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离婚_我吃醋了,所以我决定死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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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唯有离婚》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叫傅日天。”傅展说,“就凭我们俩想影响到这么多条性命,自我意识不要太旺盛哦李小姐。昨晚的事顶多说是躬逢其盛吧,在巴黎周边地区早已酝酿着暴乱了,最多是负责抓我们的人推波助澜,把策划好的行动提前了而已。”。

  “是谁占有优势?”没想到李竺居然还有反问他的胆量,她斜靠在床头斜睨着他,似笑非笑,似乎胸有成竹。K心中一动,他嗅到了机会:任何审讯都需要交流,他希望她能多说一些,至少,这样能让他对他们多几分了解。

  “指挥好你的人。”K冷冰冰地说,“把握住今晚的机会,这个情报不可能持续太久,现在找不到,也许我们就永远都找不到了。”

  “不能和你一起活着回去了,”她不再往回看,而是抬高了声调,“傅展,难道你不想带着我的份一起活下去?”

  两个人在一起旅游都需要磨合,更何况是一起逃命?局势紧急的时候还好,现在稍微轻松点,美国人找不到他们了,怎么立刻就要找架吵,李竺的脾气也上来了。“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在哪吗,傅展,任何人都有人性的弱点,都有被迷惑的时候。但我会醒悟,我知道放弃,我也会后悔——我会去弥补我犯过的错,但你没有,你没有这些时候,因为你整个人全是人性的弱点——你就不会有悔悟的一天!”

  生命没有危险,暴露身份也无所谓,这趟贴靠监视任务执行得的确很轻松,H唯一的遗憾就是傅展。

  猜疑的对象相当明显,一向颟顸无能的当局情报部门这一次出奇的机灵,迅速追查到了一名军方少将身上,是他开出了调查令,而他的家族与美国的密切联系,顿时暴露到了所有有心人的视野之中。
  “阿尔及尔现在太乱了,失业率比茉莉花以前还高,恐怕就连这种船只都不敢做生意了。这艘船有很大概率连的黎波里都不停,直接去亚历山大,这样对我们来说能节省接近一周的时间。”傅展抽了一下嘴角,“所以,你也不得不佩服普罗米修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艘船——这绝对是美国人没考虑到的盲点。”

  “你是说?”傅展的语气已隐隐若有所悟。

  的确,贫穷距离中国从不遥远,对大部分人来说,这记忆依然触手可及。七八年以前,多少人还热衷于小店贩卖的‘Vintage孤品’,物资匮乏的时候,对来源人们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么多。李竺已不会再说‘那么那一带的人是否后悔’这种何不食肉糜的天真话语,在当时,这何尝不是一种让人羡慕的选择,就是现在,恐怕在内陆也有不少村庄遗憾于自己占不到这样的地利。这条垃圾链就像是社会的另一条血脉,流淌得很隐秘,但却从未断绝,形象些比喻,这是一条人体蜈蚣链,发达国家的排泄物,对穷国来说就已是珍贵的营养品。
  店主的英语看来真的不行,一个一脸机灵样的小店员从虚无中猛然现身,在背后给他出主意,两人低声用本地语言商讨几句,临阵换人,小店员换上来,一脸勇敢地说,“1000dollar——”还没说完,后肋骨被老板重重一捅,赶紧加个修饰,“USDollar!”

  这一针尖锐得有点过分,不像是李竺平时的为人,傅展微微跳了一下,先有些不快,之后又不无释然地一笑。他是聪明的,被戳穿了就不会继续装傻。

  那笑声拖得很长,第一声Ha似乎就用了很久,在极致的肾上腺素中,时间似乎变得很慢,Y几乎能看到女人眼睑的颤动,他注视着她扣下扳机,一枚子弹伴着一闪即逝的火光飞出枪口——
  李竺无声地呛了一下,饼干碎屑卡到了喉咙里。

  H真正从内心感到了一点寒意,三个特勤被杀,这绝非小事,他承认自己听到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庆幸——傅和李的运气终究还算不错,他也一样,三个人死在公开场合,国内绝无可能继续装聋作哑,这次无名任务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他和K会有麻烦——但至少比米兰的倒霉蛋好,他们保住了命。

  “这得看他们是怎么选的了——比起在罗马上传资料,也许提前把目标转移给他们背后的支持势力,是不是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了?”傅展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样是让渡主动权,为什么不让渡给原定的合作对象?除非……”
  犹豫了一下,他又说,“注意安全,这只是一次实战演练。”

  制作假体与化特效妆花费了他们数个小时的时间,余下的时间用来买手机,消灭痕迹,在施密特的指点下到修车厂,由中间人介绍买辆新车。收足了钱,没人要看他们的驾照,账款由施密特通过比特币支付,车则由他们自己挑选。他们没试图在车上动手脚,态度是要比东方快车上好得多了。

  小李虽然身体素质是一般,但给领导捧哏的心却很热切,这种套路一般都是这样,当事人满口否认,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污蔑,捧哏人越是这样就越要点破:刘工家境殷实,学业优异。当时从牛津学成归国,是真的受到各方招揽。听说到矿业集团,家里人意见还比较大,也是顶着压力来苏丹,结果反而做得有声有色,几年就提了总工。
  “哈米德,你上过大学吗?”李竺问,她又呷一口茶,眯起眼推了推墨镜,在烟雾缭绕中分辨着哈米德的表情。

  她跑了大概两公里就已经喘不上气了,这和平时的健身还不太一样,李竺的极限来得早得多,傅展在耳机里不断和她确认位置,但她怀疑他是否来得及过来支援——

  这气氛让李竺的嘴角也不禁有了点笑,她被簇拥着,举高了手表示自己身上没藏糖果,不过,孩子们还是不死心,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有几个孩子张大嘴,痴痴地望着她的脸,李竺摸摸脸笑了起来:她小时候可能也是这样看外国人的。
  “这得看他们是怎么选的了——比起在罗马上传资料,也许提前把目标转移给他们背后的支持势力,是不是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了?”傅展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样是让渡主动权,为什么不让渡给原定的合作对象?除非……”

  真的?李竺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的戈壁地质松软,被风一吹车辙就没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甚至找不到来处的方向。

  “外形,从外形入手。”有人叫,“在高速路找相似外形的车,古董车不会很多的——”

  电话丢了,枪扔在地上,衣服脱了,隐形眼镜摘出来丢弃,H心中暗起疑云:他们实在是太在行了,第一时间就处理掉卫星电话,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知识。也许是普罗米修斯告诉他们的,也许盗火者正为他们做督导,也许……

  傅展也望着她笑,这笑没有演技,是真的从心底笑出来的笑,夕阳穿过巴黎歌剧院的阴影,落在街角这对流浪汉身上,他们穿着脏兮兮的连兜帽衫,盘腿坐在散发着骚臭味的人行道上,但笑容却和阳光一样,点亮了这阴暗的街角。

  他说得是真的,没过几个小时李竺就把空调关上了,到了晚上,根本不需要开空调,他们甚至还得披着毯子御寒,沙漠的星空非常美丽,这片荒漠倒是宿营的好地方。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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