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长生_孰真孰假(感谢逐日依然再次打赏白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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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长生》

 窗棂外有黄鹂鸣叫着落在青梅枝桠上,煜煊抬眸望去,黄鹂翠叶,她轻笑着念道:“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何,欢娱渐随水流,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锦画眼尖,发现了离白色铃兰植株不远处的紫丁香花簇大片枯萎,百花绽放的春日竟枯萎了这许多花,她心中生出不好的预兆,“小姐,你看,那些紫丁香是怎么了?”

  茗萼在络尘怀中不让他离去,络尘面上的厌恶飞逝,他丹凤眉眼弯起,柔声安慰道:“好了,今日是皇上大婚,我得早早的去为太后梳发髻。”

  阮凌锡寒玉似的面容带些无奈,“父亲,你可仔细瞧了一眼沿途那些百姓与将士对墨凡是何态度?父亲,得民心者得天下!”

  “莫非墨大公子并未死?”

  陈赦闻得赫连二字,立即站了起来。大齐国国姓赫连,赫连夏便是大齐国的二王子。他拱手向络尘跪拜,被络尘一把扶住。络尘丹凤眉眼生出媚态,“小人便知道,陈大人是个明白人。”

  小哼子闻言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猛地点着头,若是真被关在碧云宫,他岂不是要被惊吓着饿死。
  将士们被墨肃的威严震慑,对他与将士同甘共苦、把将士当做家人之德心生钦佩。残余的十余万将士皆同心一致,不受龙符调遣,齐齐归顺墨肃麾下、听凭他调遣。

  阮凌锡的手僵立在半空中,他想要愤怒的推开怀中的人儿,可煜煊瘦弱的身体令他心中生出不忍。他喉咙滚动一下,发出干涩的声音,“你为什么要纳宇文姑娘为妃,你这样做和我大哥的行为有什么两样,同样会害死她!”

  跟在煜煊身后下阁楼时,薛漪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皇上,您该不会真的喜欢男子罢?”
  阮太后把茶盏重重放置在玉几上,厉色道:“茗萼呢?”

  城门处横排了一层又一层的帝都朝臣,皆冒雨观着大齐国二王子之死。

  蝉翠扶罗姬为大夫让位置时,劝慰她道:“罗姬,您素日一心向佛,佛祖定会保佑二公子的。”
  抬着担架的侍卫行至马车一侧,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不知该如何处置。阮凌锡想向阮重告别,脚步刚抬起便落了下来,他与阮重隔着厚厚的雨幕,大颗的雨珠倾斜着落在沥青石板道上,碎裂溅起水花。

  阮重有些踌躇,那兵符与皇权威严相当,虽他杀人可不眨眼,但这兵符可是先帝亲自督人造下的。先帝的遗物,他亦是满心敬畏。

  阮凌锡拦住了薛佩堂,对将要发作的霍楚业歉意一礼,便离开了萧府。祭拜萧渃不成,他需回去把萧渃之死向父亲问清楚。
  温热的夏风吹着身穿数层衣袍的煜煊,虽宫人手中扇着长柄蒲扇为她驱热,但她身上仍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假皮囊粘贴处的伤疤疼痒难忍。

  麒麟阁的人分散多处,是一个依附朝廷而存活的组织。阁中的人皆会武功,府院所放钱财又多是朝廷王公大臣所赏及劫富得来,向来是江湖朋友凭真本事随意取之,故府院内守卫并不森严。可要是运气不济碰上了麒麟阁阁主手下的六员猛将,赤炎、赤烈,红羽、红莲,青歌、青衣,那前往取钱财的江湖人多半是要空手而归。

  阮凌辗气不过要上前反唇相讥,被阮重一把拉住了,阮重阴沉着面容摇首示意阮凌辗不可同陈赦争执。
  李奶娘心疼的摸着煜煊滚烫的额头,眼泪洒在铜色面具上,又冰冷的贴在自己的面上。

  远处擦拭花瓶的李奶娘手一滑,打碎了高几上的青花玉瓷瓶,浅红色的凌霄花散落在地上,青花玉瓷瓶中的水打湿了李奶娘的黑色浅口鞋。

  一进闻政殿,武官高昂的士气与文官中阮党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令煜煊心知定是墨凡返京了。她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很讽刺,朝堂上的事,她这个皇帝向来都是最后一个才知晓。她在龙椅上坐定,看了一眼空空的大司马大将军座椅,对墨凡回来一事装作不知。
  薛沛离帝都时告知薛漪澜,自己回夷川后会密切注视大齐的举动,若朝堂何人有反意,立即飞鸽传书于他,薛家定要誓死守住魏家江山!

  萧渃尴尬的看她一眼,见煜煊并不出声,便垂眸答道:“我已经为他接好那物什,但有关子嗣一事,还要待以时日,方能知晓。”

  一直未开口的墨肃固执道:“父亲,如今新皇已登基,迎接先帝回帝都一事尚需细细斟酌一番!”

  元儿捡起薛漪澜的佩剑,小声劝慰她道:“他一个常年混在江湖的人,又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你如何打得过他。往后不可再如此冒失,若是你伤了自己,谁护送我回帝都!”

  慕容钟见翊辰与薛漪澜彼此间沉默不语,亦是不敢说一字,紧紧随着二人策马而行。

  元儿揉了揉因宿醉痛楚未消的脑袋,蹙起眉眼,心中懊悔着,自己定是昨日醉酒后又显出了在皇城中的劣习。她看向上官紫樱牵强笑道:“上官姑娘玩笑了,我不过是从小读书甚少,不懂礼数。”
  一路跟随墨凡企图杀之的魏煜珩,路上频频受翊辰坏事。虽漠北时常风沙作乱,数百里荒芜凄凉,无甚花柳之巷,魏煜珩也不得不潜守在漠北伺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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