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配角_大召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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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配角》

 上官淳耳抹了一把自己眼角下的泪花珠子,没敢在木桶里久待,起身迅速地擦干净了身子,裹了缠身布,将衣衫一层一层地套上身,君上受了那一棍,还得她去诊诊脉瞧瞧伤势如何。。

  “请君上三思。”在这个时候了,众位跪在朝阳殿堂下头的大臣纷纷高呼君上三思,虽则上官淳耳这事情是他们想要寻找到的突破口,但若是拿着君上的贵体来结了这案子,成为千古罪人这罪名,他们受不起。

  上官淳耳支起了眼瞳,将眸光落在了小李子的身上,“付大人年岁长,咱们这做晚辈后生的,总要顾着老人家的脸面。更何况,若是气得多了,血气淤结,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多少是划不来。”

  曲夫人手搭了桌案间的安胎药,上头热气袅袅,映衬着脚底下宝相花纹盘金线银毯上的炭火盆子,更觉得周遭分外的和暖,盘金银丝毯为羊毛毯中的上等品,君上所赐。如此无上的荣耀,太医院的人自是会识得明白。

  “君上,微臣损失了不少良将才得知这一消息,宫家的事相隔已久远,何况当年此事先君下了旨覆了证物,微臣实是尽力了啊。”李起忠一听得君上的反问,立时掀了衣袍就地跪了。

  “祁家落井下石的帽子只怕是已经被君上扣上了,蠢货就是蠢货,没了老丞相坐镇,后劲总是不足,慕阳一去,他们以为就能沾上那兵权了?我陶家男儿同着宫澜予将军征战四处之时,这祁代玉还不知在哪一处埋头之乎者也呢。”

  这一回,她自己提着药箱,身后的内侍提着装盛着汤药瓷碗的食盒跟着,小心翼翼,话也不多。上官淳耳倒是有一些对这内侍起了赞赏的心思来,谨慎有余,胆量充足,她起了个心思,开口询问了内侍的名讳。“本官刚就任太医院首席侍医一职,事宜匆忙,却是未有来得及细问过你的名讳。”
  “王后若是有一点差池,本王就砍了太医院所有人的脑袋。”君上的语气里满满的肃杀之味,一听得这话,上官淳耳清楚地瞧到付大人的身子一抖,有汗珠子滚落在额间。方才对着她时那一脸森冷的表情,眼下里却是这一副模样,上官淳耳心里万分的鄙夷。

  曲夫人娘娘心下发着颤,不为别的,君上这话就如同是一顶高帽咂在了她的身上,她就是再金贵,又怎么能够比得过君上的王位。

  看来,祁王后这一回,是打定了主意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
  孙肃江叹息了一声,娘娘自打晴竹与素清双双被处斩之后,面色就大不如从前了,有晴竹在的时候,娘娘总有个说话的伴儿,他不由得心中充满了荒凉,“娘娘,无论如何身子都为要紧的啊,您若是不顾着自己个儿,症疾如何能够好得快呢。”

  纯澈的烈酒一混上皮肉之时,激得绝月的身子猛地绷紧,额间上头的薄汗越发的多,这她也是没有办法,贯穿伤从皮子的这头穿透到皮子的那头,倘若不让烈酒流进了皮子里,伤势感染才是最难办的。

  上官淳耳自内侍的手间接了药箱,吩咐着内侍自去歇着,她掀了衣衫下头的官袍衣角,踩着墨色的布靴步进了房。
  曲夫人娘娘刚想要启开了淡薄的唇线,思绪间的银光一闪,君上方才朝她言说册上官大人为总判院事,她还在惊讶为何君上会对她这样言说,如今想来,目的便应是在这里了。

  君上点了上官淳耳眉心一角,面色上头却是带尽了明暖,“你倒还是有理了?女扮男装进得宫内,连本王都被你骗了,你说说,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看来,你这颗小脑袋长在头顶上头算是久了,久得想要让本王给你摘下了了?”

  她倒好,跟着慕阳一个模样,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女儿身的事实给一并捅了出来,当真是让他觉着有些可气。
  “柔姐姐容色倾国,妹妹才是眼羡得紧呢,如今姐姐得了君上宠爱,妹妹等便只能沾沾姐姐的光呢。”陶昭容的话一出口,曲夫人的眼瞳一闪,却是在暗下里瞧了素清一眼,有些东西,怕是不用她亲手来,便就能做得好这一番事了。

  曲家知道祁家容不下,处处都显示出了自己的低调,但是,祁王后忘了,除掉了曲夫人,那权柄也不一定会落到自己的身上,只会惹得曲家群起而攻之。

  君上抬手,将慕阳的官印接在了手里,“本王会安排人送你出城,从此以后,不要让本王再见到你。”
  “上官大人,看来您所猜想的,正一件一件地在进行中。”慧美人的手肘经了上官淳耳的药油抹了一层,瞧着上官淳耳拿了纯白色的纱制布料替她裹着,这才用了两人才听见的声线说了出口。

  “君上,臣妾只是想着成人之美,万不敢有他想。”王后娘娘的年纪也是轻,即便是在王府里见惯了手段,但好说还是一介闺阁姑娘,言语间总是会逞些强。

  父亲在世之时,最为喜爱的王子,便就是昔日的九王子,现下的君上。全得父亲的心思,宫家上下在天之灵,也是不会怪她的吧。
  上官淳耳听得此事之时,捻了两片晒干了的三七草的手几不可擦地微微一顿,她扫了一眼小李子,发觉他的面色分外的沉重,便知此事十有*便是真的了。

  祁家的家臣身子一软,差点未站稳,九族,连同他们在内,通通逃不过。好狠,果真是好狠。

  她把了君上的脉像,身康体健,脉像平缓,并未任何的症疾迹象。她不由得想,果真是山外有青山,朱侍医的医术的确是甚好的,君上的身子间已去了所有的风寒之色,如今倒是分外的健朗。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全不过在一个死字,那又有何足惜。”瘦高男子跪在堂下头,浑身上下里沁出来一股子毫不服输的气魄,若是此人能够被君上所用的话,便也算是能够尽忠的,只不过,这人眼下里,当真是不可取用。

  当下里,风惜墨的这一番话说完,其他三家的人纷纷眼波各异,来做官都不带脑子的么?那话是能随便说上一两句的?

  王后娘娘得了晴竹的保证,又连着咳了几声,摆在桌案间上的风磨铜制三足香耳炉里,正袅袅地燃起和罗香。
  牙关的轻抖足以言明君上的忍受力已到了极限,他满背的伤口若是被上官淳耳瞧见了,指不定心下里会难过到什么程度,所以,为了多方的考虑,君上宁愿疼得受之不住,也不想要叫着上官淳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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