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子爷_示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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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太子爷》

 她算准了我——我纵然再倔强,又哪里有勇气拒绝自幼所爱敬的大哥?。

  “你闹什么闹?看看这个!容不得你不答应!”

  “那就不等了。开饭吧。”我向大嫂说。

  “再不走,我就把你像狗一样扔出去!明儿让你家老子替来收尸,信不信?”

  然而,只在她手忙就乱之间,我的茶已经冲泡完毕,汤花细匀,有若“冷粥面”,紧咬盏沿,久聚不散——这种最佳效果名曰“咬盏”。德元见了,甚为开心,好像我替他解了胸中郁闷一般。

  我的语调激动的几乎变了形,眼泪则在眼眶里一圈圈打转,好像排好队似的就要集体喷涌而出。然而我还是绷紧了脸,竭力拦着闸口——我不想在他面前现出软弱的哭泣。

  然而,接下来的话不是斥责那么简单。元乔氏以拐椎地,怒道:“你要是不肯听我的话,再跟这个女人来往,我就收回你名下所有的产业,把你这臭小子逐出家门,除名宗族!”
  想到刚才的情景——从瞬间的欢乐变成了恐慌和忙乱,好像前一秒还在谈天说地,后一秒就徘徊在生死边缘一般,我的心底着实生出不少恐惧。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眼中的我,便是我眼中的你。你和我,才是一路人!”

  元存勖的唇停在我的脸颊,被那股咸涩的液体浸湿了。他坐到一边,难以相信、也不愿相信似的凝视着我——如果说这就是交易条件,那么他一定认为我已经“可以”属于他了。渠绍祖都可以用钱来要挟我嫁去做他的女人,元存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找医生看了没有?千万不要发炎——”我提醒着。

  说着,她又低声哭泣起来。我和母亲忙把她搀扶起来,道,“别这样,我们自然是不遗余力的。不会让方云笙有任何闪失。你放心。”

  不过,纵然心里明白得很,而且尽可能做到了理智,我却无法克制住内心的郁闷,于是打电话给苏曼芝,约她出来喝茶。
  云笙笑了笑。抱起一个,哄着他唤我“阿姨”。

  派出几个见多识广的下人四处打听,果然听人说当下苗药紧缺,许多中小铺子都断货;唯有元家囤了一些珍稀之药,待时而售。这是不太平的年代里商人常有的做法,元存劭他们自然也足够精明。

  不久,苏曼芝推荐了一位来自北京的、中医药学校毕业的年轻大夫,名叫梁复,据称擅长针灸,熟知隔药灸、柳条灸、灯芯灸、桑枝灸等种种方法,也颇懂一些治疗肺病的针灸之道,建议我们用这一方法试一试。
  我听了,把手里的几件衣服撂倒床上,丧气道,“要什么表示?他们着什么急?文澍不着急,我也顾不上——”

  推开门进去,只见苏曼芝正俯身趴在一张半人高的小塌上,披着毯子,半裸露着后背,非常舒服的享受着按摩。而按摩师,不是别人,正是梁复。

  是的,我从来没有开过枪。这个拉枪栓的动作,我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王公馆门口,林秀娘要杀我,拉了一次枪栓;另一次,是山本要枪毙我,不仅拉开了枪栓,而且扣动了扳机。
  这三个罪似乎是确凿的,但每一个人都是我甘心去做的。为此受苦受罪,也是理所当然。

  这人实在有眼力,很自然的给秃头老九搭了一截台阶。

  明曦的伎俩被我们指出来后,德元甚是不服,说她耍赖,要她换茶。
  秦玉峰一开口即放低了自己,但这并没有缓解陶伯年对于一种潜在威胁的紧张。站在我们这一方,或者说年轻人这一方的力量越来越大,就意味着陶伯年那边更加孤立无助。这大概让他联想起了此前因为方云笙的事情,也是秦玉峰联合了新晋华商,推翻了陶伯年在这件事上的专权*。

  我听了,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道,“别小看王槿初。”

  我在心中潸然一叹,看着他将闻香杯里的茶水慢慢旋转倒入品茗杯,给我递来一只翠碗,开始搓杯拢香,轻啜慢饮,细细的赏玩汤色。

  这个日本人藏得可真够深的,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把基本的汉语说得很不错。前日在公馆里,故意让翻译来说,乃是示威之举。这样想着,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勉强翘起嘴角,权作一笑。

  “原来如此。她都要什么人的名片?拿去做什么?”我很好奇。

  我回头看去,却是梁复。我坐过去,叫服务生把摔碎的玻璃、半剩的酒水清理走。
  我不解。她又努了努嘴,“喏,就是你最讨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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