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番外_是个威胁,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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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番外》

 “那倒不必,或许是心病吧……”潘太后侧过脸望着他,发间凤簪隐现刺目的光,“官家难道就没有梦到过你四弟?”。

  正在此时,有脚步声自后院方向临近这里,九郎回身一望,恰见端王走来。

  然而他却一脸淡漠,眉梢眼角看不出一丝介意。

  “他……已经为我付出很多。”双澄颤声道,“可我触怒了太后。我不愿看他为了我而被削去王爵甚至丢掉性命,所以才闯出金明池别苑……”

  大地茫茫,野草苍苍,四周寂静无声,那群追兵似乎已被她摆脱。

  车窗半开,里面的人让他为之一惊。

  九郎还未出声,她已快步出了房间。
  “没什么,只是知道皇叔不耐寂寞,没想到他对嬢嬢寿辰之事倒也放在心上。”九郎说着,便站起身来。冯勉上前搀扶,笑了笑道:“毕竟都想借着这件事显现风头,申王与信王也都在各自筹划呢。要不是九哥先前与太后有了矛盾,只怕现在才是最认真上心的一个。”

  从他走进房中以来,潘太后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九郎身上。自决裂之后,她竟还是第一次再见到九郎。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面容还是略显清瘦,虽然现在已经可以凭借着手杖慢慢行走,可那右腿本就有恙,再加上那次重创,如今走路更是吃力。

  双澄慢慢站起来,腿脚果然有些麻,可看着他一身雍华,便止住了过去的念头。“不累,练武时候经常站梅花桩扎马步,习惯了。”
  这一夜双澄在端王府中留宿,尽管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待的地方必定不是正屋,可不说别的,单是那张月洞门罩架子床便让她端详了好几番。也不知是用何等木料雕凿而成,通体澄黄如琥珀,如意云头纹攒成透棂,格内镶板上浮雕着荷花牡丹,睡在其间,左右仰望皆是花团锦簇,让她暗中赞叹。

  他点点头,沉声道:“只不过也许会令你失望……我们查探不到令尊的消息,就好像,汴梁城中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似的。”

  众骑兵连忙策马闪避,那两名下马的骑兵本已抓住双澄肩膀,见势不妙亦伏地不起。双澄趁势翻身弹起,潘文祁紧攥铁索不放,挥刀砍向双澄。她却借力翻跃,拖着潘文祁往前跌去。岂料潘文祁即便摔下马背亦不减凶狠,手中长刀如电,在箭雨间连连进攻,不给双澄一点逃脱的机会。
  水面风起,桨破琉璃,船只沿着汴河缓缓行驶。

  九郎本是跪在地上,此时奋力站起,喊道:“双澄!你要做什么?!”

  衣衫不整的钱桦从宫门外赶来,一路连滚带爬朝着太后叩头,哭得满脸是泪。“娘娘要替奴婢做主伸冤啊!”
  眼前晃动的还是之前她在床前的身影。板着脸装作严肃的样子,赌气翘起嘴的神情,挥着小拳头妄想吓唬他的动作,清晰无比地存留于脑海中。

  店小二高高抬起手来比划着:“宣德楼那么高,官家在城楼上,咱们百姓最多只能望到个身影。不过也是天恩,这圣颜怎么能让咱们看个一清二楚呢?”

  雍邑驿馆从外表看不甚起眼,占地却也不小,至少她跟着他绕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什么暖阁。树丛掩映,假山嶙峋,天际橘色云层渐渐褪去光华,笼上了暗蓝之色。
  她有些茫然地道:“师傅姓丁,单名述。你们是现在就要去找他?可我怕他不愿意来……”

  她的脸更红了,一声不吭地摇了摇头。

  “孔盛!”祝勤怒视于他,但立即被元昌以刀背压得不能动弹。九郎盯着孔盛,道:“你说的是什么人?”
  原先还沉浸在失望中的赵钧忽而一震,随即惊愕万分地望着她:“你说什么?你怎么会不是阿蓁?是不是他们逼迫你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官家眸中呈现了某种抑制之色,语声却仍从容:“娘娘此话不可轻易出口,此等忤逆之事,臣怎敢又怎会去做?娘娘近年来时常抱恙于身,倒是应该好好休养,勿再为国事操心!”

  碎响之间,双澄惊呼起来。琴弦已纷纷断裂,赵钧却还抓着古琴奋力砸下。有数名黑衣人从远处飞奔而来,打开小楼木门冲了上去。双澄在惊骇之余急忙想要追进小楼加以劝阻,却听后方有人缓缓道:“一个人若是心伤至极点,只怕这一辈子,也再也无法恢复成原来的性情。”

  说起来,双澄与那三人认识并不算久,她在漂泊时无意间从官差手中救了丘三,那小伙儿便将她引见给大哥二哥。他们三人也不是同一个山头出来的,认识了双澄之后倒对她极为豪爽,双澄爱吃点什么,他们都能尽情满足。

  他甚少主动向人道歉,双澄听着这话语,心头不是滋味。她用力呼吸了一下,攥了攥他的手指,道:“可就算你想尽办法,官家和太后的命令也是无法违背的,不是吗?其实,错并不在你。”

  这府衙侧门位于街巷拐角,她在慌乱中摸不清方向,又不好意思问人,独自贴着墙根走了许久,前方才渐渐热闹起来。此处尚是汴梁内城,她在繁华中以双臂环着胸口低头疾行,只想尽快回到外城客栈将衣裳补好。青石街巷两侧已有食肆酒馆相继开张,双澄饿得发晕,可如今身无分文,也只能强忍着饥饿匆匆走过。无奈点心香味追着她不放,引得她忍不住回头张望一眼。
  尽管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到了此事,但听官家亲口说出,九郎的心还是坠了一坠。“爹爹,出阁开府便要正式封王,但臣与诸位兄长们相比,非但毫无建树,亦不懂政事,还是只做个郡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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