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种_黄睿发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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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有种》

 楚赤暝居高临下地敲一下她的头,“像是酒瓶么?要不,给你尝一口看看?”。

  冷真回味着方才的场景,同情地看他,“他太疯狂,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说罢才感到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下来,只见温良玥绕到两人的面前,不可置信地看看她,又看看楚赤暝,眸中飞快泛起愤怒和震惊的神采,“你们……我听说,你被一位女仙带走,不料竟是冷真仙子,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冷真不太敢面对那样的目光。咬了咬唇。移开视线。“龙三太子。楚仙君。我不知道究竟对不住谁。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那一份感情。不再多生纠葛和念想。疏华。你无须用这样的方式。无论你如何了。我都会记得你。为你祈福。”

  冷真俯身将他抱起,执意将他的手拿开,“强忍下去,只会伤到心肺,成为像我一样的残破之躯,受尽一生折磨,有多少瘀血,你通通给我吐出来。”

  仿佛有更深的缘由在操纵着一切。

  楚赤暝“咦”了一声,“这倒是可信,只不过你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我自然不会去了。”神色稍微严肃了一些,语气带了两分威胁,“说罢,龙三太子去哪里了?”

  冷真冷哼一声。狼狈地起來。拢拢头发。“不用等你发作。我先回去了。”
  一袭月牙白衣身影端坐案前,偶尔发出一两声低浅的咳嗽,然而,不过一日之间,扭转乾坤的卓然风姿,便已恢复了个大概。

  “龙三太子,你这是何意?”楚赤暝镇垂视着沧问剑上凛冽的流光,眸无乱波,淡淡问道。

  在幻境之中,他脱了两次。一次是以笛音诱她入迷,她情不自禁地,主动楼上了他,似乎衣衫还是她剥下的,那时漫天流星纷落而下,花树重影,他周体流窜着晶莹却又朦胧的光芒,自是无比惑人,她暂时遗忘了他带给的痛苦,双腿圈在他腰间,抵死贴住,然而,他只是有分寸地抵着她。
  冷真仔细辩听,其他人的性命她已无暇多顾,暗暗祈求最为担忧的那几缕声音不要响起,随着时间拖得越来越长,心越发赌得慌,忍不住道,“疏华,不要伤了我的父君母君,赤暝和……龙三太子。”

  话声在这里顿住。手猛地松开。冷真惊讶地看到。蓝衣身影委顿了下去。疏华的笑僵硬在脸上。眉峰轻颤。嘴唇紧抿。眸中竟涌动着难抑的痛苦。很快便倒到了雪地上。身躯顿时被掩了一半。修长的手僵硬扭曲。不断抓起雪花又撒开。然而。他死死咬住牙关。仿佛一出致命的哑剧。

  愧疚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怎么……”心有些慌慌的,他说他对她一向小气,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楚赤暝幽幽道。“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怕什么,不过是查看伤势而已,将心横成一条直线,五个手指正要捏将上去,一个虚弱而淡然的声音响起,“仙子摸遍我的全身,为何独独留下肩处?莫非是为了留一个借口?”

  大家绕有兴致地观赏着,彩云慢悠悠地向下降落。
  冷真的脸一下子红了,然而,听到南泽的名字,在瑾莱仙山沉寂了五百年的心开始擂起鼓点来,“你离开以后,我正好赶到,与南泽和明陌仙君一道对付噬仙兽,额,然后,我将伤痕累累的那头追到雪地中,轻而易举地将它解决了。”

  “无论谁当太子,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辰沐海的繁盛,而不是自身的野心,三哥当太子,当未来的龙王,辰沐海的福祉才会更大,后代子孙才会享受到更多的惠泽。”

  冷真和楚赤暝知这时也不宜打草惊蛇,便站在汐皓身后,仔细聆听,一句句分辨破绽,见玉帝听得兴致盎然,也不好请安打断他老人家,便暂且沉默。
  她向绢布灌注一股仙力,反手抛掷而去,正好覆他的在私处上,才放心地转回身,坐到床边为他敷药,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混合着嗔怨,他的目光有些痴迷。

  月老继续颤着音道。“其实。冷真仙子与龙三太子是一对。镜倾仙子与楚赤暝仙君是一对。”

  楚赤暝神秘兮兮道,“回羽漱仙山后,我将我的画像连同你的一道盗走了,顺便把南泽的与妙郁的放在了一起。”
  冷真怔住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提出这般无耻的条件。猜测他在开玩笑。仍是万般复杂的情绪。低头冷笑。“一起死。父君。母君。我的夫君。以及……龙三太子。断断是不愿我不洁的。”

  南泽头沉重地垂下,然而,全身一下子僵住,动也不动,剃下的发丝中,竟掺杂着半数以上的白发,那些白发根根晶莹剔透,完全掩去了乌发的光彩,离别这二月,她满头云鬓似的乌发,竟白了一半。

  本是随手一挥,就可以任意改变,他却保留着,生怕造另一番景后,便真的寻不到她了。

  曾经清冷高雅的白衣仙子,竟落到这般狼狈的地步,殿上的仙家不由得讶然相觑,纷纷摇头叹息,玉帝也只当她是强求,心底窝火,却又生了怜惜,不好发作,倒是王母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扶起镜倾,温声道,“仙子为阻止蛇影魅出世耗尽了仙力,不要太委屈自己,姻缘究竟如何,天宫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济霖绕有深意地看着她,“我是医仙,自然会救,前提是你的条件能不能让我满意。”

  沧问剑竖拍的利刃忽然一倾,削铁如泥的剑刃恰如其分地抵住那白皙的颈部,只要逼进一厘不到,便会割开一条血痕,南泽憔悴而颓靡,沉斥,“是谁负了谁,是谁负了谁?”
  南泽的手一颤,冷哼一声,俯身将她抱起,凝视那双澄澈蒙伤的眸子,她也看他,却又似不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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