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掌门人_见余微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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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掌门人》

 不过一炷香,托盘上的物件已放满,小太监又一件一件放在长桌上展示。共有一对镂空玉镯、一对闪金海棠珠花、一支赤金嵌珍珠长簪、一对琉璃掐丝蝴蝶押发、一条金链子、一方花开富贵绣帕、一对银质合欢耳环、一对琉璃护甲、一只玛瑙红光镯、一对玉质蝶恋花耳坠、一支紫玉笛、一本霓裳羽衣曲谱。。

  如花轻声回道:“说娘娘没福气,承受不住皇宠。”说完,才回过味来,连忙放下针线活儿,自打嘴巴子,“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胡诌的,娘娘别放在心上。”

  这几年关于臣妾的流言可不少,都被人说多少次了,臣妾自己都数不清了。”

  沈嘉玥尚未说完,如梅便跪下,她猜到沈嘉玥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了,不敢隐瞒,照实说了出来,沈嘉玥略笑笑,并不惊讶,她早已猜到了,压低声道:“这样也好,如梅你去寒泷那儿,让他安排些沈家在宫里的忠仆来嘉仪殿伺候,将那些不安分的找个理由换走。”

  两人匆匆出去,结果连个伞都没带,外头的雪越下越大,还没出承乾宫两人的头已然雪白,寒沣和锦织撑伞跑来,寒沣见皇上心情不错,笑怪:“哎呦,主子哎,您怎的不带伞便出来了,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可要责怪奴才了。”

  皇上并没有生气,他从小生活在宫中,知道宫人的势利,他曾是皇子后来又是太子,饶是这样,也总有几个宫人会当着自己的面讨好其他皇子或是别的主子。尤其是宫中盛传皇上要废太子时的那段日子,要不是自己有嫡皇子身份,母后也没有失宠于父皇,恐怕会有更多的宫人讨好当时的皇长子罢。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这么说来,还是朕的错了?”

  如此一来,皇上也只得去了,走出殿,果然看见宜珍跑来,不由感叹:这个女儿啊,还真如皇后说的不让人省心。
  可落入旁人眼里,以为她两因着那事彻底闹翻了,都存着看好戏的心思,就连杜旭薇和孙若芸都很为她们四人往后的路担忧,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亲如姐妹了。

  沈嘉玥自嘲一笑,“是啊,谁不这样想。皇后娘娘与皇上因郑媚儿冷战多日,皇后娘娘做事狠厉,皇清城里怨声载道,可你看看太后娘娘怎么做的?她并没有训斥皇后娘娘,而是惩罚郑媚儿,郑媚儿固然该罚,可自己的儿媳与自己的儿子冷战,做母亲的不帮自己的儿子,反而劝自己的儿子让步,你觉得这太后娘娘是有多喜欢皇后娘娘啊!我们说的好听是妃嫔,说的难听就是妾侍,妾侍是如何都登不上台面的,你以为太后娘娘会真心喜欢自己儿子的妾侍吗?说白了就是太后娘娘想要个既对她恭敬又对她百依百顺,还能服侍她的面子上的儿媳而已,皇后娘娘是她真正的儿媳,可你见过皇后娘娘服侍太后娘娘吗?她才舍不得命令皇后娘娘呢,她就是想找个替身罢了。既然是替身,那么谁都可以来做。如果你明天去寿康宫服侍太后娘娘,看太后娘娘会待你如何?必然对你不错。即便是出自宫女的两位选侍去,太后娘娘都不会皱下眉头的,因为在她眼里,都是皇后娘娘的替身罢了,并无分别。”

  沈嘉玥从未了解过别的女子,更不想去了解她们,可如今自己无比后悔,当初为何没有留意慕容箬含的心思呢?只知她一向瞧不上自己,因着宠爱也不喜许美淑,甚至厌恶她,自己就是利用慕容箬含的这番心理,才赢了那场戏,救出了箐箐。沈嘉玥隐隐感觉能写出‘日月当空’的慕容箬含,一定有着什么秘密,一个很大的秘密,她更像一个谜团,令人费解。
  沈嘉玥显然被这句话给吓到了,她知道这句话的意味是什么,倏尔起身,身子随即颤了颤,头上的素银簪子落下来碎了一地,满脸的震惊,死死盯着赵箐箐,声音发颤,“你说什么?是谁?”

  皇上恍然间回到那个时候,处理完繁杂的国事听完太傅讲的治国之礼外,往慕容箬含的院落里坐上一会子听她唱上一曲,只觉浑身的疲劳渐渐消散,而歌喉婉转的慕容箬含亦懂得曲意逢迎,常常拉着他花前月下赏月酌酒……登基后虽忙于国事但她也常常入皇极殿相陪至天明。丽字,不仅赞她美丽之意,也有伉俪之意,丽与俪同音,伉俪虽不是她能用的,但在心底她与皇后并没有过多的区别。后来听到她不能再有孕的事亦难过了好些日子,只是没成想后来的她竟然有做武则天的意思……这样的她哪还配的上丽字。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伉俪之意,她终究是辜负了,她亦不配。

  “请新郎挑起喜帕,愿新郎新娘称心如意——”
  沈嘉玥反倒白了他一眼,“以前又不是没熬过,也没见皇上这样关心啊!熬坏了索性就瞎了呗。”手支撑着起身,转身往床边去,“大晚上睡不着,皇上不必担心。”

  立在素银桥上的二人,相视微笑,心照不宣。

  如今宜珍也有八岁了,我在她那个时候都能料理府务了,她却连规矩都未学好,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岂非要贻笑大方?
  “淳字好不好?”

  沈嘉玥好生奇怪,这时候找我做甚?忽而有些明白,望着窗外的绵绵不断的雨,只吩咐道:“让紫苏去备轿,你陪本宫入内梳妆。”与赵箐箐对视一番,从她眼中读出担心二字,冲她微笑,示意不会有事的,又道:“你先回去吧,赶明儿我去你那儿,我们在聊。”

  邵绘芬抄了几年的经书,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亦知道仁善,本想着警告一番便罢了,可又一想,朱氏的为人并不好,这次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人虽在普渡殿,但她的眼线可在某些地方。不理睬朱芳华,只问:“桂枝,皇上现下在哪儿?”
  六人依着规矩,行六肃六跪六拜之礼,礼毕,需跪着听皇后训导。

  “除非什么?姐姐你倒是说啊。”

  慕容箬含坐在她跟前,如一朵娇花笑道:“是够累的,光香都不知烧了多少,总算老天开眼皇后娘娘与皇子平安无事,否则都不知会怎样呢,”轻声道:“恐怕李静翕死的那幕要重现了。”
  暖阳行宫的日子与皇清城差不离,只是更加枯燥无味,随着寒冬渐渐来临,众妃嫔便不大互相来往,多了几分静谧,仿佛少了几分算计。

  皇后不免惊奇,唤了称呼,显得格外亲切,“妹妹的意思是?东宫之位会易主?可即便易主,本宫都是唯一的皇太后啊,又如何会有两位皇太后呢?”

  沈嘉玥见皇上大步流星的离开,忙行恭送礼,“臣妾恭送皇上,皇上慢行。”待做足礼数,才上妃撵往凤朝殿行之。

  高徽音讪讪一笑,口称不敢。

  沈嘉玥如今也不想与她多说,午膳都还没用过,哪有闲情逸致闲聊,拨弄着护甲,嫣然笑道:“和芬仪从哪儿瞧出本宫难过,好歹本宫也回过沈府,也不知和芬仪有没有这个机会省亲?何况,身为妃嫔自然要以皇家事为先,出了这样的事儿,本宫连午膳都未用便急急赶来了,和芬仪倒是好性子,还有在这谈天的功夫,有这闲功夫和芬仪多多去寿康宫侍疾才是要紧,也可帮着昭媛妹妹料理舒妹妹的后事。你不思为太后身子担忧,不思为舒妹妹和腹中皇嗣暴毙难过,更不思为皇后娘娘查案分忧,却在这说了好一通闲话,安的什么心?”

  “长公主有话请直言。”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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