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欲难解_金丹残魂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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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欲难解》

 她想,再熬三天,最多三天,三天后她便要回桃花坞去,带着小鱼精,从此再也不出桃花坞,直到神仙的寿元耗尽,直到老死。。

  华美的红色裙倨拖了数尺,铺在地上如一团绯色祥云,桃华哑然失笑,“因为你并不知道那段往事,所以可以信然说出这种话。”

  同意见她并不代表就能使初微复活,纵使极尊神主法力滔天,应当也无逆转乾坤的能力。极尊神主也是上古尊神,似他们这些上古尊神,一生只能做一件逆天之事,若将这个机会用掉了,再做逆天之事会被天道反噬,或生或死,全部凭借运气。极尊神主帮初微复活了桃华,已是逆天而行,他不会冒着被天道反噬的危险再去帮桃华复活初微。

  瓷颜约她隔日到仙波阁听戏喝茶。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如若他算不到一个人的去处,要么这个人在不周山,要么在洪荒大地。任何人去了这俩地方都如蒸发了一般,寻不到踪迹。

  桃华震惊道:“怎么可能!”抵着的剑头歪着倒向地下,若不是她闪身够快,此刻应该和桃木剑一起躺在地上。闪躲的眼极快擦过帝君俊朗的容颜,后者似没听到,只静静立着不出声。

  流封痛快的点头,“仙灵洞里头确有能生出仙根的果子,也有雪姬花,不过……”
  于是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一件流传在她们八卦界的一则秘闻。

  她以凡人之身来到仙界,又平白无故得了一场造化,已有许多神仙眼馋心热,加之她与非魔非仙的精灵季霖走得近,平日里闲言碎语说的她头大。

  她转身打算将祥云腾的再快一些,好离帝君远远的,鱼丸双手扒着祥云的边边,不满的嘟嘴同她道:“为何不下去同漂亮哥哥打个招呼,桃华你教我要懂礼貌的啊,见了熟人不打招呼,岂不是很不礼貌么?”探身朝外蹭一蹭,依依不舍的看着白桦林,忽的兴奋道:“漂亮哥哥在看我呢!”翻身打个滚,兴奋的神色忽的沉下去,怏怏不乐道:“唔,原来是在看你。”
  鱼丸昨夜没睡安稳,便没跟着她一起挪窝,化了身形潜入碧莲池中的一抹太阳光下补眠去了。桃华仔细看了金乌光的走向,掐了个诀算出重华仙境此刻日光正浓的地儿:东南方二里地处。

  遂打消了摘一颗的念头,独自撑腮,对着闪烁的星子,枯坐了良久。

  理一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袍,重新分好垂在脸颊两边的散发,施施然坐下,瓷颜长吁一口气道:“没错,我是端庄高贵的公主,而你,虽是上神,却是个不得人心的上神。”端庄高贵的公主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只喝了一口,苦的眉头深深起,猛的将茶盏推到一边,接着道:“今日约你来此,是想将话说明白,你若觉得你有实力同三界众生斗,你便死赖着帝君不撒手,重华仙境的势力你是知道的,若再没了这条命,不知你还有没有重生的机会,想来上苍不会眷顾同一人两次。”
  然可爱的东西总是存不长久的,这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帝君送瓷颜的水精灵没能熬过十年的坎儿,即将满十年的头一天,一命呜呼归西去了。瓷颜很是心疼那头不长命的水精灵,哭了整整三日,半夜还在抽泣,三日后的黎明,她包着两汪不舍的泪将水精灵葬在了初云天风景最好的万亩禾花田里头。

  季霖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解不开便不用再去解,白白浪费力气罢了,挥手打散命盘,他顺势为她算了算缘分。姻缘线长长抛开,直铺到不周山的边际,滚出视线外。他腾空跃起举目去看,雨帘子沾衣微湿,水泽成股往山下流。

  她有些慌了,素白的手不自觉的扯着裙子的边。帝君与流封并未往凡界去捉妖,实则帝君在拓涌泉边锻造法器,还需要一日才能完成,也就是说明日才会往凡界去。她不想让桃华见帝君,所以扯了个谎。现下桃华与帝君见了面,不知有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若是拆穿了,帝君对她的印象怕是要暗上几分。抓裙子的手更加用力,瓷颜鼓足气往拓涌泉边靠了靠,急急唤道:“帝君……”
  他简直是日了狗了。

  流封摸摸头,摆正发间的玉冠,回想道:“大概五六天罢,她来下仙府上时便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住下来后,又整日和下仙府上的仙侍下棋赌钱玩,生生又熬了五日,前天晚上才终于睡着。”他没敢告诉帝君桃华是被他打晕的,万一帝君心疼桃华,给他也来一肘子,不得疼死他。

  无半仙似听的不大懂,“所以呢?”
  桃花坞到初云天的一段路,鱼丸来来回回走了上万次,流封打趣他,道把他的眼睛蒙上,再把他的腿绑上,他亦能顺着初云天的大道一路滚到桃花坞。

  她用力抓住身下的云丝床单借以缓解疼痛,心疼的用另只手轻触初微触目惊心的伤口,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微侧身子,取了离手最近的一盏酒给她,不忘交代一句,“不过是太子的师父罢了,终究不是青云国的君王。你不必觉得害怕,敬完了酒再回哥哥这里。”
  帝君似早有定夺,笔下并未隔断,不过片刻的功夫便绘制出一张图来,男女两款喜服跃然纸上,一龙一凤栩栩如生,似乎要从图上飞出来。墨迹未干,她蹙眉想了想,总觉得这两件喜服眼熟的很,她似乎在何处见过。

  雕着镂空凤凰的木门半开,小风一吹“吱呀”作响,破了个窟窿的窗户纸呼呼朝里灌着风。流封有些不解,他记得帝君出来的时候,是随手关上门了的,怎么这会儿门竟打开了。

  壳子她母后蓦然站起身,细嫩的手紧抓着黄绸桌布,张口想说甚么,但抖一抖身子气极了,一句话未来得及说,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没了毕阅的桃花坞顿时冷清下来,这种森森的凉意愈发明显。她的茶盏被初微捧在手上,她不好意思开口要回来暖手,茶壶里的水被毕阅喝光了,哪怕她拿毕阅的杯子过来,也没法暖手。

  跟在青年后头,刚踏进壳子的宫殿,贴身伺候壳子的侍女先给她通了气,“昨晚您出宫没多久,王后来给您送宵夜,一眼看破了殿中小世子安排的替身,当场发了好大的脾气。”桃华惊惶的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往青年身后躲,扯着青年一片衣角不撒手。

  似是被触碰了不愿提及的往事,壁国的君王与王后同时换上一副防备的神色,彼此对视一眼,装着若无其事道:“那是个不详的孩子,即使她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黎里若不跟她说青云国求了两门亲,对方疯的疯死的死的事儿,她八成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嫁去青云国了。既然黎里同她说了,她就要好生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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