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母亲_江湖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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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的母亲》

 段明过仍旧笑嘻嘻的:“我是说要帮你洗脸洗脚,你想到什么不健康的事上面去了?”他拿手刮一刮眉毛:“虽然你想的那些,我也挺想做的。”。

  乔颜每每都只是笑笑。

  段明过彻底无语,一边吁气一边质疑:“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他拿手指点着桌面,好一会儿后道:“过两天我再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过那天场面可能硝烟味很重,你会不会害怕?”

  乔颜目光不打弯地笔直看到他眼里,一字一顿地说:“先生,请你自重。”

  和马盼碰面,已近中午。

  大家对这事的态度分成两拨,遇上亲密的挚友,如江流萤,娇嗔一句“你他妈成天还有点别的事做吗,你老婆再给你生个女儿你岂不是要上天”便是极致。

  她拎着饭菜在走廊尽头找到他,浓浓的烟味隔老远也能闻见,明明只是小声一喊。他反应颇大的跳起来,看见是她,又坐下,说:“你来干嘛!”
  乔恒狠狠瞪过去,潜台词是你来捣什么乱?

  她方才回神,身体骤然紧绷。

  乔颜二话没说又咚咚咚跑了,段明过躲在后面贼贼的笑,心说今晚节目好,没花钱就看一场变装秀,希望她再接再厉,使劲折腾,花样翻新的哄人玩。
  是她第一次去婆婆家,帮她送水果的水果店老板呀。

  可孔松在旁问歌名的时候,乔颜却能答上来,她说这是吕克贝松导演纪录片《鸟的迁徙》的主题曲《tobebyyourside》。

  “我……我刚刚不是害怕嘛,一害怕就给忘了。”
  乔颜还记得以前年少无知的时候跟段明过约定,一是永远记得他的手机号,二是永远不变自己的手机号,这样无论何时都能找到彼此。

  段明过点点头,心里还在琢磨着乔恒这名字挺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就听乔恒声音响起来:“姐,我位置就在那。”

  她起初没能找准位置,一下啃在他挺直的鼻梁,心随着他促狭的笑声颤了又颤,手摸着他瘦削的两颊描摹出位置,这才准确衔上他略微开裂的唇。
  江流萤主动岔话题:“那小丁呢?”

  大概是这桌上的酒分外香甜,他一坐下就落了根,没有走的意思了。马盼鬼灵精的要服务员添一副碗筷,点头哈腰道:“荣幸荣幸。”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段明泽亲近乔颜便是心存善念,人人称道,他稍微表现得热情一些,就成了自甘堕落。
  乔颜未必是在无意之中扼杀了一段感情的萌芽,然而事后想起,根本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乔恒一边抹泪一边试图挣脱,说:“我是他儿子,可我怎么觉得自己跟草一样呢。可能真的不如他女儿吧,一个有钱帮忙养他跟三,一个是他贴心小棉袄。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能不能长大还不一定呢,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养老送终。”

  乔颜和段明过一前一后,保持着两拳的距离,影子踩在蜘蛛网上,时而重叠在一起,时而远远的分隔开。
  乔颜说:“哪那么快,结果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我还要来跑一趟,再把单子给医生看,然后决定进一步检查或是要不要吃药。”

  屋里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问:“谁啊?”

  乔颜喊他一声,他就笑一下,抱着肉乎乎的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

  段明过带她去一边秘书室,让秘书们带她,她很感激地一直将他送出办公室,倚在门边羞怯又大方地说:“谢谢段总。”

  而一代的错误,二代轻,到了三代,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小段明过作为段家多年来的第一个男丁,受到了老太太空前的喜爱。

  “乔安娜?”她笑起来,松了是薇,热情地去挽她胳膊,说:“你怎么也在这儿……中间房子你租的?真巧了,来我家里吃个饭。”
  江流萤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说:“行,现在就带你们去她那边,看你还敢不敢说。不只有她哦,那边还有个特别嘉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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