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神诉说的他_此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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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神诉说的他》

 “我、我……我不累……”静白打了个寒战,被冷风吹得牙齿咯咯作响,却红着脸说谎话。。

  影逸轩凝着影逸寒越走越远的身影,温润儒雅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迸射出残忍的寒光。

  花如墨大气不敢喘一下,缓缓起身,低首站在一旁,眼盯着脚尖,一言不发。

  这三日,没日没夜的守护,静白那张精致水润的小脸此时透着病态的苍白,睡梦中的她很不安稳,眉头深锁,心中呢喃自语,好似陷入了什么恐惧的梦境。

  随后男人冲不知名的方向打了个花如墨看不懂的手势,很快原本黑漆漆的地方,竟然跃出几道灵巧的身影,看起来像是女子。

  花如墨还是没有盛装打扮,仍旧是白日里随意的装扮,许是烛光潋滟,颜色暗淡,清冽的水眸显出几分柔和,配上一屋的清雅装饰,越发显得温婉动人。

  花如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被这样炽热的视线盯着,全身如火烧一般,隐隐有恼羞成怒之兆。
  “我不让!”岳梦曼的声音很温柔,哪怕是大喊也透着一股子柔弱,撕心裂肺的语调,听得人心头一颤,见影逸轩越来越冷的面容,继续道。“怎么了?又要去救花如墨?影逸轩,你醒一醒!她是寒王妃!你的弟媳!你再喜欢她有什么用?哪怕她心甘情愿跟你走,你敢要她吗?”

  五年前的毒在三天前终于完全驱散,只需日后稍作调理便可,这回病得这么重也不是受伤所致,而是玥教的惩罚措施若不是内力护体真的承受不来。光是这样想着,那种芒刺入背的感觉仍旧还在,脊柱的每块骨头都被尖锐的针芒刺中,不足以致伤却会使得疼痛难耐。

  “王妃身体本就虚弱,红花量过大,你……”
  花如墨波澜不惊如镜湖一般平静的眼底泛起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在心底。她以为夏子夜的心中除了布兵打仗,并无其他所想,倒是没想到心胸竟然是如此广阔。

  花如墨皱眉,还想说些什么,静白已经把冬儿扶起,小声地开口。“就带上冬儿吧。”

  北国皇宫太子的寝宫中,灯火通明,陈于案上的烛光艳艳,丝丝缕缕地打在岳梦曼清秀美艳的脸上,盈盈似墨的水眸低垂,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上面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流转间眼眸溢出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
  花如墨感觉到唇瓣上,覆着厚厚手茧在轻轻抚摸,薄唇轻颤,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大胆!苓妃正在内室休息,尔等休得打扰!”苓妃的丫鬟翠屏杏眼圆瞪,声音凛冽,冷眼看着眼前不依不饶的女子。

  纪灵慢吞吞地端起放于身侧的茶杯,小抿一口,亮色的烛光打在不甚年轻的面容上,上挑的凤眸微潋,满是风华。
  就在花如墨纠结着要不要数羊来催眠时,一只大手搭上她的腰间,隔着厚重的被子,顺着平坦的小腹拦腰抱紧,身后一具温度明显比常人要低很多的身体贴了过来。

  望着挂在翘枝头上的一轮弯月,银色的月光如华,突然而至的冷清,令她偏生出‘举头邀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凄然、孤独之感。

  纪灵苦心算计,设计寒王,设计闲王,只为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影渊季心中厌恶、不喜影逸寒的原因并非因为他可能是先皇后代,将来有可能与他争得皇位,而只是单单的因为他有可能并非是他与暖妃所生,说到底不过是吃醋罢了,迁怒于影逸寒而已。
  晴儿连忙止步,来到床边,几乎不敢去看女子肩膀上的伤,声音细小如瓮。“王妃切记不可乱动,奴婢就在这里,有何吩咐?”

  “静白姑娘,有何吩咐?”

  花如墨竟一时移不开目光,心底冒出莫名想要臣服的念头,那邪魅冷然的眸子如那夜从刺客手中救出她时的一模一样,微微眯起,像是窥视猎物的雄狮。
  黑衣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自袖中拿出一块绿色令牌放在桌子上。

  五国冲突最大的当属北国与南国,因国界相邻,硝烟常起。任何形式的联谊、和亲和出国访问都只是暂缓战争的手段而已。他们没有开打只是没到时机,若是时机已到,哪怕就是割地求和也阻止不了狼子野心。这么浅显的道理,连她一个常年不出闺房的弱女子都懂得,这些百姓是否太过于迷信他们的国君了。

  “王爷的命令,清风只是按令行事。”

  尽管心中一直强调自己做的事是对的,但这件事他的确做错了。利用也好,不利用也罢,他都不应该对她动粗,然后现在自食恶果,弄得花如墨对他总是冷言相对。

  “这么多天不见我,会不会想我?”

  况且,影逸寒既然敢把她扔在皇城,一定是有周全的计划,他不是喜欢做没有把握事情的人,她应该相信他。
  月色如绸,黑如点墨,银色的月光透过淡薄的云层,丝丝缕缕地倾下,透过北国皇宫林立的古树,枝叶繁茂间交相辉映,一缕又一缕的银光折成光柱,摇曳着,舞动着,落在清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出别样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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