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九戒_悲剧的小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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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九戒》

 “你已经给你家里多少钱了?”凌苒问,想知道邵承志到底有多孝顺。。

  凌苒脑子转得飞快:我不能这么让他走掉啊,他走了,我怎么收拾他?总不能等他来赔礼道歉吧,看这小子这幅吊样,估计是决不会来的。他要是不来,那我岂不是得去主动找他,那我岂不是要处于下风了。

  凌苒正在低头写啥,见殷子波进来,微微一怔,赶紧起身给他倒咖啡。顺便把旁边一本便笺本拖过来,遮挡一下刚才在写的东西。

  邵承志点点头。

  殷子波支支吾吾:“嗯,你前两天工作太辛苦。”

  邵承志回:没事,我等你ready。

  “那天晚上我们几乎折腾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晨,他去上班,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一把钥匙走了。在纸条上他告诉我,他只能给我一夜,请我自行离开。我并不意外,这本来就是我两的约定,但是我还是心痛得快要裂开。我把屋子收拾好就走了。并且控制着自己不去骚扰他......骚扰也没用的,凭什么你需要,别人就得给你享受啊,有这义务么?”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殷子波喊。

  确实,王霞不过是出于好奇心,跟姚珮君有意报复不是一回事,但是为了自己微弱的快感刺痛别人最敏感的伤口,甚至比真正胸怀恶意更令人反感。凌苒对姚珮君万里迢迢打电话给自己的行径倒反而能理解,所以并不记恨。反而是王霞,两人大学同寝室时,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基本无交集。人最忌交浅言深,凌苒被逼着说出这段话后,心里真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王霞,我招你惹你啦,真特么的丢人。

  这是他们省的特色菜馆,李兆点了几个家乡菜,问邵承志:“喝点啥不?”
  “不会的。我不会勒疼你的。”凌苒说,一面把围巾绕在殷子波两臂上,趁他看不见背后,偷偷的把围巾的一头从水箱后面的管子穿过,然后打了两个死结。

  “邵承志这两个月已经没在相亲了,他自己说的,根本遇不到合适的,纯属浪费时间。”温舒琴忙说:“男人心里想啥,嘴里不一定说出来,但是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去做。李兆不也这样,我们也没正经八百谈过恋爱啊。我只是托他帮我找工作,结果呢,他把我户口工作安排好,我一到北京,我们两就结婚了......”

  凌苒叹了口气:“真的,我出国五年,对国内公司上市的套路并不熟悉,却一回来就身居这样的要职。我真的想把活干好,我也努力了,但是却各种的不适应,各种的摩擦,工作的,工作关系的,私人感情的......都处理得不好,应该说,完全是一团糟......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对公司对我自己,都不好.....”
  凌苒勃然大怒:“少来脸上贴金了,说得轻巧,你以为你这么轻描淡写两句,我就不丢人啦。呸。”

  邵承志好笑:“这就是送你围巾的那位副总?”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骑驴找马,又不妨碍你跟你那加州理工大学博士毕业的优秀男友谈婚论嫁。”
  殷子波一听:哇,有这等好事,叶哥,你可真够哥们的。嗯,这小子有这么够哥们吗?

  “你刚从美国回来,不懂。在中国,投行承揽项目,建议书并不是必须的。在中国最难的是过会,只要能过会,没有卖不掉的股票,过会又不靠项目建议书。”叶翎说。

  而殷子波则是在想,怎么才能把凌苒泡到手,最好是不惹麻烦,没后遗症的......当然这个今后再说,现在的问题是,凌苒好像跟自己不是同一个节拍——巴西小龟都给她炖成肉羹了,殷子波苦恼。
  .......,,.......

  “我把她带回家。事先我已经叫钟点工彻底清扫过了房间,我还买了蜡烛和气球,她修剪玫瑰,插-进花瓶里,我就为她煎牛排做晚饭。其实我是现学的,选择西餐是因为中餐更难,其实那天我烧得很不得法,简直是愧对那么好的牛排,好在牛排半生不熟也能吃,我们拿着餐刀乱切了一通。”

  电梯里的两人只吓得魂飞魄散。凌苒用手抓住电梯中间的不锈钢扶手,脸色雪白,殷子波也吓得腿软。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凌苒冲殷子波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嗯了一下紧急铃。对讲机打开了,传来了“噼噼啪啪”的电磁波杂音,凌苒对着喇叭描述险情:“.......对,被困在电梯里了.....一共两个人......请快点修好。对了,能不能先把门打开,让我们出去,我还有事......”
  凌苒点点头:“好的,那你等这个项目做完,再来找我吧。如果我那时不是两个孩子的妈的话。”

  邵承志把凌苒紧紧的搂在怀里:“凌苒,你是我妻子。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必须放弃,那他活着还有什么尊严。我就是不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也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低头,否则我所有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凌苒眼泪又下来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怕负担不起我的终身?我可比你那位女同学会花钱爱花钱得多了,而且我在我父母身边,过得可不仅仅是滋润,你得给我提供更优越的生活才行。”

  凌苒叹了口气:“在投行,人是中性的,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狗使。女人长得再漂亮,除了又肥又丑的高级职员,没男人会看你一眼。每年各大学的MBA学员进投行实习的时候,指导实习生是投行女助理们最喜欢的工作,因为只有这些实习生会对漂亮女助理们垂涎三尺,围着团团转。行里总会派最漂亮的女助理去指导他们,我年年都在内,这是唯一让我觉得我还是个女人的时候,居然还能引来年轻男人色-色的眼光,要知道他们只要一只脚正式跨入投行,看你的眼睛就跟看死鱼一个样了。”

  姚珮君硬着头皮:“没事,开玩笑的。”

  “没听说过游戏非得从第一关打起吧。”凌苒怀疑的看看他:“我不管,就算你打到明天早晨,也得给我看。我等着,我今晚上睡你床上。”
  呸,我知道你为毛梦见我,一面跟别的女人翻滚,一面做梦在干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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