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_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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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号》

 嫣红听她轻呼,心下却不由的打了个突,忙解释道:“今儿我奉命去回夫人,小姐不去家宴之事,夫人便点了头,赏了这些个东西给我,说是江南快马送来的土特产,让给小姐尝尝鲜。小姐若不喜欢……”。

  含笑上前数步,风细细远远行礼笑道:“这几日雪这般大,姐姐怎么却还来了?”

  这话一出,风细细也还罢了,一边的瞿菀儿却早愣住了,好半日,方才“扑哧”一声笑了:“好个没羞没臊的丫头!这种不识羞的话你都说得出!”

  我……会过得很好……不管身在何处……

  宇文琳琅也懒得同她们解释,只道:“没事,回去吧!”几人忙折转回梅林,走不几步,得了信的秦嬷嬷已匆匆的迎了上来,她也是久经世故之人,心中虽慌乱,面上却还不怎么显,觉宇文琳琅毫发无伤,当即松了口气,也不多问,便上前扶住了自家公主。

  “娘觉得,父亲会答应她吗?”微微迟疑片刻,风入槐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次日刘氏再命人来请她过去用饭时,风细细便以头天吹了风,这会儿正头疼欲裂为由拒绝过去用饭。谁料刘氏对此倒极上头,听了这话,立时命人请了大夫来。好在风细细早留了后手,那大夫来时,她只一口咬定头疼,那大夫却也拿她无法,只得草草开方走人。
  嫣翠会意,这才扬声,唤了众人进来。竹帘轻动之下,嫣红先自移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便是碧莹。碧莹身后,却是一名年在十五六岁间、稚气未脱、容颜秀丽的丫鬟。嫣翠一眼认出,这丫鬟名唤紫玉,却是府里去年刚刚买来的。再往后,便是两个小丫头子,看去不过十一二岁,却都双眼灵动,看着甚是机灵。看得出来,邱妈妈今次选的这几名丫鬟,也颇费了一番心思。眼前这四个人,至少从表面看起来,都不是刘氏的人。

  口中如是说着的同时,宇文琼玉转而看向风细细:“日后有暇,不妨常来我府上坐坐!我虽不能帮得你太多,但偶尔为你撑一撑场面,却还是办得到的!”

  白她一眼,宇文琳琅笑骂了一句:“你个睁眼说瞎话的……”说了这半句后,她到底没再说什么,矮身与风细细一道钻出那丛花木,离了快哉亭,仍回毓秀阁不提。
  深吸一口气,风细细慢慢问道:“姐姐……不打算问他要个说法吗?”

  对面来的那人,赫然正是六皇子宇文珛之。

  风细细也没再说下去,她今儿与嫣红说这些个话,本来就有些突兀,其中更有心绪不宁的缘故,事实上,她想离开衍都是真,但会不会长留南源,却还真是有些说不准。
  宇文璟之也未逼上前来,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因着身份的缘故,他与风细细独处不多,而风细细在感情一事上,也远称不上坦白、主动,因此从一开始,宇文璟之想的,也只是向风子扬提亲。一件事,若能借由迂回的手段来完美解决,那又何必非要直撞南墙。

  几人忙自接过,又各各谢过了风细细。风细细笑着说了几句,打发了众人出去,却给了碧莹一个眼神。碧莹会意的点头,一道退下不过片刻,便又端了茶进来。

  瞿煜枫听得脸色一僵,半日冷哼道:“我只记得圣人训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风细细察觉出她的疑惑,却也无意去进行那些越描越黑的解释,只朝她笑笑。她知道,纵然嫣红对她近来的举动而心存疑窦,但她如今用的确是风细细的躯体,既然本就是真的,那又何惧别人疑心。“回屋去取个花觚来将这花插上!”对嫣红古怪的目光视而不见,她径自吩咐着,并将手中的那枝桂花递了过去。临去之时,她毕竟还是折了一枝桂花下来。

  见她起身就要出去,风细细忙伸手拦住了她:“琳琅。我倒觉得这事我去怕更合适些!”

  二人一路直奔花厅,早有人见着,忙不迭的过去通报了。因此二人到了花厅跟前时,宇文璟之与风入槐却早迎了出来。对宇文琳琅,风入槐却是不敢失礼,远远的见她过来,便忙欠身行礼,态度甚是恭谨,仪表风度亦无懈可击。
  因此于婆子一见嫣红面上的掌痕,顿时慌了神,只是她心中虽慌张,却仍抹不开面子,低声下气的上前道歉求饶。好在旁观众人,也颇有几个晓事的,眼见如此,忙自一拥而上,扶了嫣红坐下后,便将于婆子好生的数落了一顿。于婆子也不敢吱声,便老老实实的任由数落了一回。嫣红心中虽也气恼,但想着风细细的性子,仍不想将这事闹大,终究还是忍了气。

  这事儿传入宫中,连宇文琳琅的母妃璇贵妃也都被惊动了,特特的唤了曾去瞿家诊脉的几位太医来问,却也只得了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宇文琳琅也因此清楚明白的知道此事。

  风细细对此心中颇为不快,正要向嫣翠问起熊姨娘与玉芷之事时,外头脚步声又已响起,却是嫣红送客回来了。风细细抬头看去,见嫣红面色颇有些不自在,不觉挑眉问道:“怎么了?”
  直到风细细用过了早饭,懒懒的靠在一边,一副懒待动弹的模样时。她才觑机笑道:“小姐如今来了凝碧峰,难道就不想出去走走?”

  昨日风细细乔装出去,虽未言明缘由,但只看她与宇文憬之同行,嫣红也能猜出必是为了宇文琳琅的婚事。风细细回来后,她也一度想要问询一下,却总也不得机会。嗣后风细细从宇文琳琅屋里回来是,面上更是倦色难掩,嫣红见此,自也只得搁下探询的心思。

  哭笑不得的白了宇文琳琅一样,宇文珽之叹道:“这算什么?过河拆桥?”

  不意她会忽然岔开话题说起这个,风细细怔愣之余。远山也似的黛眉也随之轻蹙了起来。

  风子扬对此,自然是心满意足再无所求,然而这样的结果,却一定是璇贵妃所不乐见的。

  偏偏不巧的是,如今这个被藐视的人已换成了她。
  昨儿往见瞿菀儿前,她早向嫣红打听清楚了二府关系的前因后果。嫣红与瞿菀儿同龄,又是自幼便在瞿氏夫人身边伏侍,耳闻目睹之下,瞿菀儿知道的,她大多知道,瞿菀儿不知道的,她也略有所知。而况她又是外人,所谓的旁观者清,叙述起事态发展、起落的过程时,其客观、翔实之处,比之瞿菀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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