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那些年_沈如玉的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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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轻狂那些年》

 她看着已经快比自己高的许安文,见他仍是一副倔头倔脑的表情,想到他同样倔头倔脑的二哥,不觉苦笑着摇了摇头。。

  宋家小院这日很是热闹了一天。

  王姨娘他们都笑着夸钰哥儿好运气,连萧靖娴都笑着逗趣。她心情再不好,此刻也不得不强颜欢笑,陪着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钰哥儿满脸的失望之色,晶莹的泪水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小嘴也一瘪一瘪的。

  回到萧家后,留在家中的钰哥儿一头扎进宋芸娘的怀里,紧紧抱着她哭着:“娘,我好想你,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儿啊?”

  萧靖北本就心情烦躁,见到这乱糟糟的场面,不禁大喝了一声:“不准哭!”钰哥儿身子猛地一震,回头惧怕地看了看父亲,一下子止住的哭泣变成了抽泣和打嗝,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地,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王姨娘,李氏见状心疼地放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王姨娘便趁机抱着钰哥儿出了正屋。

  吴秀贞心有不忍,伸手握住芸娘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怕,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当年你可是花轿抬进萧家的,是他们萧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张家堡上千人都可以见证。”
  荀哥儿的身子晃了两下便稳住了,透过红盖头,芸娘看到一旁伸过来一双手,已经紧紧扶住了荀哥儿。

  许家房子格局和宋家差不多,当中一间正屋,两旁分别是做卧室的廊房,厨房设在西南角,西北角则是杂物间。几间房近两年都翻修过,齐齐整整摆列着,屋顶上加固了一层瓦片,很是牢固。不似宋家,光秃秃的土壁,破破歪歪的窗子,屋顶也只是木板加泥草,一旦遇到刮风下雨的日子,便是屋外刮大风,屋内刮小风,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却没有人理她。李氏、宋芸娘和两个孩子都趴在床前,小声抽泣着,他们宁愿吵醒萧靖北,听听他的声音,看着他活生生的样子,而不是这样悄无声息的睡着。
  宋芸娘干完了活,见天气晴好,便端了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此时春日暖阳和煦,春风轻轻拂在面上,带来了青草清新的香味。宋芸娘呆呆的仰头看着湛蓝天空上的那一朵朵莲花般漂浮的白云,心中期盼着刘大爷能带着好消息归来。

  宋芸娘不动声色地将萧靖北拉到门外,轻声问:“萧大哥,你可是不信我能够照顾好钰哥儿?”她看到正蹲在一旁玩耍的萧瑾钰,便向他招手,“钰哥儿,到芸姑姑这里来!”

  “芸娘——”许安慧气喘吁吁地跑进了萧家小院,急促的声音打破了院内的宁静,“快,快随我到城门口去。”
  听得城墙外渐渐平静,宋芸娘他们悬了一夜的心稍稍落定。李氏、张氏他们毕竟上了年纪,心惊胆战地熬了大半晚上,此时很有些精神不济,便各自回房歇息。宋思年再三嘱咐宋芸娘不可外出,见她郑重地点头保证,这才放心地回了隔壁的宋家。

  长长的小巷两旁密密的排列着和宋芸娘家一模一样的破旧的、低矮的小院,这里住的都是梁国地位最低下、最贫贱,也最穷苦的军户。他们有的自祖上就是军户,被朝廷迁到这里后便扎根下来,世袭着军籍;有的本是平民,因家贫被招募为军户;有的则和宋芸娘家一样,因犯罪而被充军到这个边陲小镇。

  萧靖北闻言惊讶地看着李氏,眼里满是不解和疑问。
  芸娘闻声望去,面露惊喜之色,只见十几天未见的萧靖北居然在这里,他穿着一身士兵的红色鸳鸯战袄,头戴盔帽,身披锁子甲,很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气势。此时,他面色寒冷,目光凌厉,正将一把刀架在胡勇的脖子上。

  张二郎又问:“那你家水稻马上即要收割,你一个女子如何忙得过来?”

  “犯罪?犯了什么罪?”许安文又问,芸娘似乎有些明白许安文的想法,不觉赞叹他小小年纪,心思这般敏捷。
  萧靖娴自从张氏对她流露出撮合她和许安平的心思后,特别是听到许安平在军队里很是上进和出息,便暗暗留了心。昨日见到许安平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更是动了芳心。她是彻底的行动派,便立即抓住机会表现自己,可惜许安平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倒是白费了她这番心意。

  停战的两日里,不但萧靖北他们在抓紧训练鸟铳手,充分做好再次作战的准备,阿鲁克在命令大军原地修整的同时,也做好了新的攻城准备。短短两日的时间,他们已经就地取材,建造了攻城的楯车、投石机、攻城锤、弩炮、云梯等工具,还在周边村庄掳掠了大批百姓作为挡炮弹和弓箭的“人体屏障”。

  钰哥儿也机灵地应和自己的父亲,嚷着道:“父亲说的是,祖母是最好最好的。”
  宋思年忙招呼李氏等人进正屋坐,并命荀哥儿接过聘礼。这是宋思年第一次见到李氏,他见李氏虽然一身普通农妇的打扮,却无法掩盖其骨子里的高贵气质,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豪门贵妇的端庄和威仪,不觉在心中暗暗期盼这李氏能是一位好相处的婆婆。

  李氏静静看着萧靖娴,想到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她虽娇惯,但在自己这个嫡母面前却很是收敛,乖巧伶俐,言听计从。自从来到这张家堡后,她越来越令自己失望。先是住进堡里就一住不回,现在又是想法设法反对萧靖北的亲事,居然连钰哥儿都敢利用。

  芸娘也是分外欣喜,“玉芬姐他们几个都是熟手了,我只需在熬制时看看火候、略加指导便行。安慧姐,既然客人们催的急,就辛苦你跑一趟去通知玉芬姐他们一声,让她们明日早上过来开工。”

  老妇人身前的女子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侯夫人最是菩萨心肠,她每月只亲自做一百盒,月初卖,卖的钱全部用于抚恤在边境中战死将士的孤儿寡妇们。价格虽然高一点,但还是一盒难求。”

  “哦,皇城里来的,咱们这儿可是头回来了京里的贵人啊!”蒋百户语带嘲讽,“是什么罪啊,判得这样重?”

  王远对这些数字实在没有头绪,忍不住打断他,“你就说够吃多长时间的?”
  却见这新房真的如许安慧所说,重新修整了一番。平整的地面,雪白的墙壁,崭新的家具,连窗子上都是新换的油纸,坚固而亮堂。火炕宽敞,上面铺着芸娘准备的大红色鸳鸯戏水枕和百子千孙被,这是许安慧昨日过来铺好的。红色的被子铺在烧得火热的炕上,红红火火地分外喜气。火炕对面的窗下摆着一张软榻,铺着厚厚的褥子,芸娘想,闲暇时靠在上面做做绣活,倒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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