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_遇苏沐雪,镇西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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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

 沈嘉玥噗嗤一笑,复又隐忧上心头,“就是因为这招是…她用过的,所以我才担心呀,”复,苦笑一声,“从前我们都拆不了,如今就能拆了?”。

  皇后环视下方,示意沈嘉玥入座,又轻轻开口对着傅慧姗说道:“文婕妤,昨日宫正局来报,丽贵嫔希望扶养宜安公主,若在平时本宫也准了,只如今丽贵嫔尚在审问中,本宫想问问你的意思,若你不愿也无妨。”

  而慎妃与皇后交好,阖宫皆知,皇上便以有孕为由不让她理宫务。她私下不满常常抱怨,但她亦自身难保,皇后一禁足,她这个慎妃也被皇上冷落,且众妃嫔都对她的肚子虎视眈眈,便没有为皇后说话。

  我们之间的情谊再不可能了罢,从前的形影不离到现在成了一种讽刺,姐姐,再唤你一声姐姐,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你只是惠妃娘娘,我是清容华。

  如此一来,高徽音的脸色立马变白了,只好恭恭敬敬请安,口口声声说着请两位娘娘恕罪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路过的宫人们听到这些话,不免对她两恭敬之情更多了几分。

  几人脸色一沉,皆道没好事,一场鸿门宴。三人对着沈嘉玥皆摇头示意让她退却。

  沈家早已知道沈嘉玥得了一个女儿,却不是自己亲生的,养女也就罢了,偏偏写入了玉牒,沈嘉玥是生母,可她的生母却是害得皇后小产又有夺后位之心,被皇上严办的苏家女儿,这可怎么使得,连忙趁着这个满月宴的机会来探探沈嘉玥的口风。
  “为何要在意?皇上在哪个宫又有何分别?”沈嘉玥撇了撇嘴,“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等害人法子如何能说,高徽音爽朗一笑,“不过是宫里的腌臢事,寒雪竟没处理的经验,妹妹我方才在教她呢,这不还让两位姐姐烦心了,都是妹妹的不是。”回眸,满满的杀意,指着寒雪狠狠道:“赶紧给惠妃娘娘跪下认罪,一件小事都处理不了,像什么话,还要劳娘娘烦心。”又朝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许妙玲冷笑三声,“同流合污?恭妃娘娘以为自己的手是干净的?”
  她口中的朱妹妹,自然是朱芳华了,朱芳华一张长长的瓜子脸,瘦的不行,几乎没有肉,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上面是粗而长的弯眉,她的皮肤很好,白里透红,光滑如新。她穿着一件淡青织锦宫装,梳着反绾髻,规规矩矩。

  许妙玲无意中的一句话,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天子是不能左右,但沈氏却能左右。”皇后眼底的不郁,她终究没有看见,如今的她,不知道正因为没有瞧见所以断送了她的一生,本该是美满的一生。

  史书韵见皇上来,连行礼都未行,挣脱夏蝉的手,急急过去,一字一句,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冤情’,求皇上还自己一个公道。而沈嘉玥和许美淑则连忙请安,没有皇上的允许,不敢起身,见这样眼泪一把的史书韵,眼泪说来就来,皆面面相觑,实在很难与方才那个趾高气扬的史书韵联系在一起,又暗衬这次对手太厉害了,难怪她会如此得宠。
  如花称是,忙唤了太监入内,将大箱子抬出来,打开一看,多个小箱子整整齐齐摆着,沈嘉玥随意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件早已褪了色的肚兜,脸色微变,问:“这东西哪来的?瞧着这针线眼熟,又不像是本宫的针线活?”取出看了看布料,是前些年的旧物。

  殿门一关,沈嘉玥亲自为两人沏了普洱茶,三人闲话家常,却各有心思。

  杜旭薇道:“你说的是慎敦皇贵妃胞弟之女?”微微颔首,“那你与本宫结盟究竟要做什么?”又接一句:“本宫如今可还没答应呢。”
  “奉皇后娘娘懿旨:传新晋宫妃于明日辰时往凤朝宫凤朝殿参见皇后娘娘及后妃。”

  皇清城风向多变,如今众妃嫔中唯华贵人沈嘉琼较得恩宠,她从众新册宫妃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个晋封的妃嫔,在宫中可谓占尽风头。其余妃嫔中唯惠贵嫔沈嘉玥有些恩宠,却也不敌她妹妹。众妃嫔隐隐有些怨言,连‘飞燕合德’这样的汉朝故事亦常常挂在嘴边,以消心中不平之气。

  那人语气软了下来,哪还有方才的趾高气扬之姿,嘟囔着,“我怎么知道她是惠妃娘娘,她不是皇商之女施婉玉么?”
  沈嘉玥轻声道:“普渡殿。”

  嫡妃躬身俯身,“妾身替宜珍谢过皇上。”

  皇上阅毕,恨不得拎来沈嘉玥蹂躏一通,都在安逸宫自省了还不老实,当真拿她没办法,事情查了几日还是一个无厘头,也不能放她出来,唉。看了一眼身边的寒沣,嘱咐道:“今晚朕要去一趟安逸宫,你去准备。”
  永福宫四面皆是宫殿,离皇极殿最近,仅在甘露殿之后。而宫门正上方‘永福宫’匾额,是当初慕容箬含初初入住此宫时,皇上亲笔书写,昭示慕容箬含荣宠之盛。正殿福柔殿,本为福德殿,却因慕容箬含不喜德字,认为德字过于平常,而改成了福柔殿。粱上挂着一块匾额,福惠双修。

  邵绘芬不领情,回击道:“嫔妾哪有这福气做娘娘的妹妹,娘娘的妹妹在沈府呢!”附耳过去,不过一句话,沈嘉玥顿时失了颜色。

  郑媚儿实实吓着了,她以为皇后永远都不会发中宫笺表,毕竟中宫笺表不可随意发。谁知皇后当着皇上的面,当着众妃嫔的面质问自己。立刻跪下,口称不敢。

  行了国礼,还要行家礼,太监细着嗓音又唱道:“孙婿拜见祖母——”

  “这……”赵箐箐无奈,只好说下去,“不仅不与臣妾等来往,而且还敌对我们,常常唤我们过去,这些…她是恭妃娘娘,臣妾们不能违抗她的召见…”说到后来,没了声。

  话毕,沈嘉玥转身欲离开,杜旭薇连忙拉住她的裙角,哭着哀求,沈嘉玥于心不忍,点点头后离开东偏殿,搭着锦织的手,走在寂静的宫道上。
  “自然不是,若不愿,也罢了。全当作没提及,以后再说。”沈嘉玥附耳过去,没待说完,却听得有人敲门,“进来吧!”见来人,起身笑称:“只等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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