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BDSM]_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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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BDSM]》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到了这个U盘上:这是个特别装置,不易仿冒,因为市面上根本就没有类似的货色,至少李竺是没看过。这是个黑色的长方体,看起来至少很酷,此时正在桌上闪着幽光,光是这光泽就相当特别,傅展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到街边去买个假货来冒充。。

  李竺本人没有任何宗教信仰,所以她自在地听着,甚至觉得有点道理,“乔韵去年的设计是不是就是以这个为主题,新世代的神。”

  “听起来像是政治性的内容。”李竺说,但又自己否定掉,“对美国来说,商业力量到顶端也就政治化了,不会有太多不同。”

  “没有,我今天只是出来和秘书喝咖啡的。”吉姆的确装束讨喜,他带的还是有线耳机。

  过了晚上十点,列车内安静下来,大部分老年乘客都陷入睡眠,似乎是受餐车突发事件的影响,今晚他们比从前睡得还早,只有少数几个包厢的灯还亮着。

  都是职场精英,眉眼通透,不会看不出屋主的用意,就是要把这件事尽量闹大,让警方不敢怠慢,等于给幕后追踪他们的人施压,叫唐人街这边的住户也都提高警觉,有些几乎都是华人的大厦,外人一进来就会遭到盘问,动静闹出来,也给他们多点时间转移。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帮助。

  这只是花言巧语,回避的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李竺捏了下傅展的手,傅展回捏一下——他也想到了:安杰罗不敢冒险叫他们把U盘交给他单独处理,他掂量着多数会被拒绝,只能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薄信任,所以就干脆不费这个事。另外,这也说明他不愿当着他们的面为U盘解密,不想让他们知道密码,依然不想让他们知道U盘里是什么,这也说明密码并不困难,扫一眼输入过程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唾手可及……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荒凉?

  “但你的英语说得很好。”

  “没有。”李竺连话都懒得回,瘫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她像是被那个女人影响了,一闭眼就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穿着法国人的衣服,但长得像哈米德,他跟着她在后头跑,她回头看一眼,他的脸上所有的表情忽然都凝固了,下一刻,整个人炸成了漫天的残肢。
  “调集战术小组,现在马上过去!”

  过了晚上十点,列车内安静下来,大部分老年乘客都陷入睡眠,似乎是受餐车突发事件的影响,今晚他们比从前睡得还早,只有少数几个包厢的灯还亮着。

  车屁股冲着岩山,没法再炸一次。
  “这说明你们的后勤保障做得不是太好。”亚当看了傅展一眼,他也笑了,“也许,这也是为了追求演出效果。”

  这座城市大概是全欧洲最浪漫典雅的古城,它和巴黎不同——巴黎终究仍是一座现代化大都市,就连米兰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摩天大楼的气味,罗马必须建造地铁,这是首都尊严,就连那不勒斯都有完善的地铁系统,但佛罗伦萨仍保留着中世纪格局,铁路和上下水措施、电梯、框架结构,是翡冷翠人仅有的妥协,城市格局却依旧固执地从未改变。

  不过,对傅展的身手她倒很有信心,没见他出过手,但他捂着她嘴的时候是用了真力气,李竺根本就挣脱不开,她觉得傅展的力量快赶上她的自由搏击教练了,而且……他该懂不该懂都懂得那么多,搏击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吧?
  既然现在大家已经彼此信任,她也就很随意地说,“我想知道U盘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明白了,我会把握好机会的。他们跑不了的,夜幕就要降临,我们还有很大的余地。”他驯顺地说,目光在游客们脸上游离,在满目的亚洲脸中找到特定的两张面孔?说老实话,如果程序掉线,这根本无异于大海捞针,他甚至暗中怀疑U盘已经转移,这是最让人讨厌的情况,目标物不知去哪了,持有目标物的两个嫌疑人还该死的狡猾。“也许没有黑客组织,也许就是傅展……他发现李竺在和我接触,所以消灭了她的选择,她只能和他在一起,那样的话,她依然是可争取的——只要给她施施压就行了。”

  K的立场和他不同,他的决定H也无权置喙,他沉默地听着,“点一杯鸡尾酒,在巴黎火车站把她带走,连车厢一起,她在火车上的活动范围那么有限,U盘能藏到哪去?慢慢拆碎,总能问出口的。”
  东方快车号通往保加利亚的路上

  他继续浏览邮件中塞满的链接,在过去一周中,意大利警方出动大量人力,对难民营进行筛查,新的难民营将会遍布安保摄像头。如此一来,罗马最后一片阴暗之地也将被照亮。棱镜将在罗马彻底拉开天罗地网,就是一只鸟的行动轨迹都能追溯出来。

  从阿尔卑斯山一出来,路边的景色就完全不同了,阿尔卑斯山的绿是多种多样的,峡谷中临水是树林,迎面的山坡是草甸,再高一些就能看到雪融后裸。露的黑土和白色的顶峰。这样的山当然很美,却并不亲切,托斯卡纳就绝不会这样,这是一片蔓延着的轻盈的绿,托斯卡纳的山都不怎么高,天蓝得透明,白云也是透明的,像是刚扯出一絮的棉花糖,边沿似融化在蓝天里,但仔细去看,每一缕水气却都很分明,山和原野融合在一起——整个托斯卡纳以旅游业、农业和采石业为经济支柱,没有工业当然也就根本不存在污染。
  “收到。”他确认一遍,把顶着司机的枪移开,土耳其人松了口气,试图说些什么,但Y没给他机会,他伸手握住他的领带,向两边用力收紧,动作又快又熟练,是千百次练习的结果。——通常来讲,直接扭断脖子会更好,但那得在目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实现,一旦目标提高警觉,有意识地绷紧肌肉准备打架,那再强健的壮汉也没法一击得手,这种情况下,扼杀是更有效的处决手段,快速、安静,目标一般都没机会胡言乱语,也就不会给任务带来什么变数。

  ——有一点,这个坏小孩说得没错,他并不擅长说谎,即使擅长,这世上也不会有任何谎言能逃过这对搭档的眼睛。

  “那你还笑?”傅展说她,其实他也在笑,眉眼弯弯的,温润又礼貌,他心情很少有好成这样。他们都感到距离终点近在咫尺的解脱感,这笑容是止不住的,从心底冒出来的。他们对每一个逼近的黑人殷勤又友善地笑,笑得他们面面相觑,渐生疑虑,缓缓退去:社会底层,都凭直觉在混,他们知道谁不好惹。

  “这算什么,杀人辅导?”李竺反倒自己吐槽了一句,她笑了下,干脆把手伸出来,和傅展一起凝视着轻微的颤抖,“其实没什么——如果会崩溃,一开始洗手间就崩溃了,对不对?”

  “随你怎么说,盯紧他们,找到机会就动手,能把事件在机场解决,就不要带去别处。”K不再拉家常,声音冷酷,充满了杀气,“我会在五小时内安排一架班机,如果他们不上机。”

  生产企业人多事多,总裁是挂名,一心忙设计,实务都是副总裁在抓,他飞哪里干什么,别人不了解很正常,可李小姐是明星经纪人,动向和明星息息相关,这时候她去雷克雅未克做什么,傅先生会不知道?
  他们为这U盘出生入死,不情愿地走过了一段异色旅途,到最后更是从没想过自己能平安回家——能站在本国的大舰上,重新踏上这流动的国土,往家乡驶去。这U盘曾是他们生活的某个目标,他们多少都在它的归属上寄托了一部分的情怀,但现在,它真的已不再重要,李竺摇摇头,“它就像是个麦高芬——电影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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