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红颜之绝世女帝_青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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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红颜之绝世女帝》

 不想风细细会说出这话来,烟柳怔了一下,神色间也颇有几分犹疑。虽说给几个婢子做衣裳的主,她还能做得,但她过来之时,刘氏并提过这事,她又怎好擅作主张。她正迟疑难决,那边风细细却已含笑的道:“这事儿姐姐若觉为难,便只当我没说。说起来,先母去时,颇留了些银钱给我,给这几个婢子做几身上得了台盘的衣裳,倒也尽够了!”。

  她既这么说了,风细细自也不好勉强什么,只得点头答应了一声,双眸却仍一眨不眨的看着瞿菀儿。她可不认为瞿菀儿这时候将她带到这里来,只为说这些不疼不痒的话。

  移眸看她,风细细含笑一点头,却也并不言语什么,便在众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紫玉匆匆沏了茶来,风细细接过,浅啜几口,便吩咐众人打水来伏侍盥洗。一时盥洗已毕,她自出言,点了嫣红守夜,打发了其余人等各自歇息去。

  风细细扬眉问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昨儿瞿菀儿来时,风细细对此便有猜测,只是却不好直言相询,毕竟这事事关她自己,这么一问,瞿菀儿便是无此打算,也不好缺了她的及笄礼,虽说她本也没打算要办。

  风细细知她并不在意这些,因此也未推却,只笑道:“既如此,那热菜就仍由我来!”

  这个男人,几年前一甩袖子,潇洒的走了,留下病弱的妹妹、痴心的表妹,而如今,他终于回来,却摆出一副两不相干的漠然模样,又隐姓埋名,诈做不识,怎让人不怒火上冲。
  偏头看她一眼,风细细淡淡道:“来就来吧!他若问起时,你只说我才吃了药,怎么叫都叫不醒就好!”在她想来,风子扬既从不拿她当女儿看,她又何苦巴巴的贴上去认这个爹。

  这些事情,早在来此之前,风细细已从嫣红口中大略知道,因此却并不意外,淡淡一笑之后,她道:“表姐有话,只管直说便是!”

  “怨她?”宇文琳琅笑:“我怨她作甚?你也知道,她固然恨我,恨我夺走了她原本该有的千般恩宠,可她除了冷眼旁观,又能拿我怎样?现如今,她比不过我,日后,也还是一样!”
  风细细点头,同时反手紧紧握住瞿菀儿的,如有深意一般,语声却是愈加的冷冽而锋锐:“我只劝姐姐一句,这世上,无论少了谁,明儿太阳也还是一样升起、落下!往事已矣,来者可追!有些人,纵然还活着,求姐姐也如我一般,只当他死了吧!”

  风柔儿见她转身欲走,这才醒过神来,大怒上前,叫道:“你……站住!”

  宇文璟之也并在意将话往白了说,当即笑道:“我知道昨儿那事你也是被人算计了,所以今儿我才特意请了你过来,想同你好好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风临院,位于公主府内院的西侧,算是比较偏僻的所在,与赏花宴所在的后花园更是相距遥远。一般而言,风临院左近,是不会遇到宇文琼玉所请的那些“外客”的。

  唇角微微上扬,宇文琼玉露出一个有些诡秘的笑容:“男方么?你倒真是见过的!”说到这里,她却又忍不住笑了笑:“妹妹一贯聪明,今儿又何妨来猜上一猜?”

  仅从嫣红与嫣翠面对此事时的不同反应,风细细便已可以肯定,嫣红的身份怕不仅仅只是风细细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而既然嫣红已将这锦匣取了出来,她自然也不去做那矫情之事,见嫣红将钥匙递了来,她便接了钥匙,打开了锦匣。
  风细细也不在意,伸手接了账簿,仔细看了一看。这一看之下,却只觉得头晕目眩。嫣红这账簿是依古法所记,看在深受现代会计学熏陶的风细细眼中,自是眉毛连着胡须,一塌糊涂得很。但这会儿,却并不是教嫣红记账的好时机,她也只得马马虎虎的扫了几眼,仍将账簿还了给嫣红。嫣红见她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不免开口道:“这账簿上多了好些个物事……”

  若这位公主来此,是因为瞿菀儿的缘故。那她倒是可以放下心来,但若是宇文璟之,却是不由得她不暗下猜疑难定。毕竟宇文璟之极有可能清楚她的底细。

  不自觉的蹙了眉头,风细细很快又问道:“这卖身契,在官府可有备案?”
  背了这一身的人情债,才得以重生的她,可不想整日里委委屈屈,活脱脱像个小媳妇似得。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风细细不觉沉默了:“如果他们确是同一个人呢?”

  风子扬出身侯门,又为官多年,身居高位,官威之盛岂是寻常。饶是风细细一贯大胆,此刻也不免为他所摄。深吸了一口气,风细细勉力镇静心神,直视风子扬:“多谢侯爷夸奖!”
  宇文琳琅听她这么一说,果然不敢多问,只笑道:“这么说,腊月十九就是你及笄的日子了?”见风细细点头,她忙又补充道:“及笄可是个大日子,等到那日,我若一时忘了,你可记得遣人送个信给我,我那里却有几件极好的物事,送你做及笄礼是最好不过了!”

  目光再转向瞿菀儿时,她却微蹙了眉,道:“你这孩子,这才多少时日不见,怎么竟瘦成这样了?”语声略显严厉,言辞之中,却隐有关切之意。L

  微微一笑,风细细闲闲道:“嫣红,你记得,该争的,我们得争,若实在争不得,却也无妨!条条大道……呃……”她几乎脱口便要说出“条条大道通罗马”来,好在话到一半,猛然惊醒,忙不迭的咽下后半句:“要知道,路,从来不只是一条!”

  宇文琳琅正觉在风细细面前评论风入松多有不便,见她主动换了话题,自是求之不得,当下答道:“这赏花宴一年总有二三次。哪得那许多趣事?不过今次你那姐姐倒是很出了些风头,想不到她弹起琴来,竟是有模有样。一曲《高山流水》却博了不少彩声!四姐姐虽不喜欢她,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全无表示,便命人赏了她一枝凤衔如意金钗!”

  宇文琳琅被她一唬一个准,一双杏眼只是骨碌碌的转,面上神气亦是愈发古怪。

  嫣翠本就年轻好玩,只是从前风细细在风府处境堪忧,她也便没有那些闲心,如今风细细地位已有所改观,她这本性便也逐渐显露出来。今儿她所以一力怂恿着风细细出来,虽说也有为风细细解闷的意思,但也不无私心,这会儿听风细细一说,不觉犹豫的看了嫣红一眼。
  瞿煜枫听得一怔,面上旋即现出深思之色来。他虽性子执拗、无甚城府,但到底也还不是无脑之人,听得风细细这话,心下凛然之余,再仔细一想,果然也觉这事确是不宜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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