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番外_全球挑战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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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命+番外》

 郑溶端起杯子,将那茶水在手中荡了一荡:“是要防备一二……只是也不会太久罢。”。

  于是文九一五一十地回道:“方才属下去办差,将那两人救上岸来,被踢的那个倒也并无大碍,只是刚救起来的时候,足足吐了一肚子的水。”

  皇帝本已累极,见此情此景心中不免烦闷,只森然道:“那丹丸是何人给你的?你可知那丹丸有何功效?”

  郑求摇头道:“你们也知道这笔筹资不是个小数目,你道是郑溶就不知道?你们几个看他要怎么收场,我看呐,他是打算拿着我们的钱来买他的贤德名声呢!”

  苏萧猛然抬头:“当年的那笔军饷,一直没有找到么?”

  太子一位空悬已久,朝中朋党纷立,皇上经年服丹,夜御数美,实则不过是以强药勉力维持,渐显外强中干之像,病榻之前,将令太子监国侍奉左右。

  没想到立在窗前的那个人却慢慢地转过身来,眼中竟然是掩饰不住惨淡落寞,他缓缓开口道:“你过来做甚么?”
  良久无有回应,她只当苏萧睡迷了觉,便转过头去,准备将手中的银盆搁在花架子上,甫一转头,却见窗前立着一个人,她不觉大惊手一松,水盆“咣当——”一声砸落在地上,那满盆的水便这样亮晃晃地流了满地,她一时间也顾不得失仪,掩唇惊呼道:“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苏萧知郑溶一贯严厉,她怀里揣着那一万人马的心事,难免忐忑,可事到如今,已是无路可退,忙恳切道:“下官有要事需立即向殿下通禀,烦劳辛大人帮下官安排安排。”即便苏萧这头如在炭火上翻来覆去炙烤一般的心急,可待到她见到郑溶的时候,业已是入夜时分。

  他见郑溶并无离开之意,心中心急如焚,一转头只见后头的洪浪再一次奔涌而来,这次那洪水已然翻起一人多高的浊浪,直要将岸边的人都卷了进去,不由惊呼:“殿下!”
  妙仁一言不发地弯下腰去,伸手至那少年的鼻尖试了一试气息,那少年相貌本就极好,现下那眉间却不知何时染上了几滴血迹,仿佛暗夜中的一丛血蔷薇突兀地绽放在白玉似的皮肤上,衬得一张极清秀的脸反倒显出些艳丽到极致的潮红来。

  郑淣唇边掀起一抹极讽刺的笑,只重重叩头下去:“女儿领旨谢恩!”她站起身来,缓声道,“父皇,女儿之心天地可鉴,不过是略有谋略便得如此惩戒,女儿等着看怂恿丽妃送上丹丸谋害父皇性命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她被实实地唬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躲闪不及,手中的水盆一晃,咣当一声砸在地上,一盆水倒是有小半盆水都齐齐地洒在了那人的靴子上。五儿吓得一个激灵,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忙一边用袖子拼命擦拭那位大人的靴面,一面连连告罪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弄脏了大人的靴子,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他想离开京城?如此说来,原来那一夜他与顾侧的夜谈,不过是在她面前做的一场戏?她在别院书房里听到的那些计谋和商谈,也只是他有意透露给她的!原来,原来她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苏萧实在无心与他如此纠缠下去:“下官卑贱之躯,不敢劳殿下金口过问,无论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痛快,乃是下官自己的事情。”

  郑溶不动声色道:“怎么说?”
  皇帝缓声道:“汉朝武皇帝宠妃钩弋夫人的典故,你可记得清楚?”

  良久,他终于哑声低唤出她的名字:“阿筝……”

  郑溶勒了马,信马由缰地往前走,这几条街一路上皆是高墙青砖,乌瓦朱门,别的且不说,单单是那些朱门之户的门槛石便有两尺之高,上头用阴阳之法刻着五子闹春,钟馗捉鬼,步步生莲等各式的纹样,一眼望去,直要人眼花缭乱。
  郑清细推关节,这才惊觉郑溶话中有话,心头翻转了千百个念头,却不敢再问,只万分不甘将景阳之事搁在心中,又踯躅犹疑道:“三哥,这些时日你到底去了哪里?既然从大漠中脱身而出,又为何都不向京中送个只言片语?”

  她立在楼梯最高处,肃一肃衣领掸一掸袖口,方往前一步,规规矩矩行了个时下士子才行的大礼,恭恭敬敬道:“在下苏萧,恩公方才的救命之恩,苏萧没齿不忘。”

  郑溶毫不理会文九的提醒,只顾远眺前方情形,只见方才还喜气盈盈的堤坝之上,人们前拥后踏混乱之极,一时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转头而看江水已是堪堪没过众人膝盖,他自知时间已是不多,心下焦虑至极,又思及大堤即将被毁,昌安难保,更恨道:“本王一时疏忽,竟然酿成如此大祸!”
  “你方才讲,通往长琅的驿道尽毁?”

  苏萧一眼望过去,外头站着统共五六十个小太监,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个个垂首拱手站着,想必是事前好好□□过规矩,应是已候了许久了,帽子上肩膀上虽说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连着眉眼处也覆着细细的碎冰渣子,却仍无半点声响,似一个个木头桩子打进了地下似的。

  苏萧道:“王旬兄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可架不住家里头的老太太相信,王旬兄又是极孝顺的人,岂有忤逆老太太意思的时候?所以王旬兄的意思是,先将这门亲事定下来,等过了这三年之期,再行婚娶。”

  那时候,春光正好,杨柳依依,秋千架上,她罗衫轻软,鬓间簪上一朵最最娇嫩的芙蓉花,那清脆的笑声随着荡起的秋千架直直飞到了天际。

  她的发丝挠在颈间,如柳絮般痒痒的。她终于敢大着胆子,抬头去仰望他,只见他对着她温和地微笑,从此她便再没有从那温暖的笑容中走出来过。

  苏萧原本以为郑溶待她极好,此刻他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她生生地劈成两半,那一字一句如同一把把利刃一般在她的心上来回拉扯,割得她血肉模糊疼痛难忍,仿佛被人投入三九寒天的冰水之中,寒透心扉,五脏六腑直要冻成了一块冰。
  周齐不知所以,只得点头道:“咱们小青儿唱的,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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