾知道,方才吃食让臣妾给…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回妱悦殿再去做一份,臣妾告退。”福身一礼,欲离开。

  今日的她大方高雅,浑然于身。一袭月白合欢宫装,梳归顺髻,髻上插一支鹊桥仙五彩簪,脸上略施胭脂,衬得肤色愈发白腻。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施氏连忙拉住她的手,“琼儿的性子不比你,就算是为了母亲,为了母亲保住你妹妹,再如何她都是你亲妹妹啊,可以么?”
  寿康殿内,太后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两侧坐着三人,皇后,沈嘉玥和慕容箬含。太后召见,岂能不来,三人早早赶到,奈何太后正在礼佛,未曾接见。待太后礼佛毕,才接见这几人。

  皇上想了想说道:“前朝后宫这几月都不安稳,婉儿,朕累了……”

  邵绘芬在赵箐箐遇难时,便口不择言,不弄得太子起疑心便不罢休。如今赵箐箐怎可能放过她,自然逮着机会便用狠戾之言还击她。
  钱嫣然自是没听过这‘六尺巷’的故事,又听罗绘莲这样说,微微吃惊,旋即恢复了往日之态。

  宜珍答道:“母后,您今儿怎么了?女儿好容易回来一趟,您一直在念叨儿臣。”她忘了太后私下给她令牌时和她说过不要被你母后发现的事,一时得意全说了出来,“儿臣当然能进来啊,去螽斯宫时皇祖母给过一块令牌,允许儿臣自由出入皇清城。”

  杜旭薇抿嘴,眸中却是艳羡,含一抹清笑,如一朵白玉兰绽于双颊道:“孙姐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午后皇上来我宫里时,偶尔漏了一句两句,说是为着光耀夫家,请求皇上下旨册琪华郡主为琪华公主,以公主礼仪下降,说是挑中的夫家门楣不高。”又说:“这事儿太后娘娘应当知道啊,箐姐姐不知道吗?”
  妃撵行至皇极殿不远处便停下,沈嘉玥让人簇拥着往皇极殿而去,等在殿门口,瞧见寒沣,遂问道:“寒沣公公,皇上可在?”

  孙若芸对答,“去啊!”

  沈嘉玥只觉奇怪,前些日子才听闻她嫂嫂怀的是男孩,怎的又是侄女了?瞬而明白,方才沉吟道:“按着家谱,应当是从宜字从心字旁为辈名,宜念?”既是对护家的一种意念,也是对家一种思念。
  只听得殿外有人报:“童尚宫在殿外候着。”

  朱芳华拉着赵箐箐的衣袖,磨着她,道:“姐姐,你和我说说太后娘娘的事儿呗,我怕她不喜我,她有什么喜好?她有什么忌讳?”

  他的妾侍只会越来越多,儿女也会越来越多,他今儿能忘了李氏、能不为宜静办周岁宴,那明儿又要忘了谁,是我和婷玉么?不,不能,为了宜欣的前程也不能让他忘了我,我这个婷玉的母妃……这个世上,只有我为她设想了,而她的父皇不是她一个人的,只有她的母妃是。人活在世上,本就不能只为自己想、只为自己活,更要为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家族、子女、姐妹……那些东西牵连着自己,自己也再不会是一个人。唇畔的笑意掺了几丝愁苦,低着头道:“回皇上话,是婉嘉宫沐暖堂的李淑女。”

  待众妃嫔皆出了凤朝宫,朱嫔朱芳华莹然说话,声音不大,可大家都听得见,“惠贵嫔娘娘的妹妹赫然在名册上呢,真真儿要恭喜娘娘了,上回说的姐妹共侍一夫之事怕是要成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皇上不免焦急,起身踱步走来走去,皇后还坐着,眼神微微黯然,对她而言一天里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有些承受不住,灯光下望去精神头不太好。

  施氏很有眼色,见她一直盯着孩子看,很羡慕,加上她说的话便知是个不得宠的妃嫔,想想也是,若是个得宠妃嫔怎么可能留在皇清城过冬,早随着去暖阳行宫避寒了,连忙笑称:“嫔主可要抱抱公主?”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行动间如夜空薄薄的一片云轻轻遮掩朗月,若有似有,飘逸动人,又如急缓的流风吹起漫天飞舞的白雪,纷纷散散,多么美丽的女子,曹植心中的女子是这样,天下所有男子心中的女子也是这样吧?只是世上的事怎会这样尽如人意?世上的事数之不尽,未必事事皆如自己所愿,人人都乞求如自己所愿,奈何老天偏偏不让你如愿!即便曹植与曹丕之妃甄氏有着错综复杂的情爱,但甄氏仍是曹丕之妃,曹植也只能惋惜之余写下这篇文思激荡的《洛神赋》,倘若曹植与唐明皇相仿,恐怕就不会有传世的《洛神赋》了吧?倘若唐明皇没有抢自己的儿媳,那么死在马嵬坡下的又是何人?恨不相逢未嫁时2……他,又怎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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