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_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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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种》

 关何含笑点头,还未开口,恰在此时,前面忽听到阵阵脚步声,急促往这边而跑。。

  “哭?你有啥好哭的!该哭的是老爷我啊!这么大把的银子全打水漂了!”

  “之前不是说有把握赢的么?眼下倒好了,全赌场的人都来看老子的笑话,你还好意思哭,都给你们兄妹害惨了!来来来……还钱还钱!”

  奚画急匆匆吃罢早饭,捧着书就往外走。

  听他言语也有几分道理,奚画踟蹰着左右一瞧,看得附近也没有熟识的人,这才磨磨蹭蹭爬上他背脊,伸手环上脖颈。

  奚画从被中探出脑袋,心头又酸又涩,似有泪水要夺眶而出,骤然想起他白日的叮嘱,急忙把眼泪硬生生吞到腹中。

  “人家可不杀人,你呢?”她放下茶杯,想起不久前见过的那个荷包,终究是一声轻叹,“走了,我得回去了。”
  “嗯……”奚画眉头微皱,喃喃道,“会是谁呢?”

  他食指往箭头上抹好毒,正待施劲,头顶蓦地笼下一团黑影,关何心中一凛,顾不上许多,弃了那弩/箭,纵身一跃跳离原地。

  她话音刚落,身形一闪,再睁眼时竟不见踪影。奚画愣在原地,呆了好久才跺脚气道:“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啊?!”
  关何猛地回过头,书院大门前,有人一身灰色披风,眸色暗沉,长弓在手,静静望着他。

  “……这个问题。”钟勇谋把书袋子往肩上一甩,扬扬眉,眼中饱含深意,“得去问她喽。”

  做杀手这么多年,他本是不畏惧生死的,一直以为,生或是死,都是每个人该有的命数。从来没想过自己什么时候死,也无所谓什么时候会死。
  他说着,一拳就将打过去,怎想这手才一出,却被其一掌拦住,关何只伸了两指,指尖一转点上他神门穴。

  “给,你的药。”

  人都赶去城郊了,酒楼里空空荡荡的,清静得很,奚画捧着一小瓶醋,正从白日里的小假山后面绕着走,蓦地听到那背面似有争吵声,她不自觉伫足。
  “是啊?”奚画有些不解,“不行吗?”

  关何闻言,便起身走至她背后来瞧。

  “这御史家的公子染了什么怪病,好像把平江府二十来个大夫都请去看了,也没见好转。”
  “小四?”搁着布帘,关何站在外面问道,“还好么?”

  奚画站起身来,面朝河水,舒展了一下身子,垂首朝他笑道,“我周围都没人像你这么叫我,听着怪不习惯的……”

  为了节省盘缠,奚画一路上吃得简单,舟车劳顿,沿途奔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色青黄,瞧上去很不好。
  “今儿来一个给我说要走,明儿来一个给我说要走,当我明月山庄是什么地方?市集还是酒肆赌坊?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吗!”

  闻言,关何拿手悄悄探了探屋里屋外的距离,低声自语:

  “作甚么要和他打架?”

  奚画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刚一动脑袋,却发现自己脖颈上给一条粗绳捆住,再侧目一瞧,手脚竟都被绑着。

  巳时钟鼓刚敲响,门外一阵盔甲碰撞声便十分整齐的传入耳中。

  还当真是说走就走。
  奚画坐在车内,身子亦随着颠簸而摇晃,她被人点了穴道,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连眼皮也没法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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