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食神_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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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食神》

 我再次仰面倒在床上,我心底压抑了许多的怒火惊慌和愤怒,但我知道,邵伟文和邵臣白一样,在对待很多事很多人上,并不存在理智,他们会疯狂,会做出让人匪夷所思心惊胆颤的事,我现在没有能力和他抗衡,我还怀着孩子,甚至连他碰我一下,都会造成孩子的流逝,所以我不能有半点激怒他的地方,我至少深深的喘了口气,尽力压下自己的不平静。。

  老苍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放在桌上的手倏而攥成了拳头,良久,他才望着张墨渠,一副咬牙切齿,“姓张的,算你狠。”

  “这就是我说了算了。”

  张墨渠面无表情的沉吟了两秒钟,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一道黑影蹿了上去,“嘎吱”类似骨头断裂的声音特别突兀的响了起来,我赶紧捂住耳朵,眼前是张墨渠一个特别潇洒冷冽的收拳,他的腿踩在方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胸口,男人被他禁锢在地上仰面躺着,脸色憋得通红,也不知道伤口在哪里,痛得额头都是汗珠渗出。

  她的话还没讲完,忽然身后靠近正门的舞台上一直轻声循环的音乐停了,话筒前出现一声男人深沉的咳嗽,扩及了全场,虽然苍老,可底气十足,底下的宾客都纷纷回头看去,一个五十多岁穿着军装笔挺英气的男人站在台上,虽然有些戾气的脸格外深沉冷冽,却在此时也带着几分温和的浅笑,他的目光扫及台下,最终定格在这里,顾笙歌笑着朝台上摆手,我回眸去看她,她的笑容真美,那唇边浅浅的梨涡,比之春风轻拂尚且过之非不及,我恍惚中看得有些愣了,台上的老者笑了笑,“笙歌,过来。”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她撕扯开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看,她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我宁愿只是多想,程薇虽然不是处子,可到底在那方面也不算滥情,她跟过的男人不算少,可也不是很多,至少,她从不曾拿身体换什么,她只是想挽留一个男人,用了最愚蠢的方式而已。

  我说拍了,我将我拍的全部片子都递给他,看他那么翻阅着,我大致数了一下,才知道我竟然拍了七份,记得我验尿又验血,摸肚子又听肺,像玩偶一样被那些戴着口罩连脸都看不到的大夫摆弄着,更是身心疲惫。
  他睁开眼睛,“做什么。”

  他的脸深埋在掌心,生意发闷,我望着他那么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我抬起手臂,缓缓落在他背上,笑了笑,“无妨,是我不够好。不愿意说就算了,你说得对,过去了,何必提及让我们都难堪。”

  入夏后的这场雨,持续了三天三夜,街道的空气潮湿而污浊,整座滨城都笼罩在一片烟雾朦胧中,似是海市蜃楼般飘渺。
  我点点头,抓住床单,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样觉得的。”

  “你吓到我了知道么?我下班回去看到你不在,以为你又离开了。”
  他的侧脸格外刚毅,英挺瘦削的轮廓因为阴沉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别让我说第二遍,我讨厌废话,上车!”

  绍坤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也将手从女人腰间拿下来,冷着一张脸,“小伯口才一向好,颠倒是非更是强项,我说不过你,只是这说教的本事,还是留着到爷爷面前解释吧。”

  “女孩,四斤八两,身体很好,大夫说孩子的位置不好生,但是因为路上并没有耽搁时间,所以也没有窒息的情况,生下来就可以哭可以自主呼吸。”
  我和张墨渠从顾宅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留下吧。”

  我垮下脸,拼命忍住那巨大的想哭的冲动,我告诫自己不许掉泪,再大的委屈都要咽下去,这都是你选择的路,爱情不是伟大就是卑微,他不需要我伟大,我就抱着自己那点卑微,好歹还能守在这里,纵然他再不留下,他偶尔也会回来,每天过得都有祈盼,睁开眼在想,是否今天就能见到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块石头能够抵御雨水不停的滴穿,这世上也应该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坚硬到面对数十年如一日的人无动于衷。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张墨渠,他的手特别温柔,在肌肤上软软的触摸都让我像是踩在云端,他沙哑而暧昧的喊我的名字,“蓆婳”,我点头笑着拥抱住他,闭上眼迎接我新的人生。

  男人的声音好熟悉——熟悉到,我忽然窒了呼吸。

  我欠了欠身子,直直的坐起来,我伸出手,轻轻拉住邵伟文的手臂,他因为我这个动作身子猛地僵了一下,旋即便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站着,我对他说,“对不起,我只是太不理智了,我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似乎也是唯一好的男人,我不能让他出事,我怕极了,你理解我在大海上漂泊了那么久,被狂风大浪折磨得气息奄奄,就剩下了半条命,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救了我,给了我温暖和疼爱,让我死而复生,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无法承受他又从我生命里消失的打击,我会发疯。”
  再比如他知道我喜欢闻茉莉和百合的香味,家里的每个角落,包括阳台上,都会摆着一盒花果香的洁膏,我的房间没两天换一束最新鲜的花,他的细心程度让我惊叹,他不会说太多,却能做到最细致,我有时候在想,是否他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他从最初的靠近我,就带着让我说不出的纳罕,他不说,我便不问,这是我和他,近似逃避的默契。

  她攥着水杯,忽然含着眼泪,“我求你,可不可离开他。”

  我默默地将筷子拾起来,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我不会跟任何人走,我只留在这里。”

  “并非因为奶奶,而是爷爷!小伯是他和奶奶的亲生儿子,如果把公司真的交给了你,奶奶不会罢休!再说,爷爷并非不明白,你心里怨气太深,邵氏成了你的天下,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么!”

  我有些害臊,趁着电梯门打开时,慌忙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但是脸上还红得发烫,张墨渠心情极好的跟出来,大步在我旁边行着,忽然来了一句,“仿佛你很期待我对你做什么。”

  我摇摇头,原来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们下车沿着羊肠石子路上去,墓园的尽头是一大片茂盛的松柏林,一侧有黄白两色的野菊花,虽然看着繁盛,也因着季节的缘故,给人觉得萧条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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