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古代师生H)_你们不怕我是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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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潭(古代师生H)》

 她有些忍不住地想要呕吐,但到底是拿了手在胸口里轻轻捶了一番,顺平了气息。小李子的声线也有一些闷闷的,就如同也被人捶打了一番似的,“是,君上传了谕令,祁家正阶一族全数车裂,诛九族,听得来回禀的人提起说是午门的地界都被鲜血清洗了一通。”。

  眼下里顾不得这么多了,她身形一侧,让着两人进屋,绝双的眼皮一闪,上官大人他是识得的,在君上的跟前儿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大人,只是,他不免觉着上官淳耳有些不简单,能在短时辰里做出判断,当真是心思难测。

  君上拢着一身暗红色的王袍锦衣,手撑在王座间的软枕间,一副就等着风大人如此言说的面色。

  她知道曲夫人之所以让她保小不保大,便就是知道世族太大,总是会叫君上忌惮,只有将殿下保下来,而娘娘又殒命,对于曲家来说,才是最好的保障力。

  “娘娘英明,君上原就痛恨敛财贪脏之人,风家这回想要翻身,便是痴人说梦了。”然淡微微一笑,面上也带了些了然。

  有些时候,摘去了顶头乌纱帽比摘去项上人头,还要让人难以接受,这就好比是钝刀割肉似的,慢慢地沁出了鲜血,要不了人的命,却疼得人死去活来。

  君上不说话,她也不敢没话找话,这个时候了,她怕君上一个怒意无法控制,就治了她不敬的罪责。
  现如今寒九隆冬,大雪覆盖,手脚总是会起些冻疮,就连她常在深宫里头脚趾也不免有些痛痒,将士守在王都边缘之地,只怕日子更会难过。想到此处,上官淳耳自木架间上取了一方木匣子,取了里头她前些日子制好的冻伤膏。

  现如今得了梦魇之症,倒真真是觉着自己的身子好么?朱侍医接连又有些愤愤不已,这若是寻常仔细着身子,哪还会如此在外晕厥的。

  曲夫人摆了摆手,未让着素清说下去,素清是打小就跟在她身侧的人,自是会晓得她那番话的意思,成与不成,已不能再回头了。
  绝月反对过她这么做,但她决定好了的事情,什么时候会改变,所以,为了这个她的确是义无反顾,就算是君上想要她的命,她也在所不惜,更惶论是这虎符将印。

  上官淳耳倒吸了一口气,那么,她那一日的艾灸隐白穴,就间接性地将那噬骨虫的效用提得更快。她原以为救人命的一途,竟然是害得曲夫人殒灭的最重一手,她不由得想祁王后的那一张脸。

  君上细瞧了她一眼,眼瞳生冷,叫着上官淳耳暗下里不由得一紧,她那话说得不妥当么?她这也是急了,君上也太不顾惜着自己的身子了,北周朝可还得靠着君上,君上的身子是重中之重,若有差池,她势必得以命相还。
  “君上,请容微臣查看一番脊背的伤势。”皮外伤那也是伤,寻常百姓家抹了药草休息休息便就是了,可君上不同,不能有任何一丝的闪失,即便是微小的伤势,她也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封妃之礼上,少了吹拉弹唱,多的,是一层蒙上了阴霾的迷雾之色,素白淡雅,冰冷如刀,刮在人的身上,是一阵的疼痛。

  欲壑难填的结局总是要高处不胜寒的,坐得越高,跌下来就跌得越重,即便是粉身碎骨那都是轻的。
  上官淳耳也没顾得别的人怎么倒抽气,只一门心思落到这伤口上,使了银牙将线咬断,回转身取了棉纱,一圈一圈地给兵士的腹部缠上,这才大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也好,王后娘娘早就忍她不得,在君上的跟前行走,又跟曲夫人之间有来往,王后娘娘如何能够留下她,将事情提前告诉给了玉珠,不就是想让着她陷进被动的局面么?

  姜太医大人怕也是要打错了算盘了吧,以为上官淳耳与君上真真是有断袖之癖么,当真是太可笑,极为的可笑,真是可惜,一盘这么好的棋局,他看不到结局如何。
  “娘娘息怒,怀胎之人原就体质不一,微臣不敢有所妄言。”姜太医不知该要如何将事情圆下去,这事情拖得越久,危险就越重,但是,这话他要怎么给良美人娘娘开口说明。

  “宫妃的殉葬你身为侍医,可是功不可没。药效一绝,身为侍医倒也能下得如此毒手。”上官淳耳心里一顿,新君离去时于她身侧边停了脚步,她就知晓会有此一劫。

  软座?上官淳耳微微一愣,停了身上的动作,暗红木凳俗称之为座,添了软,便就是添了软垫,慧美人心细如发,顾着她着想,让着上官淳耳不得不将慧美人划到了曲夫人娘娘那一类上头去了。
  有关于小李子说的这一点,她是志在必得的。“这是自然,四大家族相辅相成,又相互制衡,祁家与曲家的恩怨太盛,以至于叫着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美人性子浅淡,与着良美人原就说不到一块去,更何况,风美人可是极受君上的宠爱。”

  风家的一手偷梁换柱使得的确是好,不过,常年以价值运用府中人的李起忠脑子转得分外的快,丢了钱财就想要保全士族的性命?风家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吧。

  她施了这样一个大的棋局,又将自己锁在困顿中,就是要给予曲凌熙最致命的一击,这是曲家欠祁家的,她就是要让曲家尝一尝这样的滋味。

  君上唔了一声,没再多言语,如今他身上真真是疼得厉害,往些时候身上落了刀锋都未曾这般的疼过,担忧之余,想法之甚,还是有些揪了人的心思的。

  晴竹闭了嘴,娘娘这面色,便是告诉她此事千万不可插手。只是,她想着,这事情会不会如她们所想的那般行进呢,她有些怀疑。

  “上官大人出来了。”上官淳耳也未有在意,她步进了院子里,对着君上掀了衣袍就跪了,自己将罪给领了。
  君上坐在软椅的边缘,一双伸长的手掌抵搁在了膝头间,正好对着上官淳耳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她知道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关都是躲不过去的,所以,她也就未有朝着君上呼上一声君上饶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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